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等待
这一夜,似乎兵荒马乱了。
尹家上下乱作一团。
尹叶扬重伤未醒,丁西西生产,尹浩然心脏病复发未醒。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跟乔妮脱不了干系。
像一条链子,把她与尹家的每个人都串联起来。
却,都是并不怎么好的相连。
自己为什么总是给别人带来麻烦呢,产房外,乔妮握着手机局促的坐在那里等待着,想着。
她想不通,她希望叶扬好好的,幸福的,可是,没想到现在不仅重伤,反而还连累了尹家的一大家子人都出了问题,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
靠在长椅上,时不时的看着产房的警示灯,已经好久了,居然还没有任何要熄灭的痕迹,西西在里面很辛苦吧,尹叶天肯定更是恨死自己了吧。
哎,恨不恨也好,只要他们都没事,怎么恨她,讨厌她都无所谓。
深夜,空旷的长廊上,长椅上,是她孤独的身影,寒冬的风。
那位姚大小姐已经被她推过去看着叶扬了,虽然西西的情况也很紧急,可是叶扬,身边也不能没人看着。
静,静的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似乎连呼吸声都要被屏蔽掉了一般,似乎每一秒都十分的难捱。
。。。。。。
轰隆隆,产房门口响动,床被推了出来。
上面躺着一看就是虚耗过多面色苍白的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丁西西,三个半小时,这么长的时间,西西该是多辛苦啊。
“西西。”她跑到床边握住她此时无力的手。
“妞。”她觉醒过来,然后看着乔妮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来。
“感觉怎么样?”她也觉着这种问候很苍白无力,可是又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
“我很好。”她笑着说着。
“那就好。”她安慰的笑着。
“孩子。”她对着推床的护士说道。
“哦,清洗干净后就送来,放心。”她对她如是说。
“妞,你有干儿子了。”说道自己的孩子,西西很兴奋,笑容都灿烂的许多。
“真的吗,太好了,西西,你太伟大了。”她握着她的手喜极而泣,要不是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她恨不得熊抱一下她,然后对着她的脸猛亲一阵。
在学校的时候,两人无聊的在草坪上谈论着未来,丁西西就看着漫天的繁星说道,若是以后她生了孩子,就让乔妮当孩子的干妈,然后让孩子每天管干妈讨赏,然后她背后发财。
那时候乔妮就笑着说她是个超级财迷。
没想到事隔多年,居然真的成真了,这种喜悦难以言喻。
丁西西被推到一件特护病房,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隔着落地窗,还能看街景,视野开阔,心情舒畅。
不一会儿,尹叶天抱着用蓝色小被褥包着的孩子进来,看到乔妮时刚想说什么,被丁西西用眼神制止。
乔妮郁闷的说不出口,想离开,可是又想看看她的干儿子。
“小宝贝,妈妈抱。”
尹叶天抱着孩子在她床边坐下。
“妞,来看看你的干儿子。”丁西西对乔妮说着。
她刚想答应过去,就看到尹叶天一脸嫌恶的表情。
乔妮瞪着眼看他,是看她的干儿子,又不是看他。
“来,给。”西西抱着孩子转手给乔妮。
“哎。”尹叶天想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果然好可爱,圆圆的小脸,大大的闪闪的眼睛,红润润的嘴唇,粉嫩粉嫩的皮肤,看起来可爱极了。
钟天佑说的没错,她是喜欢孩子,当看到这孩子第一眼,她就喜欢了,有一种想捧在心上的感觉。
“小家伙叫什么名字,想好了吗。”她抱着他,然后问着西西。
“尹靖宇,取自诗经,小名,阿果。”
“。。。。。。”这名取得,没想法。
“尹靖宇,阿果,可爱的小伙子,我是你干妈。”她逗弄着小家伙玩着,可是小家伙还处于迷蒙状态对她的示好不予理会。
“西西,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尹叶天很不客气地把孩子从乔妮手里夺了去。
“。。。。。。”
“好,你好好休息,然后我再来看你。”凌晨3点,正是好梦的时候。
“嗯。”
。。。。。。
乔妮在尹叶扬的病房外守了一夜,没醒。
第二天一早,医生护士查房,用他们的话说各项指标在恢复正常,醒来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这里乔妮觉得欣慰了许多。
她跟姚大小姐在病房外又守了一整天,虽然俩人气场不和,相看两不爽,不过,却也没了一开始的争执。
一日复一夜,都在外面守着。
第三天,早上,未到查房时间,乔妮就注意到尹叶扬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然后手指也轻轻的微动着,在长椅上靠了一夜的她忙去叫医生护士。
“目前一切情况很稳定,病人没事了。”做完一些检查后主治医生下定论道。
“叶扬。”她握着他的手然后说道,虽然他刚才有醒来的迹象,可是医生说不会那么快,最快也要到中午,可是,这已经是很好的消息了。
嗯,什么东西,乔妮从他的攥的并不紧的拳头里摸到一样东西。
一个圆圆的,亮闪闪的,刻着英文的金属制品。
乔妮拿着看了又看,生怕看错。
她也希望是看错。
可是,这个东西,不能不说不熟悉。
她偷偷的把那个小圆东西放到了手心里,不再言语。
。。。。。。
“扬哥哥。”姚大小姐拽着尹叶扬的手一脸期盼的喊着。
“他怎么还不醒。”叫了半天仍旧没反应,姚小姐着急的问着。
“别急,会醒的,你看着,我出去下。”医生的话不会错,只要耐心的等着。
医院的走廊里,她又拿出了那个小圆金属,仔细的看着,阳光下,竟然觉着刺眼。
这一切,真的跟他有关系,她不敢去想。
但是他知道在叶扬出事的当晚,也就是钟天佑出差的前一天晚上,他回来时,唇角有一处小淤青,当时问他怎么了,他说在道场比试失了神被人打了。
她知道他没事会去武馆放松自己,从未见过他受伤,也未曾经过他略有闪躲的眼神。
他,在撒谎吗。
叶扬的伤,跟他有关系?
可是,那么拙劣的事情,怎么会是他做的出来的,又可是,他一直都记挂着上次的事情,以他的脾性难说,又又可是。
无数个论点建起,又有无数个论点被她推翻,脑海里乱作一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去信哪班。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看着窗外怅然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