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的严实的门,顾源行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他相信宋谙,但他也要拿到证据。
医院的视频既然已经被人拿走了,视频证据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那就需要寻找其他宋谙的不在场证据。
一想到这个,顾源行马上拨打了助理的电话,“你去一下诚梦医院,查一下四年前到现在一直就在医院工作的医务人员,询问当年事情发生时候谁跟宋谙待在一起。”
“另外你查一下我经常酒局的那家酒店,我要四年前和张总谈生意那天所以的视频录像。”
案子,孩子的真相他都要翻出来。
助理这边一接到电话就开始行动,刚走到一楼的时候碰到公司合伙人沈绥边。
“这么急是要去哪?”沈绥边看起来随意问他。
“沈总。”助理恭恭敬敬地开口,觉得沈绥边看起来和顾源行交情不错,所以并没有有所遮掩,“顾总吩咐去一趟医院和酒店。”
沈绥边一听这话,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不露声色继续问道,“去酒店做什么,我记得公司最近没有什么大生意要谈。”
“顾总吩咐的是去查找一些监控。”
沈绥边装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点点头,“去吧,别耽误顾总的事情。”
看到助理消失在转角,沈绥边忙拨打了一个电话。
“让那个视频消失,给你五万。”沈绥边坐在办公室单指敲打茶几,眼里带着狠厉。
“五万,沈总是不是有点……”电话那头的人讨价还价。“怎么着也要七万。”
“成交!”沈绥边利索地说道,四年前医院的视频就是这个黑客弄掉的,对方办事利索,只要事情办好,价格上沈绥边就不介意了。
当助理匆匆忙忙地赶到酒店里的时候,视频已经查找不到了。
“有没有谁知道你出去是要拿监控的?”顾源行听完助理的汇报之后,思索片刻问道。
“下楼的时候碰到沈总,他随口问了。”助理心惊胆战地回答道,他能明显感受到顾源行逼人的气势。
沈绥边?
顾源行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一下闪过一个可能性,“嗯,既然这样,那你再立马去医院看看。”
“嗯。”
顾源行心里立马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而宋谙此时也正在忙碌她的事情,“人已经到了地方了吧。”
“嗯,那我马上过来。”今天下午是她约好了要跟监狱杀死他孩子的人见面,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想再看到那张让她作呕的脸。
但是她必须要拿到那个人的证词,她要让背后的人付出代价。
宋谙戴着一副墨镜在男人对面从容坐下,面无表情地说道,“还记得我吗?”
男人愣了半晌,如果不是知道对面坐着的就是四年前监狱那个人,他自己绝对认不出。
现在的她很尖锐,与四年前的软弱判若两人。
男人有些不安,或许是因为公共场合的原因,没有那么凶神恶煞。他不知道她见面到底要做什么。
“老实告诉我,四年前那次,背后是谁在主使你!”宋谙紧紧地将录音笔攥在手里,直接质问对面的人。
“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告诉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牢底坐穿!”
当年男人就是为了少在监狱里呆几年,就答应弄掉宋谙的孩子,现在一听到宋谙这话又格外慌张。
“而你要是把背后事情告诉我,你还是可以想现在这样继续生活。”宋谙眼里透露着恨意与嫌弃地循循善诱道。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那她长什么样子!”宋谙急切问道,她从手机里翻出宋雯的照片。
“是她,就是她!”男人赶紧说道,他不想再回那个鬼地方,“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男人?”宋雯心里凉了半截,“你具体描述他是什么样子!”
“当时,他穿的西装。”男人匆匆忙忙回忆着,“比那个女的大约高十厘米。”
宋谙松了一口气,不是顾源行。顾源行有一米八几,和宋雯站在一起会高太多。
“脖子左后方有个胎记……其他我想不起来了……”
宋雯倒是有映像,顾源行合伙人里,有一个脖子后面有胎记的。
“我不过是被人指使的,你放过我吧!要是有仇你找他们去……”男人神色慌张,攥紧裤子的手昭示他内心的紧张情绪。
“你可以滚了。”她当然要找他们报仇,而且还会加倍奉还!
捏在手心的录音笔因为薄汗有些湿润。
顾源行坐在办公室陷入思考,监控不见了,难道就没办法恢复了吗?
公司有技术人员有专门培养应对黑客的,不如叫人试试。
他立马拨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站在了顾源行面前。
“有没有办法修复被黑客损坏的视频?”顾源行中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子。
青年粲然一笑,“当然可以,我可是专门做这一块的。”
顾源行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推到他面前,“以最快的速度,修复好。”
青年接过电脑,经过长达二十分钟的焦急等待之后,终于解决。
“顾总,监控视频已经恢复。”
顾源行示意青年退出去后,他便打开了视频。原来,当年和他在酒店的,真的是宋谙!
他许久不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一直误会他和别人有了孩子,现在突然知道,原来那个孩子竟然是他和宋谙的。
他难以想象,宋谙在监狱里发现孩子的欣喜和突然出现人害死孩子的绝望。
一把推开桌子上的文件,他必须马上见到宋谙,他要给她道歉,他不应该这么不信任她。
宋谙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对于顾源行的到来竟然闪现了吃惊的情绪。宋谙原本打算直接将录影送到顾源行的别墅,但她没想到顾源行竟然来了。
她鼻子有些酸,顾源行因为宋雯一个要死要活的电话就弃她于不顾,她觉得很委屈。
“对不起……”顾源行抱住默默流泪的宋谙,一声又一声地道歉。
“我不该不相信你。”他帮她擦拭泪水,“四年前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是你。”
“所以我一直以为,那是你和别人的孩子,所以才有些行为过激……”
现在知道真相的他后悔莫及。
宋谙不吭一声,哭的眼睛都肿了。这一声对不起,她等的太久,也来的太迟了。
迟了整整四年,等的她心累至极。 谙你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