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东西看的是很清楚,这个东西吞完那半截蛇就很快游走了,并没有留给我仔细观察它的身躯,体积大概有海豚那么大,但是好像对人很怕的样子。
河水在这大雨下激流,林薇薇奋力的往我这边游,等接近的时候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然后紧紧的抓在手里,这种激流之下可不能松开,好不容易从阿静那里把她给救出来,如果被激浪给冲走了那不是前面的功夫都白费了么?还指不定把她冲到哪里,被人发现又得重新寻找她的下落,又要费心思把她救出来,耽搁不少时间。
我让她也抓住我,千万别松手,她说了一句什么,因为一股水拍打在我头上让我没听清,好像是她不会放手的意思。
当时跳下来的时候倒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因为她们已经散场了,是在她们散场之后才有的这一出。
上岸需要顶着水流,能在河里稳住身子就已经很不错了,顶着水流上岸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和林薇薇就这样互相抓着对方,随着河水飘荡了好久。
这条河不知道流向哪里,但在途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
是C村我们支帐篷的那个小根据地,这时候河水也缓和了一些,我跟林薇薇说得从这里上去,好找路,她点了点头之后,我就手松开了,这种水流速度还不至于冲走一个人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费劲很大力气上了岸,我直接无力的瘫在地上,在水中的时候我都是紧绷着身体,把力气全用在水中保持自己不会被呛到水上了,上了岸没了浮力我有点不适应身体的重量,只能瘫在地上。
而林薇薇身上也没一点力气,和我一样累倒在地上,我爬起来,也把她给搀扶起来:“不能在这里待,跟我走。”
这里可就太危险了,我们不是从帐篷下面上岸的,而是在C村这边上的岸。
也不知道她们进行完庆典是否还有其他的活动,我觉得应该没有吧,毕竟下着这么大的雨举行完庆典以后已经很不容易了,应该是已经回家了吧。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还牵着林薇薇,找到了小远家,我急促的敲开的小远家里的门,当她看到我这样的时候无比惊讶:“没人跟着吧?赶紧进来。”
我和林薇薇进入屋子以后,我还好一点,感觉到了温度,而林薇薇却直接晕倒在地,四肢发凉,而脸上通红的样子还很烫。
她自从出了那个暗室以后就没好好的待过,先是被雨淋湿了全身,又在后面跳下悬崖,跟我一起在河里飘荡了很长时间,她这薄弱的身子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估计早就承受不住了吧,是她强忍着,实在是到达了她的极限。
小远在外面探头四周观望,好像是在观察有没有人跟踪我俩,在确定没有以后她就关上大门走进屋子,问我:“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她蹲下来摸了摸林薇薇的额头,刚触碰到以后把手收了回来,可能是烫的厉害吧:“她发烧了,你把她抬到我床上去。”
小远开始去准备,而我把林薇薇横向抱起来送往她的房间。
等她铺好了床,我准备把她放到床上,却被她给制止了,我问她干啥。
“你准备让她湿着身子进被窝?你在想什么?”她呵斥了我,“把她湿衣服都脱了,然后擦干了身子再进,不然身上越来越冷,烧越发越高。”
情急之下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也不顾及林薇薇是个女儿身,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婀娜的身材,而上面傲人的尺度让小远低了头,我接过小远给的一条毛巾,把林薇薇身上的水都擦干净,把她放在床上。
林薇薇的身体我已经见过几次了,每次都能让我热血沸腾。
当她盖上了厚厚的被子时,而她嘴里还在嘀咕:“冷。。”
看到她这幅模样我不禁得有点心疼,心里还很慌张,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的确有点烧的厉害,这种情况之下应该怎么办?我还没伺候过病人。
不过小远好像轻车熟路知道应该怎么做,拿火柴点了一支香让我拿着在她旁边熏一下,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倒在被子里,倒进滚烫的开水以后便沏好了。
小远一直在对着水杯吹,可能是想早点让温度降下来,没多久,她抿了一口之后,便夺过我手里的这跟香,然后让我把这杯水喂她喝下去。
之前知道这里的茶水有毒,所以在我在看到这个的时候心里不禁迟疑了一下,不过人命关天,如果林薇薇一直高烧下去在这里估计会没命,我也没法给她家里人交代,而且小远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什么手脚,我把林薇薇的头拖起来:“嗯,你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此时的林薇薇已经没有了任何回应,我不得不强行把这杯水给她灌下去,咳嗽了几下以后,水也进了肚子,我便心里悬着,很担心她的安危。
“你这法子真管用?”我问,一般高烧之下都是先打一阵退烧针,然后再输几天液,这样真的可行?
