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刚刚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女?她把我扔下井里不是要淹死我,出去的路难不成就在这口井里?
可是我特么是个旱鸭子,把我扔在井里不是要我的命吗?
情急之下,我只好猛的吸了一大口氧气,然后头朝下,脚一通乱摆提供动力一个劲的往下潜。
还真别说,我的动作虽然是自己想出来的,和那些专业裸潜的人有很大差别,但还真好用,花里胡哨的东西不如整点有用的来的实在。
下面黑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我从小就害怕水,要不然早在去祭坛的路上我就直接跳河游泳逃出去了。
此时此刻我也是硬着头皮往下潜,我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有没有路,反正我也出不去这口井,不如下潜试试。
黑暗加上冰冷的水让我身体的问题下降到最低点,我憋气撑死也只不过能憋一分钟,一分钟过后如果出不去我就要喝水了。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失重下潜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下面黑洞洞的一片,压根不知道有没有底。
在双腿摆动的过程中,我的手也一直扶着井的两侧在推进,我注意到,井里两边刚开始下潜的时候还是有一些绿色滑滑的某种植物的,但是越到下面就没有了,水的温度降得越来越低,可以说是冰凉刺骨,我知道我已经潜到了一定程度,不然水温不可能这么低的。
但尽管如此,下面也仍是黑洞洞的一片,看不见底部或者有什么拐角处。
我已经快憋不住了,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再上去之后吸口气也还得下来,不如省点事儿坚持一下往下继续潜,大不了就是喝几口水。
脸前不再像是黑压压一片,而是开始渐渐变得明亮,虽然亮度十分微弱,但也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我的开始慢慢发抖,身体已经开始抗议了,而我不得不喝一口水来假装自己吸了一口气空气,此时我的右侧出现了一个管道。
大概有碗那么大,我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放着一个塑料袋。
透明的塑料袋,顶着管道上方,里面装的是空气!
我的身体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本来打算观察一下这管道就直接上去的,没想到有着意外发现。
我不敢太用力,因为这个塑料袋只打着一个结,在这种水压下如果太用力的话直接会爆开。
在伸手去拿这个塑料袋的时候,我感觉到管道那头不断有风吹进来。
错了,不是风,我脑子有点不清楚了。
是水流进来,在水里仍然能流通,给我一种是有风吹的假象。
塑料袋被我慢慢的拿出来,这塑料袋在水中蠢蠢欲动,我把身体里的那口二氧化碳都呼出去,用牙慢慢咬开一个小口子,贪婪的享受着氧气。
吸完一大口之后,我就立马继续下潜,手里拽着这塑料袋,不知道这些氧气能不能支撑我到最下面。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井打的这么深。
我脚上已经没了力气,小幅度的摆动已经不能再为我提供动力,我只能用空闲的一只手靠着与井的摩擦力往下。
很费胳膊上的力气,而且井内侧很滑,让我与刚开始下潜的速度慢了不少。
再想呼吸一口氧气时,却发现手里拿着的塑料袋已经贬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扛不住水压爆开了,这特么就难受了。
再坚持了几十秒以后,脸前两侧的井墙已经到了尽头,下面是不流通的一片水,我双手扒住井墙的尾部,爆发了一下胳膊上最后一点力量之后,我出了井。
绿蓝绿蓝的景象十分美丽,我正过身来时候,胸腔到头部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往上吸,速度还很快,几秒钟后我便浮出了水面。
在鼻子能够呼吸以后,我大口大口的吃氧,脚不用我一直摆动便能浮在水面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水是死水。
世界上的死水湖也只有那几片,这里竟然也有一片死水湖。
湖面上荡着一些白雾,但幸好并不能影响到人的视线,有月亮的照耀,我找到一个有岸的方向满满狗刨过去。
虽然我不会游泳,但在死水湖里只要能提供往前的动力就算游了。
上了岸,我累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刚做完某些剧烈运动似的。
这井里还有这蹊跷呢?
那个女人把扔井里就是想让我来到这里么?
这就是所谓面谈的地方?
