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徐文长疾驰而去的背影,丢丢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欢快的跑着,你说你一条狗,人家去钓鱼这么开心干嘛?
哼,说好的很忙呢?说好的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呢?怎么一叫唤就跑的跟脱缰的野狗一样呢?两条野狗!
我忍不住在心中一阵腹诽,是啊是啊,你大爷的,真的是一点时间都没有!特别忙,早上干嘛了?赌钱?现在又干嘛去了?钓鱼?我看整个养老院就你,指手画脚的最空!连丢丢都比你忙,它有时候还会去赢哥那里帮忙赶猪,去竹林帮忙赶鸡赶鸭呢,牧羊犬似的。
我嘀嘀咕咕的转头去找朝云的身影,想再次欣赏一下她曼妙的身姿,得不到看看也是件惬意的事嘛,秀色可餐!
然后我就发现她站在离我大概十米远的地方看我。
我想到徐文长说的,确实得提前去跟她说一下房子的事,就小跑着来到她面前。
“小云,跟你说个事。”
朝云歪了歪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问:“什么事。”
我挠挠头说:“我现在这边压力挺大的,每个月……不对,是每天都要用很多钱在这里,特么还要给老师们发工资,都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了……算来算去都不够用,入不敷出……”
“所以呢?”朝云打断我淡淡的问。
“呃那个,呵呵,你看这里这么多房间,所以我想……我想把现在住的房子退了,住到这里来,好歹可以省点钱,你看……”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好像在赶人走一样,就补充了一句,“我在这附近再租个小套房或者公寓什么的,你去住。”
朝云忽然嫣然一笑,把我都看呆了:“你这算是包养吗?”
我吃了一惊,完全想不到她会这么说话,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是老藏头的兄弟嘛,呵呵,答应过他要照顾你的……”
朝云收敛笑容摇摇头说:“不用租,你给我留个房间就行……什么时候搬告诉我。”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说:“不好意思啊……要不这样好了,这里毕竟都是大老爷们,地方也挺偏僻的,你住的不习惯我再去找房子。”
朝云嗯了一声,转身背着手朝养老院外面走去,看样子是想回去了。
我没有挽留,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走远。
朝云吧,自己有条路,很高冷的,不是谁都可以接触的,你看这么久了,她才第一次来养老院,跟老师们也没有很熟的样子,要是芊芊,要是王思源……
我想的很明白,我跟朝云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芊芊,没有……王思源也是不可能的,她气质太出众,太冰清玉洁了,跟我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反正走在一起两人一点都不搭,就算勉强在一起,以后的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好吧,哥们配不上她行了吧?
朝云就是神仙姐姐,不食人间烟火,而我不是段誉。
——
等我赢了三百多块钱心满意足的从棋牌室走出来的时候,老藏头和朝云早就走了,不知道是一起走的还是分头走的,反正跟我关系不大,我也没打电话给老藏头,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我找到正在钓鱼的徐文长,问他传达室造了没有,他专注于钓鱼,很不耐烦的让我跟赵括说就行了,我就把要造个传达室的事跟旁边观摩的赵括说了一下,还提出要在食堂旁边多造两间房。
赵括根本就不问我想干啥,满口答应,因为食堂反正要重新造,至少要扩大一倍,往旁边延伸搭两间房完全没有问题,既然他说没问题我也没过多解释,到时装修的时候我亲自来指导一下就完事了。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该想念的不该想念的我都想过了,嗯,真好。
我仰头看着天空,空气是多么的新鲜,一切是多么的完美!
我忍不住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
徐文长怒喝道:“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特么吵的鱼都不敢上钩了!”
我疑惑的问:“鱼有耳朵吗?这样也能听到?”
眼角余光看到扬州八怪之一的汪士慎汪老师猛的站了起来,我好奇的看向他,发现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这种眼神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嵇康,他说要教我数学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简直一毛一样,莫非……莫非汪老师是研究生物学的?
我立刻站起来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任凭身后汪老师如何喊我。
要我学数理化我还能理解,毕竟走遍天下都不怕,可这生物……我学起来干嘛?搞细菌战还是研制生化武器吗?这不有病吗?
我连养老院都不敢待了,担心吃饭的时候被逮到,很干脆就开着Polo回家了,晚饭就在小区楼下吃个黄焖鸡米饭得了。
——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搬了,离开这个我住了四年多的房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毕竟住习惯了。
我里里外外的在房子里转了几圈,发现需要带走的东西很少,除了衣物和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基本就没什么大件,仅有的大件也是赵括买的两张床和几床被子。
我不由再次感叹遇到了好房东,有多少跟我跟我同龄的人背井离乡的出来上班,为了租房,不紧耗去了很多金钱,同样也消耗了许多精力……咦,这么说起来我一早就有把同龄人抛弃的潜力?至少我从没有为住宿担心过!
我没打算现在就开始收拾,就这么点东西当天收拾都来得及,所以我捏着手机看电影。
芊芊已经明确告诉我,快期末了,让我别打扰她,王思源……我不敢找她啊,唉,只能看电影咯,一个人不想去外面看电影,重要的是票价也是有点贵的,能省就省,枪版我也看!
我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涛哥给我打电话了,这种时候没有特别的事他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没有丝毫耽搁就接了起来,开门见山就问:“涛哥,怎么了?”
涛哥在电话里也毫不含糊的说:“小吴还没睡吧?有没有看新闻?”
我拿着手机摇着头说:“没有,在电影呢,出什么事了?”
涛哥犹豫一下后说:“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立刻就答应说:“好,在哪?”
涛哥报了个地址,我没任何耽搁就出了门。
涛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于公于私都是,当初面对群鬼,他和赵括为了我和芊芊,视死如归,打到力竭,我一直都记在心里,还有养老院老师们那么多的证件,打伤城管的事,跟张德彪的事……他帮了我很多,我一直没有回报过,所以只要是他的事,无论是良知还是报答,我都义不容辞。
—— 最强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