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大致如下。
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决定先离开一阵子,关于你们要知道的问题我会如下告知。
其中阳寿一案,不仅仅只有阴曹地府才在调查,道家,佛家,出马家,茅山一派能道上三教九流在数十年前早已经开始为此行动起来。
但是数十年过去了,曾经出马家的“门主”一死,追查盗取阳寿行动就断了。
数年前我很幸运得到了重要线索,那就是关于九岭寨下面的地洞和盗取阳寿组织有些关联,他们就要赶往下一个地点,时间不容耽搁。
此番离开是我私人恩怨,我且先行离开。你们想要知道下一个行动目标,就去找那跟着你们的李富贵,他是出马家的传人。
至于杀死五泰国人的凶手死在刘楠之手,所以也算是得到解决。
你们一定很在意那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怪物,到底和我什么关系。
这一点关乎龙虎山的秘密,我也不便说。
看完之后内容只透漏出一个关键点,想要调查出阳寿一案必须找到李胖子。
我看着纸出了神,不知不觉已经抽了半包烟了。
我问体内许老头,“你们龙虎山到底是发生了啥,这老神棍受到这么大打击,一个人行动不是送死吗,上一次老命还是我们救回来的呢。”
“我已经死了快百年之久,龙虎山变化早已经不知道。”
我把信给了阿宝,阿宝坐在我旁边。
“一定得找到李胖子,否则我师叔一个人行动就是送死。”
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
我们这些小辈没啥本事和见识,阿宝美女我基本确定,本事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那出马家的李胖子,这要是真的去了怕是送死。
信的内容已经明确说了,九岭寨的那群怪物也已经朝着下一个行动点移动了,也就是说我们如果再去就是新仇旧丑一起结了。
“这个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得找高人。”
我掐灭了烟头。
“我先回去了,你就住在这里注意安全,”说完我就要离开。
阿宝却拉住了我,“那这个事情怎么也得禀告上级吧,让他们做决定。”
看得出阿宝知道我并不想参与这事件中。
这里面缘由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太多,我有些退缩了。
这不是应了那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回到出租屋我还是把事情给孟婆说了一下,如果想要老胡他们找到那九岭寨的余党,就必须找到那出马家的李富贵,这胖子知道些九岭寨的秘密,且关于他们下一步行动计划恐怕也是略有所知。
孟婆很快给我回话说好,她尽快刚老胡调查出李胖子的全部信息。
接下来几天我倒是落得清闲,彼此行动阳寿赚取了足足一年时间,钞票加上何洁上一次给的总共五万。
我不禁感叹,这卖命的任务五万确实太少了,我的小命差点赔在了里面也就五万。
但是没有办法,生活还得继续。
这不就是我的人生吗,为了活下去玩命工作。
我给我妈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我给她打了四万的生活费。
妈那头没有问钱怎么来的,却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过年,钱自己留着自己花,他们用不着。
我鼻子一酸,以前冷暖自知现在才明白是自己快忘记有个家了。
我说这个年我就回去妈。
随后闲聊了一句挂断电话。
晚上给阿宝打了电话,让她出来吃饭。
她兴奋的提前来到我家门口等着,还没有走出门,就看见一满脸络腮胡的国字脸男人正对我着手。
“老胡,你怎么在这里,找到那李胖子了吗?”
老胡和我一样是给阴曹地府做事的人,不过不同的是他不是因为阳寿被盗,而是听他说自己喝酒喝醉了,结果那天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竟然能看见阴差。
结果这货非要拉着黑白无常喝酒,黑白无常错过了抓捕罪犯最佳机会,一怒之下就把老胡打成重伤,从此被迫给阴曹地府工作,做了一个情报调查员,直到找到当年逃跑的凶手。
“找到了,这李富贵不是什么好货,根据调查得知这货近些年来一直在做损阴德一事,盗墓等等。”
老胡给我一根烟,我接下却并没有让他点。
“出去喝点什么,边喝边说。”
来到烧烤摊让阿宝点,我和老胡就开始接着聊。
总之这李富贵听闻并没有回到东北,竟然从湖南跟着我们当天的飞机来到重庆了。
“兄弟你小心点,这李富贵跟很多道上人都有恩怨,怕盯上你了。”
“他能盯上我啥,没事,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找到李富贵,问出下一个行动点。”
我推了推老胡压低声音。
“老胡,你说阴曹地府到底会派公司什么人去?”
老胡猛的灌了一口啤酒。
“这阳间上的公司人才那么多,随便派些出去谁都可能,反正不会是我,不过听说你去九岭寨的事情了,没死你命是真的硬。”
我见老胡神色不定,知道他还有事情。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老胡擦了擦嘴巴的酒,眼睛有些红润。
“兄弟我来这里找你还真有一点事情,你也知道我给阴曹地府工作快八十年了,看着自己老婆孩子一个个的死了,我心里……”
我按住他肩膀,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说现在死的是你的谁?
老胡说是他的二女儿,快七十多岁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恐怕就快不行了,其他人我不放心,你帮我把她偷偷送到我这里来,别让她迷路了,你知道我的工作不能随便见人。
我叹了口气,按住老胡肩膀。
“兄弟节哀。”
老胡点了点头。
我给孟婆说了这事情,说老胡二女儿的阴魂我要亲自送。
孟婆识破我和老胡的想法。
“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胡身份特殊不能让人知道他还保持面貌活在阳间,如果被发现了你们两个后果自负。”
我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我就去医院了,按照老胡提供的地址我看到病房里躺着一老太太,我能够感受到她确实就要死了。
推门走了进去,我坐在她身边。
“老人家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微微一笑,“你是来勾走我魂的人。”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一点她倒是没有说错,只要是阴魂都能感觉到我是阴曹地府的人,所以难免心生敬畏,这老胡女儿阴魂就快要脱离脱离身体了,自然感受得到其他人感受不到的敬畏气息。
“你临死之前有什么心愿吗?”我问。
她从怀里掏出一玉佩吊坠,“这个是我父亲在我小时候消失前送的,他告诉我在很多年以后我还能见到他,”老太太看着我笑,“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心愿就是想把吊坠还给我父亲,告诉他我很好别担心。”
亲情就是这么微妙,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了父女二人还是能够感受到彼此存在。
我握住老人家手。
“走吧,送你去阴曹地府前,我带你去见你父亲。”
老太太惊讶。
“他真的还活着?”
“他活着,而且一直关注着你们一家人呢,我来这里也是他拜托的,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老太太眼角湿润了,颤抖的唇直点头说谢谢你。
我静悄悄走出了病房大门外,看着老太太的家人和一群医生冲进病房,随后便是起起落落的哭泣嚎啕。
而老太太的阴魂正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
我说老太太我们可以出发了。
“好,谢谢你。”
我掏出一份合约让她写上自己名字,胡兰花这就是她的名字,老胡当年给自己女儿取的名字。
随后便让她附身这合约之上,我就带着合约来到老胡面前。
“注意时间,”我说完推门走了出去,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心里有些难受。
我不禁问自己,多年以后自己是否也会像老胡那样,亲手送走自己你爸妈呢。那样是不是非常痛苦。
我不敢想。 地府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