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璇衣挑眉道:“这话应该问夫人才是,爷向来不是最宠爱夫人了吗?”
“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他人呢?”乔娇婵看她这副样子就来气,扫视了周围一圈都没到个人。
“爷没来过逐兰阁,尺素送客吧。”乔璇衣看她这副样子当真是好笑极了,转过头打算就寝。
乔娇婵还想闹,丫鬟急急忙忙的赶进来对乔娇婵附耳道:“少爷在书房休息了。”
乔璇衣目光淡然的看着她,似乎想看她出丑,乔娇婵咬紧牙齿,当下便没脸的走了。
尺素站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等笑够了才说道:“如今这二小姐越来越没夫人的架势了。”
“好了,早些下去歇息吧。”
尺素吹灭蜡烛出了门,乔璇衣看着窗边的月光,不知不觉才进入梦乡。
乔娇婵知道顾潋清这回是真生气了,于是也没去书房找,坐在琉璃阁里想办法。
顾潋清天没亮就出府了,坐着轿子打了会儿瞌睡,轿子骤然停下,震得顾潋清身子往前斜了斜,方才半睁开眼来出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外头的小厮回话道:“大人,是有人拦住了轿子。”
顾潋清掀开帘子,望见轿子外头作揖有礼的一人,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轿?”
那厮长得其貌不扬,可举手投足之间尚可见书生气质,那人支支吾吾道:“还望大人多多提拔。”
顾潋清眯起眸子一想,突然想起来了,嘴唇往后一勾,却是一抹讽刺的笑容:“提拔?朝堂之事身为朝臣能有何作为?你既有如此闲情逸致,还不如奋发图强,说不定在有生之年高升。”
那人被训得面红耳赤,登时有些挂不住面子,周围起早的百姓纷纷望了过来,那人便半抚着长袍落荒而逃。
“顾大人真是好风范呐。”有个声音戏谑的从后头传来,顾潋清对这个声音甚是熟悉。
那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官服,手头的一把墨扇甚是惹眼,顾潋清冷哼一声,这便是与他朝堂之上争锋相对之人——房止朔。
房止朔天生长得一副好容貌,女子瞧了都要红眼三分,可偏生这人骨子里的风流倜傥劲儿吸引着人家,于是让多少姑娘都成了红颜知己,只为博君一眼。
与顾潋清不同的是,房止朔油嘴滑舌。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便是这一点,就让顾潋清不喜欢了。
顾潋清撇了他一眼,甩下帘子道:“房大人说笑了,顾某身为谏臣,又岂能知法犯法。”
“知法犯法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没有这等子空穴来风,那人岂会找上门来。”房止朔扇着扇子,嘴角的笑容却止不住的绽开来。
轿子里头的人冷哼一声:“房止朔,莫要过分了!”
“随意几句便惹着顾大人了?那看来在下要谨言慎行才是。”说罢,双腿一夹,马儿踏着轻快的步伐往皇宫的方向走。
小厮们皆是满头大汗的停在原地,等着轿子里头的人发话,过了半晌,轿子里头传出个不太高兴的声音:“继续走。”
小厮们赶紧驾着轿子飞奔似的往皇宫去。 贵门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