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点亮了灯之后,我看到她的脸上,竟然和早上出门之前有些不一样。
能让我比较震惊的是她的脸和手腕。
之前脸上皱巴巴的,面颊都有些下垂,而手腕也是皮包骨头状。
此时的她,竟像是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穿着和面部一样我甚至都认不出来。
她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脸上的皮肤很紧凑,就像是十几岁的少女那样,双颊也不再下垂,甚至有几分粉嫩的颜色。
她的手腕此时也不在是皮包骨头,充盈着血肉。
这就非常奇怪了,明明出门之前身体是那种状态,怎么回来的时候像是个少女一般的皮肤?难不成是那个老太太的女儿?只是长的像了一点而已?
这不可能,我能确定这是一个人,只是没办法解释她出门和回来时候的这种变化。
她背后多了一个竹筐,把竹筐放在地上以后便熄灭了灯,然后狠狠的碰撞了一下木门。
蛇也跟着她进了木屋,而今天好像已经没有得手的机会了,我们便返回到河边过了一夜,仍然是轮流守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和小远又来到这个木屋后的草丛。
老太太戴上她的一个迷彩帽,腿脚很利索的又离开了木屋。
我留意了她的面部和手腕,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变化,她的面部仍然是皱巴巴的,面颊垂下来,而手腕也是皮包骨头。
这就解释不清楚了,早上她走的时候是这样,倒了晚上她的皮肤则像是变了一个人,细想以后有些恐怖,一个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这个人该不会是用什么邪恶的方法让自己保持年轻吧?岛上似乎就她一个人类,从年龄上看她应该在这里生活了好久,经过小远的证实,也确定了她的确在岛上生活了几十年。
几十年,吃喝都要靠自己,在这个岛上一个女人想生存下来肯定很艰苦,可我却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在这岛上生活几十年,也不出去的原因,小远也不知道。
这可不是三年五年能忍受的了的寂寞,我甚至都有点怀疑她会不会说话,岛上如果没有其他人的话,几十年不开口,说话都不会了,估计是她也有点忍受不了寂寞,所以养了一条蛇来陪自己,还能给自己看家。
所以说这件事情要用什么解释我们谁都不清楚,唯一能解释的清楚的只有她本人。
眼镜王蛇又盘踞在门口,我和小远商量了一下,准备强攻这个木屋,虽然有危险但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当我操着匕首迈出草丛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
我能肯定不是小远,因为她的手没有这么重。
另外有人!
下意识的我就转身用匕首捅向对方,但这鲁莽有力的一刺被轻松的躲过,和她对视的时候,我看清楚了她的脸。
是那个老太太,按理说她应该晚上才会回来,难不成她压根没走,只是绕了个弯到我们身后?
小远已经被她放倒了,悄无声息。
这个人有点恐怖,如果想让我没命那真的是简简单单。
“别动。”她对我说,但眼睛又没看着我,而是看着我的身后。
我慢慢的扭过去头,发现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眼镜王蛇正对着我,下一秒似乎就要把我吞下肚子。
看着它口腔内的牙齿和唾液,我心里打怵,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那嘴巴里的异味让我直接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回去吧,没你事儿了。”老太太说完,这条眼镜王蛇便又缩到木屋门口,“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我扶起来小远,她已经被打晕了,我说我们勿入小岛上的。
本来想先便个瞎话,不过她却很严厉的呵斥我:“胡说八道,几乎没人知道有这座小岛的存在,你是蛇村来的?”