小远让我不用担心,她的法子准管用。
我半信半疑,目前也只有暂且相信她了。
在熏香的时候,我便问起来她:“今天的百年大庆,死了多少人?”
“八十二个。”她迟疑了一下说出口,然后问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说:“我今天看见了,那些男人齐刷刷的都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
她顿了顿:“是的,那些都是向蛇神上交的贡品。”
贡品?我冷呵了一声。
人数我是数了一下的,明明横竖都是九个人,应该是八十一个人才对,怎么死了八十二个人?我问她除了那些贡品,还有谁死了。
“这个暂且不能告诉你。”她说阿妹知道,可以让我问阿妹,看阿妹告诉我不告诉我,反正她是不能说。
我觉得应该死了一个女人,看小远这幅模样我也没问,在心里能猜个大概。
所谓的百年庆典,就是给蛇神进贡口粮,为了这个蛇神已经牺牲了不知道多少人命,这个纳贡仪式竟然能延续下来。
我问她信不信蛇神,她摇摇头说不信。
“为什么不信?”我问她。
她摇摇头,说不想提起这件事。
在我的追问之下,她说出了她的故事,以及为什么不信蛇神。
小远有个姐姐,比她大一岁,在她刚记事儿的时候,她老爸四十多岁,都快没有能让女人怀孕的能力了,一直想要个儿子,不是很待见两个女儿。
有一天小远的老爸在赌场里输了很多钱,被人追债上门了,如果不还钱,就烧了他们家的房子。
“我记得,当时家里揭不开锅,我妈妈找爸爸要钱,可那个爸爸立即扇了我妈妈一巴掌,还说:养两个女儿有什么用?都是给别人家养的,明天找人把这两个小崽子卖了去。”小远说着眼圈泛了红,“当时我妈妈不同意,护着我和姐姐,可那个男人趁着妈妈外出上班赚钱时候把我们两个卖了,当时不懂事儿,那个男人给了我一叠钞票,让我帮他数一数有没有二十张,我以为是让我转交给妈妈补贴家用的钱,就很高兴的帮他数了,然后我和姐姐就坐上了车,来到了这里,也再也没有联系过妈妈。”
小远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流了泪,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以后她接着说,中途她把爸爸的称呼都转变为那个男人,或许心里非常记恨她的生父吧。
“我和姐姐这才意识到我们是被那个男人卖掉了,总共两千元就剥夺了我和姐姐陪在妈妈身边的权利,当时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知道因为这个哭了多少次。”小远咽了一下,“后来我发现,这里的人对我和姐姐超级好的,给我们吃的也是家里从来吃不起的东西,对待我和姐姐就像对待家人一样,尤其是雪姨,那真的就是我第二个妈妈,对我和姐姐无微不至的关怀。
当我跟雪姨提到想回去找妈妈的时候,雪姨却一下子变了脸,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并且警告我以后不准提我妈妈的事情,还说我妈妈已经死了,被我那个父亲活生生打死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当时就相信了,我以为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所以就没再问过。
后来姐姐问雪姨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报答她的,雪姨说不是她好,是这里的蛇神眷恋我们两个,而且会保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平安无事,让我们想报答就报答蛇神,那个时候我就把这里的蛇神记在心里,早晚都对蛇神祈祷,直到有一天。”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已经很不稳定了,大概就是有一天她的姐姐生了病,很严重的那种,她问那个雪姨她的姐姐怎么回事,得了什么病,可雪姨告诉她没什么事,蛇神会保佑的。 活人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