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地攥着门把手,僵在了原地。
刘家的悲剧让我很麻木,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并不觉得他们的惨剧有多难过,反而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可如今,我身边的朋友也在经历同样的悲剧,她们是我朝夕相处三年的好伙伴,知道了真相真的好难受。
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回头问:“她们还有救对吧,你……”
我的话卡在了喉咙了,望着空荡荡的窗前,哪还有迹宗的影子?
愣了愣,很失落更后悔,虽然迹宗比柳应龙好说话,可他毕竟也是性情不定的异类,我这样给给他甩脸,他应该是生气了吧!
悔不当初的给了自己一嘴巴,可后悔也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两天她们都没有回来,为了帮她们拖住老师,我们不同学科的都替他们请了假,尽可能的不东窗事发。
看着那三个人空荡荡的床铺发呆,真的好期待她们像小贼一样溜回来,悄声议论着有多刺激,可惜她们三个真的一宿都没有回来,空床铺就那样被主人抛弃了。
第三天晚上我失眠了,别人不知道原因顶多是忐忑,可我不一样,三天电话失联音讯全无,我真的怕了。
犹豫着要不要入梦求助柳应龙,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否决了。
不能求他,欠谁的人情也不能欠他的,万一被套路,就真的被牵着鼻子走了。不如再等一晚,没准天亮她们就顶着熊猫眼回来了呢?
挨到天蒙蒙亮,终于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到有人喊我,冰凉的手拍着我的脸颊:“沈雪,你醒醒,醒醒。”
我迷糊的睁开眼才发现天亮了,大家都不在,只有眼前熟悉的人在呼唤我,看清是谁当即清醒了不少,兴奋地抓着她的双臂,“潘瑶!你丫的三天都去干嘛了?我们都担心死你们了!”
潘瑶脸色有如白纸,欲言又止的望着我,眼底透着悔恨哭了。
她把我哭蒙了,“不是,有什么话你可以和我说,别哭啊!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我也有烦心的事,你看我不也没心没肺的好好地?”
“你愿意帮我吗?”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很空灵。冰凉的手抓住我的手,冰的我一激灵。
“你……”我没有因此吓得放开,哪怕猜到了些许也没有害怕,反而抓着她的手反问:“你说,只要我能帮忙,我一定帮你。”
有了我这句话,潘瑶那张惨白的脸渐渐发生了变化,半张脸被鲜血染红了,既可怜又狼狈,她不敢直视我,害怕的低下了头。
我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看到她那惨白的脸色,还有触碰到那冰凉的手时,我猜到了有这个可能,没想到潘瑶会这般狼狈。
“你……”
“死了。”她苦笑。“那位蛇先生告诉我,只有回学校找你,进入你的梦境,告知你经过和你坦白,你会帮我脱离苦海。”
蛇先生?柳应龙?太阳打西边出来?他怎么大发慈悲肯主动帮我朋友了?
甩开不相干的念头,虽然心里直突突也顾不得害怕,上下打量潘瑶,“你,你就算去会馆打工,也不至于被害死吧!难道是有人找你麻烦?雯雯和小薇她们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死后并没有再见过她们。”她回忆着发生的事情,眼底满是恐惧和愤恨。
我听着潘瑶她们的经历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她说当晚的客人是平日很照顾她的常客,另外两个也是那客人的朋友。
本来玩的好好的,也不知怎的,突然间就像被恶鬼附身了,不当她们是人的蹂躏折磨,哪怕几个女生害怕求饶,那三个人也不停下。
潘瑶虽然作陪,但也保留了最后的底线,却因为今天的客人兽性大发被毁了。一时悲愤,无措,绝望之下就做了傻事,一头撞死在了会馆的包房里。
“我死之后本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是两个黑影困住了我的灵体,我心有怨念就奋力挣扎,然后就遇到了救我的那位蛇先生,他说,他说他是你老公,是你让他来搭救我的。我被救了之后,他就让我回来找你。”潘瑶紧紧地攥着双手,悔恨的咬着唇落下了红色的血泪,跪在了我面前,忏悔的说:“沈雪,我知道自己死不足惜,也知道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不听你劝说活该如此,但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把雯雯和微微平安救出来,求你!”
人死为大,我可担不起她跪我,赶紧扶起她,应承她,“我救肯定救,可你总要告诉我,你们是在那个会所出事的吧!不然我怎么报警找到你的尸体,还有救出雯雯和小薇她们啊?”
潘瑶拧着眉头,空洞的双目透着恐慌,不停地拍打着脑袋,语无伦次的和我道歉,求我帮她救人,最后怎的她身体透明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这下我慌了,站起来找人,突然天花板坍塌向我砸来。 蛇夫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