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好奇,也自然相信许月萍确实有这样的办法,要没两把刷子,也不值得我和她共事到现在。
其实吧,我还是有点私心的,男人嘛,谁还没看过百八十部片子,被她这么一说,我也后脊梁骨直冒凉气,也想借用她的法子,检查我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不祥的脏东西。
许月萍顿了顿,然后说道,这个法子是什么呢,其实很简单,就是——照相。
照相?我挠挠头,以前看过泰国的几部恐怖片,好像都是讲的灵异照片的题材,难怪啊,果然照相能够照到常人眼里看不到的东西。
不料许月萍却摇摇头,那都是电影为了吸引观众,硬加的情节罢了,并没有什么依据,但是我的这个法子,效果明显。
我赶忙说,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内容不就行了。
许月萍笑笑,当然也是照相,是不是自拍无所谓,只要有你在相片里就行了,怎么来分辨呢,就看你是否上镜。
上镜?我有点懵,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许月萍解释道,你怎么那么笨,有的人长得好看,但是拍出来的照片,却相不如人;而有的人五官一般,到了相机里面却格外的标志,人们都说这人很上相。
许月萍接着说道,相机不骗人,它能捕捉到你的精气神儿,而这个是肉眼凡胎不能比拟的,精气神儿不在的人,乍一看,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经过相机的胶片之后,便能剔除那些伪装,一目了然。
我愣了愣,原来如此,细想自己到底是上相还是不上相呢,好像之前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看来待会就要找台相机来试试看了。
这里要补充说明的是,现如今的相机功能强大,美颜、滤镜、ps,各种方式都会一个人拍成完全不一样的模样,这是没有用的,要素颜,最后是在阳光底下,拍出来后,自我比较,如果真的事相片比真人好看,那就要小心一点了。
听许月萍说完后,我继续问她,那我们今天晚上去见顾文山,还要带个相机嘛!
许月萍摇摇头,那是普通人,我们生门有其它的办法。
这倒也是,原来她是趁着这个空闲,给我“普及”了一个知识点。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下班之后我们也没有回家,而是在医院对面的食堂里,吃了一碗炒米粉,一切妥当之后,便朝蒋世燕的网吧走去。
按照她给的地址,网吧其实离我们不远,步行也就四五条街的距离,时间尚早,天气也不错,所以身后不断有空的出租车经过,我们也没有拦下,而是继续走路。
很远就看见网吧的门头,走进一看,网吧里的顾客并不多。看来蒋世燕早就做了准备,下午起就以网络问题为借口,停止接客了。剩下的都是些老主顾,蒋世燕见我们到来,挨个到那些上网的人的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就走光了,蒋世燕带着我们往屋后走去。原来,这是顾文山家的祖房,比较大,前堂开辟出来经营网吧,而这小两口就在后面的房间住着。
蒋世燕到了一扇门前,推开,左右各一间房,左边睡觉,右边是客厅,兼着吃饭和招待客人用。饭桌旁有个电脑台,桌上有台电脑,顾文山应该就是在这里发生“事情”的。
我左右看看,屋里却没有人,便问你男人上哪去了。
蒋世燕也不知道,扯着吼了一声,又他妈死哪去了。
这一声吼铿锵有力,惊天地、泣鬼神,吓得我是一哆嗦,这蒋世燕年纪不大,模样也算端正,脾气怎么跟个纺织厂的老娘们似的,如果我娶了这样的凶媳妇,保不齐也要靠看片来排遣下窝囊气。
就当我兀自瞎捉摸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飘过来一个人,没错就是飘,一点动静都没有,嗖的一下就到了跟前,把我吓了一跳。
蒋世燕冲他吼着,又上哪混去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此人便是网吧的老板顾文山。我不禁打量了他一番,身材中等,体型偏瘦,脸上的肤色毫无光泽,惨白的厉害,果然是一副衰像。
顾文山咧着嘴,叫什么叫,不就是去撒了一泡尿嘛,他在犟嘴,但没什么底气。
蒋世燕介绍了我们,随即拉出两把凳子,让我们坐下。
看得出来,顾文山心不甘情不愿,事实也是如此,谁没事喜欢把自己的那方面的“隐私”,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
他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
话音未落,蒋世燕的大嗓门又吼了起来,这还叫没什么事。
顾文山脸涨得通红,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那么做。
他接着说,我们继续听,原来真像蒋世燕所描述的一样,顾文山对自己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他究竟是不是装的,我也不好说,但看样子不像,便转过头,看许月萍有什么反应。
许月萍双手交错于胸前,想了一会儿说道,待会我们看看你究竟是怎么做的吧。
顾文山一愣,嗯?
许月萍点点头,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你老婆先回避一下。
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照她的意思,是让顾文山再看看片子?看片子也就算了,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他老婆面也就算了,现在让他老婆离开,我们在边上看白戏?!
难怪顾文山反应那么大!
蒋世燕倒是很大方,行,只要能救救他,法子无所谓。说着话,竟然就离开了。
顾文山坐在我们对面很尴尬,以为我们是来开玩笑的,特别是许月萍还非常认真的指指电脑,开吧,看看你平时到底是看什么片子。
顾文山彻底服了,大姐,你招笑呢,你俩跑这儿来看现场直播来了,这玩意儿也要有个情绪的好不好,我又不是牲口,随时随地就能有反应。
我不知道许月萍是真傻呢,还是缺根筋,想了想,居然很认真地说道,好像也是啊,那这样,你一个人在这儿待着,培养培养情绪,我们先出去转一圈,完事了,看看这次你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说完话,许月萍起身往外走,我跟着她一块儿,出了门,快步走到她的身边问,你在搞什么。
许月萍一本正经的说,我总得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吧。
我竟无言以对,这——,然后呢!
许月萍说,肯定不能留他一个人在屋子里。
我问什么意思?
许月萍脑袋转向了另一边,那是条巷子,她说道,我刚刚看见那屋子有扇窗户,咱们现在偷偷过去,看看那小子,到底在干些什么。
巷子很暗,而且还充斥着尿骚味,这地方本身就偏,黑灯瞎火的我俩就像是在做贼。
我的心理阴影面积可想而知,下班不回家洗澡看电视,一男一女,跑这儿来偷窥一个男人看片,这他妈到底谁才是神经病?!
许月萍脸严肃的像个干部,我也不好说什么,到了地方,果然有扇隐蔽的窗户,我和许月萍撅着屁股,趴在窗台上偷窥顾文山。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轻声问许月萍,难道就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嘛!
许月萍食指竖在嘴前,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别惊着顾文山。我皱皱眉头,也只好跟着继续“蹲守”!
顾文山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搓搓手,挠挠头,大概也没搞清楚状况,过了一会儿想是下定了决心,然后来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熟门熟路的点开隐藏的文件夹,不一会儿,屏幕上便出现了热辣辣的画面。 生门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