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八月,都是宋旭钰最难熬的日子。当年梨儿被皇后淹死在池子里的那一幕,始终如梦魇一般,时时在他睡梦中出现。
所以他才会在松山寺为梨儿诵经,只希望她能早日投胎。
但也明白,死不瞑目的她,如何能安心投胎。
到了夜间,宋旭钰心烦离乱,女人是纾解烦闷最快的方式,无论心理还是生理,于是他便招来了宁王府做内应的婢女。
宋旭钰与她在花园中共赴云雨,满心满眼都是梨儿死不瞑目的脸,他动作毫无疼惜之意,粗鲁的撕开她的衣衫,啃咬她的唇舌,许是太过沉迷,竟然没能注意到有脚步声渐渐接近。
直到他提枪上阵,准备冲刺之时。
就听到了英相思那一声大喊,他被吓得差点X了。直到透过月白的光芒,看到她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守护在宁王府内院府兵被她引过来,在周围搜寻。很快就找到了衣衫不整的宋旭钰,和同样一丝不挂的春青。
宁王很快就被叫来,宋氏也被吵闹声惊醒。所有的一切,都计划的刚刚好。
大半夜的在宁王府行苟且之事,宁王厌恶的扫了眼宋旭钰,吩咐人给他们披上了衣衫。
看到相思还站在夜色中,脸色缓了缓吩咐道,“相思,你回去休息吧。”
怕吓着她,也不想她看到这些污秽的场景。
相思不为所动,“父亲,春青可是画院的人……”
宋氏冲到春青面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贱蹄子痴心妄想,竟然敢勾引钰儿,贱蹄子就是贱蹄子,还想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春青被打得嘴角溢血,却缩了缩肩膀,不敢反驳半句。
倒是宁王怒道,“你自己侄子什么德行还要本王告诉你吗?这里是画院,他住的地方在哪?你再吵吵闹闹,就滚回琴院去。”
被宁王一通吼,宋氏顿时目光委屈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君长情清浅的声音突然道,“相思,大夫不是说你中了扬州慢的毒,需要好好休息吗?快回去吧。”
宁王看向相思,才发现她脸色苍白,“长情送她回去。”
冷着脸,看到态度依旧云淡风轻的宋旭钰,宁王顿时气急,“宋旭钰,你们宋家是想让本王断后是不是?”
宋旭钰始终一言不发,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同时对于事态的分析极为精准,若是没有把握扳回,便不做挣扎。
他知道,如今这个局面,他解释再多,也只是枉然。
于是,他十分顺从的随着宁王连夜回了宋府,听了宁王的话后,宋麟怒不可遏,当场请了家法。
竹鞭一下下打在背后,每一下宋麟都下了狠手。
但是宋旭钰咬着牙,一声不吭。直到后背被宋麟打的血肉模糊,他仍旧没有丝毫悔过之意。
“混账东西,我宋麟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败类。”宋麟打的累了,丢下竹鞭。
宋旭钰疼得直冒冷汗,意识不清,却丝毫没有认错的打算。
“你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宁王送给你当小妾了,你就慢慢疼她吧。”
说完,宋麟带着滔天怒意离开了戒堂。
等他走了,守在门外的人才跑进来,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心疼道,“哥哥,你还好吧。”
“没事,死不了。”
只要死不了,他就能让别人不好过。 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