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琬袖看着那桌案碎裂,心里一咯噔,敢情这一文臣还是个有武功底子的啊!
“我怎的生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来!”池武恩气的走到池琬袖跟前,扬起手正要落下,池琬袖心里也在想这一巴掌下去估计得掉好几颗牙吧,紧闭着眼等待……
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池琬袖睁开眼,只见靳氏抱住了池武恩的大腿:“武恩,你可别动手啊!你这一巴掌下去,袖儿还有命吗!你好好说,好好说,袖儿不傻,肯定能说出香袖下落!”
一旁的秦戈行无动于衷,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
池琬袖瞥了他一眼,心里也很是不舒服,坐直了身子,直面池武恩,“爹爹若是想再失去一个女儿,便下手吧。”
“你……你……反了,反了!”池武恩气的踉跄着退了一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孽畜!”
池琬袖撇撇嘴,心道:我才不是你女儿呢……
靳氏蹙着眉,“袖儿,你……你把你妹妹怎么了?”
池琬袖想了想,胡编道:“也没怎么,妹妹不愿意嫁给秦戈行,离家出走了。”
“不可能!”秦戈行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池琬袖,“我与香袖相识三年,字字真心,笔笔真意,每一封书信便是我与池香袖的这段情谊的见证!!”
池琬袖“呵”了一声,“搞半天,你俩玩网恋啊,不,是笔恋……”
他还真没想到,秦戈行跟池香袖玩的这么低级,居然只是传传书信,然后就这般定了情。
不过这样更利于他,他相信三年的笔恋,比不上时时刻刻的近距离相处。
“什么?”秦戈行眯着眼。
“哦……我是说你们笔笔真意又如何,现如今赢家还不是我?”
秦戈行冷冷地看着池琬袖,“恶毒!”
“是啊!我恶毒。”池琬袖也不想再畏畏缩缩的了,憋屈。
转头看池武恩和靳氏,“爹娘,今儿你们便瞧瞧我的真面目吧,往日里,都是我装的,我从不曾乖巧!”
池武恩和靳氏面面相觑,又看向池琬袖,池武恩抬着手颤抖着,“你……你……”
“袖儿,莫不是中邪了吧?!”靳氏瞪大眼,“上个月有个大师拦住我,说咱们家半年内有大事发生,要我做点防备,当时我忙着香袖的婚事没放在心上……”
古人一直都很迷信,靳氏这么说,池武恩也狐疑的看着池琬袖,各种打量。
池琬袖眼眸一转,有了主意,突然就歪鼻子斜眼吐舌头,整个人发羊癫疯似地抖了起来,还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在地上颤抖……
“袖儿!”靳氏忙去扶池琬袖,眼泪又被吓出来了,赶忙吩咐:“来人!快去请大师!那大师说他在清风崖,快去!”
池武恩蹲下身牵起了池琬袖的手,居然开始把脉。
池琬袖紧张的,怕被把出什么来,癫的更厉害了。
“吾儿啊!怎么会这样啊!”靳氏抱着池琬袖哭哭啼啼的,又心疼又难过。
池琬袖继续大力癫,还得带着靳氏一起,他癫出了一身汗……
一个人演就够累了,还得带着一个,池琬袖想死一死。
秦戈行在一旁冷眼观望,嘴角一抹嘲讽。
在池武恩扶起池琬袖的时候,秦戈行眼疾手快,一掌劈在了池琬袖后颈,把他劈晕过去。
秦戈行冷眼看着池琬袖倒落在靳氏怀里的池琬袖,冷漠地开口:“这个女人我就不带走了,我去找香袖,我会把她安全带回来。”
“香袖就拜托秦将军了。”池武恩双手交叠,作了一揖。
秦戈行虽是他的女婿,但一国的兵力都在此一人手里,便是池武恩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也不敢对他怠慢半分。 嫁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