不远地方有一处光亮,我休息够了以后朝着光亮走过去,走进了发现这是一处小木屋。
和在山谷里遇到的木屋不一样,这里有灶炉,床,衣柜,还有一个陈旧的木桌。
灶炉下烧着火,上面坐着一壶水,呜呜的直冒烟。
我把水提起来放到一边,这木屋的主人应该已经出去很久了,水都烧的只剩下小半壶。
床上叠的被子整整齐齐,看被褥是红色粉色,应该是个女人住的地方,但也从碗筷里面的灰尘看出来,她不经常在这里住,这个地方或许只是她偶尔来这边办什么事住的地方。
“换身衣服吧。”
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把紧张的我吓个半死,舌头发麻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个子大概比我稍微矮一点,一米七至少是有的,梳着一个马尾辫,身上穿着是黑袍,但是仍然能从这修长的尺寸看出她身材不错。
当她摘下面罩的时候,精致的五官十分迷人,高挑的鼻子,皮肤白白的,长相有些中外混血的感觉。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身便装给我让我换上,还给我找了一条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
我以为她会出去避一下,可谁知道她说:“就在这儿换吧,我又没少见你们男人那玩意。”
她这么说的我有些脸红,把身上湿湿的衣服都脱掉,还是很犹豫要脱不脱最后那件,她看我害羞,就出去了一趟,让我弄完叫她。
我很快的擦干净身子,然后换上她给我的便装,搞完这些我就叫她进来了。
“你考虑好了是吧?”她问我。
我点点头,只要她能帮助我们从这里出去的话,做出一点牺牲也是可以的,这在所难免,没人会什么报酬都不要就帮人,就算是朋友也是欠一个人情将来还是要还的。
“我可以提供你们出去一条绝对安全的路线,路上的食物水源我都能给你们搞定,你们身上的毒需要解药,这个我一个人搞不来。”她说。
“可以,这些都能接受,只要你告诉我们怎么找到解药的方法就行。”我回答她,“那么你想要什么?”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个神秘黑袍组织的其中一位高层人物,会选择帮我们?
“你出去以后,帮我找个东西送回来就行,送到我手里之后,我仍然能保证你出去,如何?”她让我出去以后再回来一次给她送东西。
我皱皱眉头,这破地方我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还让我再回来一次?
“你要是不答应就算了,我们就当没见过面,你明天也会再回到那个牢房当中。”她说。
但是如果不答应的话肯定是出不去,再回来一次送个东西给她,这个的话其实没什么问题,只要她保证还能把我送出去就行。
问题是送什么东西?
这东西我感觉不简单。
“到时候再告诉你,你答应了是吧?”
我嗯了一声,说可以,但是要保证我能出去。
她轻蔑的说没问题,你只要给我送进来那东西再送你出去就简单的多了,不像现在这么麻烦。
我答应了她,问下一步该这么做。
她身上抽出一张纸给我,然后跟我交代了一下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让我晚上在这边休息。
我躺在床上仔细的看着这张由她手绘的地图,画的虽然扭扭曲曲,但是上面标注的十分清晰,每条路能直达哪里,距离是多少都批注在旁边,刚刚跟我说的大部分话都是在详细的讲这份地图。
也是从这份地图上,我才知道这里的地名。
旗山。
令我难忘的一个地方。
刚刚她给我简单讲述了一下计划,大概就是拿解药,救人,跑路这三步,当然救人被放在了最后一步。
我问了林薇薇的情况,询问了她林薇薇到底有没有被洗脑,她说没有,是被假装的,现在在某个村子里居住,现在这个季节没有男人来的,让我放心就行。
现在的林薇薇相当于是一个卧底,不过她这个卧底身份可有可无,因为有这个神秘女人的帮助,现在救出来林薇薇也只能拖后腿,不如让她好吃好喝的呆着。
拿解药非点功夫,不过这个神秘女人保证逃跑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只要解了毒接到林薇薇就可以第一时间走。
这份地图是一张大概A4大小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没有能再写下几个字的空余地方。
村子的确和我想想的一样,有四个村子,不过没有名字,被她用ABCD来代替。
能把旗山的地势地形每条路线描绘到这种程度的详细,不知道她在这里呆了有多久。 活人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