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不签就走吧。”
出乎我的意料,这看着阴狠的导演居然没有难为我,我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煞笔,白白的把日薪3000的工作丢了。
“难为你过来面试,拿去吧。”导演兴致缺缺的从包里掏出一叠钱丢给我。
“我们这是正规剧组,我觉得你气质适合,你回去在考虑吧。”
我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尴尬的站在原地。
看着导演手上一沓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我脑子一热,提起笔就在合同上签了字。
看到我签了字,导演的脸都笑成一朵菊花了。
“张跃是吧,就叫你阿跃吧,签了合同就是自己人了,这些钱你拿上今天的工资先给你结了。”
导演翻看下合同,把那一沓红彤彤的钞票硬是塞到我的怀里。
我假装推辞了下,但是却把钱死死的拽在手中,这挣得也太轻松了吧,心里跟吃了蜜一样舒服。
“这导演我还没演戏呢,就拿钱不合适吧。”我盯着导演的眼睛生怕他把钱拿回去了。
“拿着,咱们剧组人到就给钱。”导演拍着我的肩膀笑呵呵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啥?人到就给钱,那戏呢,我可是男1啊没我怎么演戏。
真他娘的奇怪,虽然心里打鼓,但钱抓在手上我也没有多问。
“行了,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辛苦了,来把这杯饮料喝了有助睡眠。”
导演把一杯红色的饮料递到我手上。
我二话没说直接灌了下去,一股淡淡腥味掺杂着玫瑰花的香味充斥着我的口腔。
算不上难喝但是跟我以往喝过的饮料味道都不一样,总觉得怪怪地。
“行了,下去到前台把房卡领了然后睡觉,鸡叫以后才能回家。
晚上12点之前准时到,这个是剧本,明天开始正式演戏。”导演顺手把剧本递给我说。
我鞠着躬,跟导演说了句再见,刚转身就听到导演说,“记得规矩,一会领房卡别跟前台说话。”
真尼玛的奇怪,我嘟囔着来到了前台。
刚来的时候没注意,此刻看到前台的的姑娘我小腹顿时升起一团邪火。
妹子穿着一身紧绷的水蓝色旗袍,脖子上挂着一条黑色丝巾,胸口似乎要把衣服撑破一般。
她轻咬着红唇,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妈的太诱惑了。
“您好,先生是要开房吗?”
女孩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在空谷间回荡,冲击在我的耳膜。
“呃呃,是的我要开房,张导说下来找你拿房卡就行了。”
我心跳的特快,低着头,似乎看妹子一眼就跟做了贼一样。
“先生真是有福气的人呢,能活一百岁。”女孩面带笑意的说着,撩着额前的乌黑秀发。
哈,我顿时有点懵逼,难道我跟时代脱节了吗?现在女孩子夸奖人都用上了长命百岁吗?
但是被美女夸奖总归是开心的事情。
“嘿嘿,小姐姐你真会说话,不如留个微信。”我激动的掏出我那400块钱卡的要死的智能机。
“好呀,这是您的房卡您先拿着,一百岁呢,好长时间能不能借我几年呀。”
女孩递过房卡,笑的越发灿烂,声音也更加酥麻。
“啊?”看着美女的俏脸,我刚想说,别说几年了,就是全给你都行。
突然我接触的姑娘的递来房卡的手,一股寒意蹭的蹿上我的脑门。
女孩的手冰凉的像从冰水里刚抽出一样。
看着美女细长的胳膊,我脑门上的冷汗滴答滴答了下来。
这尼玛她的胳膊上怎么那么多樱红色的斑点,恶心的要死。
这时我才想起导演的叮嘱。
不要跟前台说话。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冲上我的脑门,我抓过房卡,扭头就走。
脸看着漂亮,胳膊上的红斑说不定是梅毒三期呢。
我推开404的门问。
“导演,那个前台小姐你认识不?怎么感觉像个神经病,还有胳膊上全是红斑恶心死了”
导演斜眯了我一样,表情诡异的问,“你跟前台说话了?”
我有些尴尬的点了头。
“她是不是问你借寿命了?”导演死死的盯着我,我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意思。
听到导演的话,我内心叮咚的打鼓,妈的难道那个前台小姐是死人吗?
导演跟她串通要害我?但是也不对啊,导演不让我跟任何人说话啊。
但是导演为什么知道前台小姐说了什么?我满脑子都是浆糊。
“到底借了几年?”导演声音变得极为冷淡,抓着杯子的手满是青筋。
“我,我,导演对不起,我不该跟不遵守规矩。”又怕又急,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没有借她寿命,我接触到她的手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她手冰凉凉的而且,胳膊上有好多红斑,导演她是死人嘛?”我颤抖着几乎站不稳。
嘘,我看到导演重重出了一口气,脸色由铁青顺便变成和蔼,活脱脱的川剧变脸表演者一样。
“来,坐下说,别紧张没事没事,以后别跟酒店或者剧组的人说话,除了我。”
导演起身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我面前。
“那前台小女孩脑子不太好,不过是酒店老板的亲戚,
一直留在这里,姑娘胳膊上起的是玫瑰糠疹,我刚住进来的时候也被前台这样问过。”
“你到是想象力丰富,死人坐在前台招呼客人,
成了下次找个编剧弄个恐怖剧本你来当主演。”导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但,但那女孩的手跟死人的手一样冰冷。”我紧紧的把热水杯纂在手里,心里仍旧满是嘀咕。
“这世间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密宗喇嘛捏雪雕的时候,会把手泡在一摄氏度的水里,直到手温接近一度才开始捏。”
导演显得毫不在意,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我少见多怪。
“行了回去休息吧。”
我被导演赶回了408,我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
今天的种种透露着一股子怪劲,什么密宗喇叭,妈的肯定有啥事瞒着我。
前台小姐借命,桥头的白眼老头,片场的古怪规矩,这些思绪绕的我辗转反侧。
我直直的起身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拨着刘海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电话里发出了机械音。
啥玩意,怎么可能是空号啊,明明早上我还接到刘海的电话啊。
我翻看着通话记录,嘶。
我狠狠的吸了口冷气,这怎么没有早上的跟刘海的通话记录啊,我并没有删过记录啊,我心里发抖浑身汗毛倒立。
我急忙下床把房间的里的灯全部打开,把窗户紧闭,一个人在房间紧张的来回走动。
不行我要回家,妈的什么鬼玩意,当我拉开大门突然两股红色的血浪从走廊的两头冲着我的房间呼啸而来。
看到这一幕我的背后如同触电一般,这他妈怎么跟我看过的闪灵片段一样。
我顿时双腿发软,心好像要跳到嗓子眼一样害怕的要死,我急忙关上门用背死死的顶住大门。
我全身紧绷,眼睛到处乱瞄,总感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阴间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