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外面吃完晚饭后就回了家,到家发现老藏头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在了那里。
地上全是烟蒂,一片狼藉。
赵括欲言又止的叹口气,拿起了扫把。
才半个月不见,老藏头特么好像又胖了一圈。
真不知道这半个月他都干嘛去了。
我怒不可遏的扑了上去,掐着他的脖子咒他不得好死。
老子在这里要生要死,他特么居然长胖了?
李白他们四人都当没看见,做着自己的事情——认真的看着我们。
老藏头好不容易挣脱我的夺命剪刀手,气喘吁吁道:“不是过去了不是过去了?我真是没看错你啊吴嶽,好样的!不愧是我兄弟!好兄弟!我在上面真是揪心啊,恨不得打破规矩就此下来,我见不得兄弟吃苦……”
我哼了一声,都不想搭理他,摸着口袋找烟的时候看到老藏头拿着一盒长嘴利群在给大伙散烟。
这长嘴利群好像是我的哦……
老藏头抽着烟告诉我们,一切都过去了,齐天大圣回归天庭约束群妖,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以前怎样现在就怎样。
我哼哼唧唧的嘲讽老藏头……以及满天诸神,该要脸的时候都不要脸,该不要脸的时候偏偏就要脸了,这特么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老藏头根本就是当没听见,告诉我要做好接待准备,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都不用我说,好兄弟赵括就说出了现实的困难,一没钱二没地。
老藏头拍着脑袋说这事好办,我以为他会给我点资金周转周转,没想到他连屁都不放一个就准备拍屁股走人,都不明白他啥意思。
老藏头说大乱之后要大治,他忙的很,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也只是因为太想念我了。
他站起身后抱了抱我就走了,我冷笑着一动不动。
没一会就收到一条老藏头的微信:“卧槽!”
然后我开门就找到了我的皮夹。
小样!
我那钱都给了魏伯阳和赵括他们了,一直没去取——这几天连花钱的时间都没有!
——
第二天,我去了旅行社,班还是要上的嘛,不然哪里来的钱?我都请假快两个月了,再不去真要被开除了。
谢秃见我过去,没有很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平平淡淡一副老总的派头,我也不想告诉他我拯救了世界,没必要,像我这样的男人,没人会理解的。
赵大龙又不在,平常熟悉的几个人都不在,我只好安安稳稳的坐在位置上玩着手机等着安排工作。
从昨天到今天,我给芊芊发了很多短信,有时她会回我,大部分的时候是根本不理我,回我的也只是简单的说是,好之类的话。
我很想芊芊。
但是我后悔吗?
好像没有!
我喜欢她,我想她生活的更好!
……
一直到下班,谢秃都没给我安排工作,看起来这是春节后旅游的疲软期了,普遍淡季。
下班后,我鬼使神差的去了月星购物广场,逛了延安路……唔,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让我不再那么想念芊芊吧。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重新变得热闹繁华的延安路上,东看西看。
灯火璀璨,熙熙攘攘。
有些遗憾,我都没有和芊芊好好逛过一次街,我们……好像一直在逃命,一直在紧张的互相安慰。
身边,手挽手一起压马路的一男一女忽然停了下来,那女的转身看着男的问:“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那男的一脸为难陷入沉思。
这是送命题,怎么回答都不对,怎么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人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此情此景,我得去帮帮他!
我立刻走了上去,对那男的道:“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那男的一愣,随后感激的看向我。
那女的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矜持一笑,飘然而去,深藏功与名!
能不能帮到我不管,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反正我听到身后那个大哥说已经给老妈报了游泳课,从根源上杜绝这种要命的问题。
——
我一直沿着延安路瞎转悠,唐僧是逢庙必拜遇寺必进,遇塔扫塔,我就简单多了,看到商场就上上下下的逛一遍,而且还不买东西,到杭州四年所逛的商场都不如今天多。
还多亏我是个导游,靠着双脚一点不累。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多,地铁末班车在十点半左右,我准备坐地铁回家。
赵括强行征用了我的车,他说采购材料没车不行……一辆车不够!
穿过这条小弄堂就是地铁站了,这是最近的路。
此刻是夜里十点多,我站在闹中取静的小弄堂里,而我的面前,一盏昏黄的路灯下,蹲着三个人。
一幢高房之隔的那一头,就算是晚上了,还是人声鼎沸,而这一头,就显得有些阴森。
路灯下的三位,右边那位大哥,被削了小半颗脑袋,一只手掌好像就剩下皮吊着了,中间的那个不停地在往肚子里塞着肠子,一停下来,一坨坨的肠子就会慢慢的流出肚子,这两人明显是打架斗殴挂掉的。
最左边的那个……脏兮兮的,衣衫破烂,满脸黑漆漆的,看着跟个乞丐似的,只是脸上露着怪异的笑容。
我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三个家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懒的管他们。
正当我目不斜视的将要走过他们的时候,那要饭的家伙突然喊了声:“小子!”
我一愣,停下脚步,神经病人是最贴近上帝的,我认为他是要给我传授什么机密了。
那要饭的又笑嘻嘻的喊了声:“小子?”
我看了看他身边两个鬼问:“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就问你怕不怕!”要饭的问我。
“我……我不怕鬼。”我耐心的解释。
“不怕?哼哼,那你为何要躲着我们?”要饭发继续问道。
我一头黑线道:“我不怕鬼,可我怕恶心啊……你看那脑浆,那肥肠……还有你那味……恶心死了。”
要饭的一直在傻笑,另外两个鬼目光呆滞,估计他们都没听过有人敢当面批评鬼。
我想起了在老牛学校的事,继续解释道:“打个比方啊,谁都觉得大便恶心,但是一坨大便摆在你面前,你怕不怕?不怕啊,只是觉得恶心要躲开……哎呀我去,你干嘛?”
那要饭的笑呵呵的把手往裤裆里一掏,掏出一团金灿灿的东西,高高举起问道:“怕不怕!”
我立刻就妥协了,我真特么是害怕,害怕极了,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身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溅到我身上,好可怕!
“哥几个走,我们找下一个去。”那要饭的大叫道。
卧槽,这特么什么世道!
我不管事才多少时间啊,这鬼都成这样了?怎么死的就是怎么样的?
老藏头说大乱之后有大治,治了没有呢?
这要饭的倒也是个人物啊,难怪说精神病人欢乐多,他玩屎玩的好欢乐,还有了两个小伙伴。
我一直跑到地铁站的电梯才停了下来,等地铁的时候我总感觉一声臭气,扭着头一直看着身后,是不是沾了屎,幸好这个时间基本上也没什么人了,不然我都不敢上车还得破费去打车——影响一个人被一个人看不起总比被一车人鄙视要好哇。
我嘀咕着编了条微信发给芊芊,添油加醋的把碰到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告诫她要小心丐帮,太牛逼了。 最强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