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三听到声音立刻走了进去。
蒋老板完全懵了,张张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看看四周,确定没问题后也跟着走了进去,站在旁边看着易三从墙里掏出一根根的人骨。
王所长打电话叫了法医后就吩咐外边的警察看住蒋老板。
蒋老板哭丧着脸道:“王所长,我是真不知道啊,我、我要是知道早就交代了……我、我也不会、不会这样看着、看着……”
易三头也不抬道:“不是他,是他爹。”
他说话的时候王所长正好拿出了手铐。
蒋老板惊呼道:“不是,王所长,不能这样吧?现在还兴父债子偿这一套?冤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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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所有尸骨拿出来,在走廊拼出了一具完整的人形,白衣女鬼还是一动不动,跟没事人……鬼一样。
我很诧异,电视上演的,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暴怒不已鬼叫连连疯狂的想要靠近尸体吗?
“……就这么回事,你们调查一下,我就先走了。”
易三交代完就招呼我带着白衣女鬼跟他走。
明显松了口气但又气恨老爹的蒋老板还不忘让我过三个月再带团来他这。
重新装修得花三个月时间。
三哥是个细心的人,每一楼都去转了一圈,510,310,512,312都踹门进去摸着两个房间的隔墙走了一遍。
反正重新装修了,拿房卡干什么?
……
易三带着我七绕八绕的来到一个背阴的小弄堂,是两幢楼房的中间过道,一米左右的间隙,基本不会有人经过。
易三给我递了根烟,看看我身后的白衣女鬼问:“兄弟,你什么人呐?不像是跟我一个系统的啊。”
我抽着烟不知道该怎么说。
易三也没有追问的意思,还很善解人意转移话题指指白衣女鬼问:“她打算怎么解决?”
我松开手转头看向白衣女鬼,她正好抬头看我。
“送她下去吧。”
易三还没说话白衣女鬼却突然开口。
“不要,我要陪着你。”
我惊恐的连连摆手。
易三笑眯眯的啧啧道:“基本上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原则上人鬼殊途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嗯不会有爱情结晶的,理论上你是必须去轮回投胎……”
三哥真是好文采,说话一套一套的。
白衣女鬼脸色变化,面容渐渐扭曲:“你、你不要我了?”
我无辜道:“我本来就没想要过。”
白衣女子阴阴冷笑,声音刺耳,让我毛骨悚然。
“都骗我,你们都骗我,他说会跟老婆离婚然后娶我,我信了,他说让我住在那里不要出去,我也信了,他说让我喝药保胎我也信了……”
“现在你也骗我!”
“你们都是负心人!”
“我好恨啊!”
“负心人都要死!”
白衣女鬼厉声尖叫,面容异常扭曲,灰蒙蒙的眼珠瞬间泛起红光,越来越红。
嘴角、鼻孔开始留下漆黑的血。
完全没了刚才低眉顺眼害羞的样子。
女人真善变,做鬼了还这样!
我心里嘀咕着,把手插进裤兜,握紧了钥匙。
易三站到我身边,一边低头在包里找着什么,一边说:“别搞这套啊,道爷我有的是手段……你自己说,念咒去轮回还是把你打散了?”
抽出桃木剑,把包往旁边一扔,摆了pose朗声道,
“你道我是个书生,本道爷却是嫡传的天师后人!”
白衣女鬼咯咯冷笑。
“负心人都要死!”
“他负我,你负我,你们都要死!”
猛扑而来,好像完全不惧桃木剑。
易三冷哼一声,正要出剑的时候,我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白衣女鬼的身上。
……
易三痴痴的看向空中,好久才看向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佛山无影脚都没这么厉害吧?可是……你把她踢跑了我怎么做掉她?”
我呵呵一笑道:“已经在去地府报道的路上了。”
易三啊了一声一拍额头,举着桃木剑挠着背,恍然大悟道:“一脚断阴阳?!果然是你!我在酒吧就怀疑你了,他们挑中你了?”
我不是特别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感觉说的就是老藏头的事,就点了点头。
易三有些沮丧道:“活动的太晚了啊……我就说要送礼的嘛!”
我:“……”
易三自怨自艾了一阵后突然问:“吴嶽,你有这本事有没有考虑帮警察办事?警局的一些案子其实……就跟今天的一样……”又想了想道,“就是有需要的时候你可以搭把手。”
“这没问题,警民合作嘛……不过一年里我有一半时间在外地。”我立刻道,“我是导游。”
“导游啊?嘿嘿,地陪……额,这个不重要,呵呵……其实也没那么多事,有需要我让那里的江队联系你。”
————
我当天就坐最便宜的火车回了杭州,先去旅行社报了道。
领导老谢还是很关心我的,表扬了我时刻为旅客着想、临危不乱的精神,并且给我了半个月的长假,关键是工资一分不少,还私人发了个红包给我。
尽管只有十块,礼轻情意重嘛。
我在办公桌前整理东西交接工作的时候,赵大龙缠上我了,一直问我后来的事,还把胸部拍的砰砰做响,说自己讲义气,靠得住,纯爷们,无论如何逼问如何严刑拷打都没有说出我三点才回去的事实。
我对他表达了由衷的感谢,并发了一个五块钱的红包给他——任何语言都比不上红包实在!
……
旅行社在市中心,我房子租在郊区,三室一厅两卫还带阁楼。
杭州房子那么贵,我哪买的起?
远是远了点,但胜在便宜。
两千块一个月,家具齐全,算起来都有六室三卫了。
不是我想租这么大,实在是因为当初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想着找几个人来合租,每间七百,我还赚一千五!
要是异性……赚的可就不止一千五了。
哪想到每当有人联系我要看房的时候我总是在带团,这一耽搁就搁到了现在。
房东殷大爷,听说儿女都在国外,衣食无忧就一直游山玩水,我就是在一次带老年疗养团的时候认识他的。
之后就很少碰到了,房租都是转支付宝的,还从来都不催,我也就有些舍不得再搬走了。
勒紧裤腰带还是能过下去的嘛。
等我处理完旅行社的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
打开房门,东西一放,鞋子一甩我一扭身体就高高跃起,纵身扑向沙发。
硬坐绿皮车,坐的腰酸背痛。
公交又颠簸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还爬了六层楼,该放松一下了。
当我飞翔在空中的时候,惊骇的发现,准备降落的沙发上有人! 最强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