看骗不过她,我就点点头。
她说蛇村还会有男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沉默着。
“你进屋说吧。”她邀请我进木屋,我把小远背起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压力,而且她好像还没穿那啥,就压力满满的,感觉也很舒服,这几天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之后好像身体也发生了点微小的改变,尤其是她前面好像还变大了一些。
老太太带我进屋子,但在我进屋子的时候,门口爬着的眼镜王蛇把身子竖起来,颈部鼓鼓的,对我产生敌意,我站在门口不敢动,不敢踏进屋子。
“老实待着。”被老太太一声呵斥过后,它瞬间就萎了下去,缩成一团,然后我畏畏缩缩的敢踏进木屋。
进了木屋以后,发现整个屋子的空间其实蛮小的,但从外面看的话其实没有这么小,房间里被塞的满满的,只有床上有些空档地方。
我把小远放在床上,借此也能睡一会,守夜对男人来说其实还好,女人可没那么能熬。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老太太转过身子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我确定我们没有被她看到,或许她比我更精明一点,早已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只是没有揭穿而已,想看看我们有什么目的。
“鬼鬼祟祟昨天就已经来了吧。”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好像什么都骗不过她,所以说我也只好老实交代。
她听了我的话之后让我赶紧走,药房是不可能给我的。
“我都已经表明了我的来意,你这样真的好吗?”我说。
“这药房是我呕心沥血几十年才研究出来的,你上岛就是打着我药方的注意?那你还是赶紧走吧。”她态度很坚决,“你们也别想着能偷到我的药方,门口那条眼镜王蛇下次就不会任凭你逗它了。”
难不成这蛇还会说人话不成?把看到的什么都能告诉她?还是说她压根就没走远,目睹了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蛇倒不会说人话,但我会说蛇语。”她说,“背上这个女人赶紧走吧,别再来这个岛上了,也别跟人说你见过我。”
这老太太这样我真是服了,药方创造出来不就是给人治病的吗?一个人攥在手里有什么用?她也知道这个药方很珍贵,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而不拿出来救人有什么用?那不是废了吗?
这些道理我讲给她听,可却打动不了她丝毫。
“人命关天!你既然是医生在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是为了什么?”我说,选择当医生的时候,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以救死扶伤为目的的吧,不可能为了病人的钱好赚才干这一行的。
我的这番话使她沉默。
“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我不能这么轻易的给你药方。”她说,“除非你帮我去取一件东西。”
跟我做交易,也行吧,至少不是刚刚那种软硬不吃的态度,我问她要我做什么,她说去取一个蛇蛋,只要我能拿回来,就把药方给我。
“你可别忽悠我,我说的是那种治我脑子里面虫的药方,万一到时候你随便给我一个,我又不懂,那岂不是被你给骗了?”我感觉除非开刀才能把脑子里的虫子取出来,在脑袋上动刀,而一个中医还能把这给治好了?我一直都怀疑真假。
“你脑子里的虫叫螟虫,不假吧?我这人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跟你保证,如果你能把蛇蛋取出来,我就给你能彻底根治你的药方。”她拍了拍胸脯,“把你胳膊上的纱布取下来,换上我的药。”
她可能早就意识到了我胳膊上的伤口:“是被蛇咬的吧?”
我问她怎么知道。
“用银花草敷上去只能保证毒性不扩散,但是只能保证一时,并不能当做治疗伤口的方法,换上我的。”她从床单上撕下一块布,然后把她从进屋就开始忙乎的东西糊在这块不怎么干净的布上,黑黑的,黏糊糊的一团是她说的能吸我胳膊上已经浸入身体的毒素。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我把原来的纱布取下来,换上了她给我弄得布。
换上之后第一感觉是有些麻,整个胳膊有一股吸力在往外走,毒素可能还真的就这样能被吸出去。
既然要做一笔交易,她这样也算是先表示了一下她的诚意。
这样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不就一颗蛇蛋吗?给她拿回来就是了。
“小伙子很爽快。”她笑眯眯的样子五官都挤到一起,更加恐怖。
她跟我说让我往北边走,然后随便找一个蛇蛋带回来就行,听上去蛮简单的,可不知道实际上是不是这样。
当我出门的时候,小远也醒了过来,可能是听到了我和老太太的对话:“我也要去。”
“不行,你留在这里吧,这岛上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呢。”我拒绝了小远,可在她再三的央求下,我不得不把她也带上。
按着老太太说的方向走,在我临走之前,她还给了我一包雄黄粉让我涂抹在身上,说是能避蛇。
我知道蛇怕雄黄本来就是个谣言,她一个中医能不知道这个? 活人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