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黑狗的那幅惨样,我恨的牙根痒痒。
我冲上去,一把抓住老头的领子,用肘部重重的顶着他的肚子。
“你妈个逼,你想害死我,要不是有人帮我,我已经死了。”
“说,你到底想干啥,我可告诉你,反正我现在要死不活。”
“把我逼急了,我弄死你。”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立马就把这老逼头掐死。
“咳,咳。”
“小伙子,别动手,别动手,千万别冲动,我肯定不会害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告诉我啊。”
“不会你麻痹,你昨天给的根本不是牛眼泪,我如果把那玩意抹在眼睛上,现在肯定变成瞎子了。”
我怒不可遏。
“不会的,我给你的确是牛眼泪,如果按你说的,我要打定心思害你,
我今天肯定不会来桥头了,你仔细想想,千万别冲动。”
老头举起双手,看着我说。
听完他的话,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是有那么点道理,可又感觉哪里不对。
我感觉老头开始挣扎,想挣脱一般。
我狠狠的把他推按到石桥的护栏上。
“别动,不然老子把你推下去,你说的话我不信,我昨晚亲眼看到那个东西抹在黑狗眼睛上……”
想到昨晚黑狗的那幅惨状,我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
我冷冷的盯着老头,甚至想把他直接推下桥。
“小伙子,我真没骗你,你相信我,你把牛眼泪给我,我现在就摸到自己眼睛上。”
老头肯定的说到。
“呵呵,当我是傻逼?”
我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反正是我亲眼看到的,现在牛眼泪不在我这里,你跟我去剧组,我拿给你。”
我扯着他就要朝剧组走。
“不,不,不去,那个剧组是阴间剧组,给死人拍戏的。”
老头浑身一抖,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不论我怎么拉扯他如同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老头的这番作态,我总感觉很奇怪,但是我又说不上来。
似乎是老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见他,他总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他也谈起过阴间剧组,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
或者说是我今天暴怒的样子吓到他了?
“小伙子,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分析分析,放心我肯定不会害你。”
老头躺在地上带着颤音说。
我他妈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冲着老头啐了一口,简略的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哎,你被骗了,那个所谓救你的人,是厉鬼幻化的。”老头拍着大腿,说的痛心疾首。
清音是厉鬼?
“呵呵,编,你继续编,老子能信了你的邪?”
“哎,小伙子,那个剧组没一个活人,鬼是什么你根本不知道。”
“你想象中的,或者是看电视里出现所谓的那些鬼,本根都是假的。”
“你见过鬼?”我反问。
老头浑身一颤,脸色变的极度狰狞。
“见过,看看我的眼睛,这就是见鬼以后弄得。”老头指着自己的白眼,颤抖着说。
“我也是幸运那时候碰到高人,不然见过鬼真面目普通人肯定活不了。”
看着老头的惊惧的样子,我忍不住骂道。
“你他妈装的还挺像模像样,鬼到底是啥样子,来你告诉我。”
老头似乎带着恐惧的神色,拼命摇头,“说不得,说不得。”
“那个剧组真的都是鬼,你别去了,现在看着他们像人,
只是他们在利用你,如果你彻底没用了,他们就会出现,把你的阴魂……”
呃,呃,呃。
老头的话没说完,便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狠狠卡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翻滚。
看着老头在地上痛苦的打滚,我吓了一跳。
“别去,千万别再去剧组了,相信我。”老头艰难的说着,眼皮子不停的一张一合,配合着他那满眼眶的眼白,让我感觉格外悚然。
过了好一会老头喘着粗气。
“相信我,别去,黑狗本来是驱邪的生灵,但若阴气太重黑狗也无能为力,甚至动一动,叫一叫都不敢。”
“黑狗驱邪,凭借的是感知,那阴间剧组本就阴气极重,黑狗本已被吓的够呛,
若是抹上牛眼泪,开了阴眼,定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才会挖了自己的眼睛。”
“昨天帮你的人,肯定是厉鬼,你相信我小伙子,今晚千万别去了。”
“等那些鬼祟把你彻底榨干,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老头抱死死的拽着我的胳膊,带着惊惧的声音说。
“去你麻痹的,导演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在这给我装。”
“看你演了这么久,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甩开他一脚踢在他的肋骨处。”
老头嗷嗷的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别打,别打,真的我没骗你。”老头带着哭腔冲我摆手求饶。
“小伙子,你要不信,晚上十二点去看看昨天帮你的人,他肯定会露出破绽的。”
“什么会露出破绽,说明白了,再装神弄鬼,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废了。”
我起身,把脚狠狠的踩在老头的肚子上。
“别打,别打,我说。”
“每日子时,阴气聚集,百鬼夜行,若想以血肉之躯行走,必要换皮,我告诉过你,你看着有血有肉的人不一定是活人。”
听完老头的话,我顿时浑身有点不自在。
我印象中,每次导演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就会去卫生间,待个十分钟。
难道导演真的是鬼?
“如果你看到异象,千万不要说话,找机会溜出来,以后只要不去剧组,我保你不会出事。”
“而且你担心的报警肯定不会发生的。”
“这个拿着。”
老头递给我一张麻黄色的纸。
“若是他们发现了你,要收走你,你就把这张纸贴在他们胸口,
然后赶紧跑,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管,只要跑过桥头就没事了。”
我看着老头递给我的纸,一时间我感觉纸上的花纹有点眼熟。
想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这个花纹,跟剧组放钟馗雕塑的那个木桌上的花纹一样。
我把那个麻黄色的纸揣进怀里,狠狠的给了老头几脚。
“滚蛋,让我再见到你非打死你不可。”
虽然我不相信老头的话,但看那麻黄色的纸跟剧组桌子上的花纹很像,我便收了起来。
我照例先到404报道。
导演没有在,桌上留着一张纸条跟一叠钱。
纸条是导演留下的,告诉我今天没戏,他出去有事,让我不要乱跑,鸡叫以后自行回家。
没有看到导演,我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钱揣在口袋。
我准备回到房间,但开门的时候却听到清音的房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我敲响了清音房间的没,她并没有回答。
我轻轻的扭动了下门把手。
咔哒一声,房间的门居然打开了。
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犹豫片刻,我把门推开一个小缝,朝里面瞄了几眼,并没有看到清音。
“清音你在吗?出什么事情了?”我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咣当。
我吓了一跳,门居然锁住了。
难道是风吹得?
我走到房门,扭了扭门把手。
卧槽,怎么开不开啊。
我彻底慌了,这要是被清音逮到,还不得把我当贼看。
踢哒,踢哒,我听到走廊传来的脚步声。
我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
算了先藏起来。
我躲在床下紧张的浑身冒汗,心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宾馆房子的结构都差不多,床的左边是一个很大的通顶柜,右侧则是阳台。
我僵硬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摆着脑袋张望。 阴间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