门外果然是云儿,白晏初见到真的是她,一颗心更是悬了起来。
“云儿,大晚上来这有什么事,真是越来越放肆!”白晏初冷声呵斥。
云儿微微一怔,记忆里第一次见到白晏初这样冰冷,继而嗫嚅道:“侯爷,奴婢知道不该来打扰侯爷,可是姑娘她……姑娘她……”
“她……她怎么了?!”一提到子衿,白晏初的心不由得又是一紧,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声音里不自觉的透着焦灼。
“姑娘她……她起了高热,昏迷不醒。”云儿道。
“什么?!长风!快!快去请大夫……”一听到子衿有恙,白晏初刚开始的强装的镇定顿时土崩瓦解,此时脚下生风迫不及待的向着溪月阁走去。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身形猛地一顿。
“侯爷,去吧。”轻而又轻的一句话传来,不知何时左静姝也跟着出来了。
白晏初缓缓回头,感激的看了一眼那迎风而立的女子,又大步走开了。
左静姝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可是他却去了别的女人的身边!
手不由得紧紧攥起,指甲嵌进肉中而不自知。
姑娘!
关于白晏初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听说他三年前带回来一个女子,百般呵护,可是却始终没有给她一个名分,可是她不信,三年了,她却只是个姑娘。
白晏初匆匆来到了溪月阁,见到床榻上烧的满脸通红的子衿,一时间心疼得一塌糊涂,三步化作两步走了上去,伸手轻轻一探她的额头,便猛地弹开,好烫。
“大夫人呢?怎么还不来?!”白晏初一改平日的和颜悦色,愠色道。
“侯爷,已经去请了……”云儿小声道,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晏初。
“大夫来了!”
门外不知谁喊了一声,云儿心下一宽,连忙开门。
大夫请了进去,搭了脉,白晏初一直守在跟前,目不转晴的看着他。
良久,大夫才收回诊脉的手。
“大夫,她这是怎么了?”白晏初急切的道。
“回侯爷,姑娘只是染上了风寒,老夫开副药,吃个几天就好了,只是……”大夫说着迟疑了一下。
“只是什么?不妨直言。”白晏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这风寒易治,只是姑娘有郁结在心,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季大夫常来往于侯府,府上的事他也略知一二,但他能说的也仅此而已。
“好,我知道了。大夫这边请!”
子衿喝了药,高热果然退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幽幽的醒来。
她隐隐觉得似乎有人正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喃喃的说着什么,便没有睁开眼睛,想要听听他到底说些什么。
“子衿,以后要听话,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千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白晏初目光缓缓的落到了她胸前的金锁上,她真的是与那人越来越像了。
“当真吗?”子衿心底道,她缓缓的转过头来,只是对他轻轻一笑,知道他在乎自己就足够了。
“你醒了?”白晏初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柔声道:“饿了吧?我让云儿给你炖了粥。”
云儿连忙将备下的热粥端了上来。
“来,起来喝点粥。”白晏初将子衿轻轻的扶了起来,又端起了粥,一勺一勺的喂她。
子衿吃的很慢,很想时间就停在这个时候。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却也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的喂她吃完。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白晏初将粥碗递到了云儿手里,起身离开了。
子衿望着他离开的身影,伸手抱住了被子,仿佛粘上了他的味道的被子格外温暖。 天为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