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原本还在研究赵静胸口的印记,忽然就听到一道耳光声响,扭头看去,就见张林生已经一巴掌把黄浪抽得歪倒在地。
这黄浪原本就被我打过一顿,前几分钟貌似又被赵静表哥打过,现在又挨了张林生一巴掌,瘫坐在地上,都被打懵了。
他也不说话,一直用呆滞的目光看我,但我却从他眼中感受到他的愤怒与不甘,但这又怎样呢?他已经成不了气候了。
“你这小兔崽子啊,干什么事不好,非得干这种下流事,你要是进了牢狱,我和你姑姑怎么向你爸妈交代?”张林生很气愤。
赵静表哥走上前来,推了张林生一把:“你是他姑父是吧?你侄子欺负我表妹,你都看清楚了吧,信不信我报警?”
“报什么警?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张林生也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这是对方设下的仙人跳,但他侄子确实有错。
这不……
他当下便掏出智能手机,皱着眉头问道:“说个数吧。”
赵静表哥撸了撸嘴:“你耳聋还是咋的?刚才电话里不是说了吗?我也不为难你,你就给个……3万块吧。”
“3万块?”张林生眼睛都瞪直了,“刚才电话里明明说的是1万块,你怎么又来个3万块?你这明显是敲诈。”
“敲诈你又怎么了?”赵静表哥趾高气扬,扯了扯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叫嚣道,“钱你给不给?不给我报警。”
“行吧……”张林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打开微信钱包,准备转账。
“张主任!”
我忙把张林生叫住,随后看向赵静表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先前叫你们留下来该干嘛干嘛,只是想借你们的手打黄浪一顿。”
“现在你们已经把人打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当然……你们不服可以报警。”
“你这人……”
赵静表哥眼中泛起凶光,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妈的,别以为你知道我们的底,我们就不敢动你,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你动我兄弟试试?”庞博大喝一声,替我打抱不平。
看着这把明晃晃的匕首,张林生吃了一惊,忙对我说道:“林天宇,我看这事还是算了,那3万块我给,就当买个教训吧。”
“别!”
我示意张林生不要多话,转而看向赵静表哥:“想杀我灭口咋的?这是星云大酒店,到处都有监控覆盖,杀了人你跑得了?”
“行,我再忍,下次见面,你要是还敢找我的茬,我保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赵静表哥冲我狞笑一声,随后带人离去。
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作孽有天收,你们的好日子,也应该到头了吧?那就别怪我没给机会。”
“林天宇,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哎,我这就把黄浪带回去严加管教。”
对我说完这番感激的话,张林生拉起瘫坐在地上的黄浪,却被黄浪给一把推开,看黄浪那固执的样子,我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而另一边……
赵静表哥的嚣张气焰,似乎点燃了庞博心中的怒火,只见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追了过去,拦住赵静表哥,怒喝道:
“他娘的,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这是威胁谁呢?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看我不一烟灰缸拍死你丫狗日的。”
“我家有六套高级酒店,大不了腾出一间房给你躺尸,前提是你动我兄弟试试,打断你一双狗腿,几十万我也赔得起。”
“怎么?社会人是吧?想打架是吧?”赵静表哥三人本就一脸阴翳,此刻也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向庞博打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客房的门被推开,三个警察冲了进来:“全都趴下,双手抱头,你们涉嫌卖~淫~嫖~娼,请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
山海市一家公安局内,我、庞博、张林生三人坐在座椅上发呆,这事来的太突然了些,也不知是谁报的警。
我才刚想着赵静表哥的好日子到头了,可才一分钟不到,警察就推门而入,将他们一网打尽,准备接受法律的制裁。
这难道是巧合吗?
不可能!
我总感觉我这双寂灭法眼,不仅仅是“审功德,判罪孽”这么简单!
总之,赵静表哥三人,还有黄浪怕是完了,只要警察一审讯,他们做过的坏事全都得抖出来,这就免不了牢狱之灾。
而赵静呢?
警察暂时没法审问她,也不知黄浪给她下的是什么药,她到现在还疯疯癫癫的,就跟古时候青楼的骚娘们一样。
但一想到她胸口的黑色印记,我就感觉有些奇怪,这明显是刚出现的,而且不是纹身,因为已经嵌进了皮肉。
我还用寂灭法眼观察过她,但除了那条“出卖色相,换取金钱”的罪孽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罪孽,功德也没有。
周警官闻讯赶来后,简单地问了我一些事情,可当我提到赵静胸口那个印记时,他忽然把我拉到一边,凝重道:
“那个深夜打嘀嘀遇害的女白领,你还记得吧?经过法医检验,她的胸口也有一个同样的印记,而且不仅仅是她。”
“这阵子我调查过,据我所知,胸口有这种印记的女人,至少有30个,这种印记不是颜料弄成的,而是一种寄生物。”
“寄生物?”我吃了一惊,难怪黑色印记已经嵌进了肉里。
“嗯!”周警官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疯疯癫癫的赵静,“昨夜你举报的那个司机,还有那个黄浪,他们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使用药物,将女性迷晕过去,然后女性的胸口就会出现那种印记,我们暂且把那种药物叫做‘致幻剂’。”
“致幻剂?”我瞧了赵静一眼,敢情她疯疯癫癫的,是陷入了自己制造的幻觉中,这种幻觉让她感觉非常的舒适美好。
想了想,我看着周警官问道:“也就是说,那种寄生物混合在‘致幻剂’中,女人一旦喝下去,寄生物就会寄生在胸口,形成印记?”
“但这印记又代表什么呢?”我难以理解。
周警官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司机和黄浪还有一个共同点,致幻剂这种药物,是他们从同一个神秘人手中拿到的。”
“他们,还有另外一些年轻人,都在替那个神秘人办事,只要成功在女性的胸口种上印记,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至于胸口上的印记代表什么,以及那个拥有致幻剂的神秘人,我们警方还在调查中。”说到这里,周警官眼中英气逼人。
夜已深,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和庞博这便动身离去,张林生死活不肯走,他侄子如今绳之以法,他心里泛滥成灾。
赵静作为一个受害者,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周警官审问不了她,便让我先带着她回去,我们孤男寡女还能去哪?
出了公安局,我给孙伊涵打了个电话,说我今晚不回家,要和庞博通宵吃鸡,之后便带着赵静在星云大酒店入住。
赵静这妹子长得还不错,就是为人不检点,我对她没啥兴趣,现在照看着她,说白了也是出于同情,毕竟她神智不清。
庞博给我们开好房间便离开了,双人套房里就剩我和赵静两人,这妹子躺在床上,胸脯微微起伏着,时不时发出浪笑。
我睡在另一张床上,抵抗着赵静带来的诱惑,生理反应总归是有的,但想想我的未婚妻孙伊涵,我便不会有那种冲动。
一夜就这样过去,这一夜我想了很多,特别是自己这双眼睛,有时候模糊有时候清晰,实在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
第二天一大早,一声尖叫在我耳边响起,让我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就见赵静坐躺在我旁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可是呢?
她脸上的惊慌之色,才持续了3秒便被娇羞取代,还挪着身子到我身旁,脑袋埋在我的怀里,含情脉脉地说道:
“林天宇,你不是说三天后,让我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么?可现在还没到三天,你怎么就猴急了,昨晚一定累坏了吧?” 善恶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