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光头叫王文雄,是小王村人,但却很少在村里,而是在镇里跟赵云军混,也算混的风生水起了。
不过,昨天王文雄比较倒霉,跟着赵云军去小李村砍人,却不想险些被一个小子给全军覆没了,后来又被派出所的人给盯上了,外加怕那小子报复,便躲回村里了。
但王文雄这人就跟土匪似的,听王成说能抢到五万块钱,便立刻就来了。
然后,王文雄便看清楚了那个领着一条大黄狗的小子,下巴差点惊掉了,这不就是小李村那个兽王吗?
是的,在王文雄他们回去后,便给刘闯起了这么个外号,因为在他们眼里,愤怒时的刘闯就如野兽一般凶残,同时又散发着让人望而却步的威严!
王成却不知道昨天的事情,连忙拉着王文雄走到了刘闯面前,指着刘闯的鼻子说:“雄哥,就是这小子,拿走了五万块钱,还他妈要让我吃狗屎!”
刘闯却是笑的轻松,可眼中却是流露出森然之色,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王成装逼,而对王文雄只是瞥了一眼而已。
“雄哥?”王成见王文雄没动手,便催促道:“雄哥,干他啊!”
“我干你妈逼!”
王文雄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老子便是躲这小子才回村的,这下好了,被王成害的撞在这小子怀里了!
随着一声大骂,王文雄一巴掌便抽在了王成的脸上,给他抽的摔倒在地,还一边怒骂道:“你个没长眼睛的东西,你就该吃狗屎!”
王成捂着脸,一脸蒙逼道:“雄哥,你打我干啥啊?”
“你给我闭肛!”
王文雄怒骂,随后便看向了刘闯,笑呵呵的说:“闯子兄弟,昨天的事儿,我是听我大哥的,今天的事儿,是个误会。所以,咱俩之间没有仇,你说对吧?”
开什么玩笑,一个打十几个不落下风,身上遍体鳞伤却仍然能战,最后若不是赵云军挟持了人家嫂子,那肯定要全军覆没的。
而且,那么重的伤,这才过了一天,人家就行动自如了,这还是人吗?
这样的人,也许赵云军敢叫板,但他王文雄却是不敢。
王成彻底傻了,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是雄哥都怕的狠人啊。
刘闯呵呵一笑说:“没仇,但我跟他有仇。”
说着,刘闯指了指王成说:“我去给狗治病,他不让,非要跟我打赌,说如果我治好了,他就吃狗屎,如果我治不好,就剁我手,后来我治好了也没为难他,可他却又想抢我的钱,你说这事儿咋办?”
王文雄讪笑道:“闯子兄弟,要不你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吧?”
“机会我给过他了。”
刘闯语气平淡,可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说:“但他不珍惜,那就按照赌约来,他吃狗屎。不然,就剁他手吧。”
“不过……”
刘闯话音一顿,便盯着王文雄说:“我不会用刀,就劳驾雄哥你动手了。”
王文雄被看了这么一眼,脊梁骨都出冷汗了,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按照对方的话做,那自己的手就会被剁掉。
所以,王文雄立刻看向王成道:“你,吃狗屎!”
王成带着哭腔道:“雄哥,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吧,我要真吃狗屎了,以后还咋见人啊。”
王文雄怒急道:“你有招想去,没招死去,但这狗屎必须吃!”
说着,王文雄便吩咐小弟去找狗屎。
可刘闯却指着那条二哈道:“当时我们说好了,是吃他的屎。”
二哈很兴奋的嗷嗷叫了两声,上跳下蹿的跑到王成面前,把屁股凑了过去。
众人惊掉了下巴,心想这二哈还真灵性。
不过,刘闯却是说道:“可我觉得二哈拉不出来,这可咋办呢。”
本想立刻排泄的二哈忽然憋了回去,表情变得很痛苦,就像便秘一样。
王文雄也没遇到过这种事,连忙问道:“闯子兄弟,那你说咋办?”
刘闯说道:“要不,给他一万块钱贿赂贿赂?”
王文雄眼皮一跳,心想得了,这是要钱呢。
可王文雄虽然心疼,但还是一咬牙,掏出手机说:“闯子兄弟,微信扫一下,我转给你。”
刘闯拿出手机,找出收付款来,笑着说:“雄哥拎得清。”
滴……
扫码后,王文雄转过去一万块钱,肉疼的不行,心想老子敢拎不清吗?
而这时候,二哈便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只听“噗嗤”一声,便一泄如注了,而王成则顿时晕了过去。
二哈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大王,您见笑了,这几天装病吃的少喝水多,都是稀的……”
刘闯忍着笑,然后与王文雄告别,心里面却是美滋滋的,出来一趟赚了六万块啊,用不了多久,被王老太坑走的钱,也就能赚回来了。
“大王,您等等,我擦下屁股。”
二哈叫唤着,一边用王成的衣服擦了屁股,然后追了过去。
刘闯纳闷道:“你跟上来啥事儿?”
二哈道:“大王,您很缺钱对吗?”
刘闯点头说:“咋地,你有生财之道?”
二哈殷勤道:“当然,我一条狗命都能值五万块钱,那王援朝的病,最少也要十万块吧。”
刘闯眼前一亮,问道:“咋,王援朝有病了?”
“还不是一般的病。”二哈说:“他找的那个小三,其实背着他也在外面乱搞,得了性病,回头就传染给他了,可他好歹也是个村长,不敢声张出去,偷偷去省城的大医院看了也没啥效果。”
刘闯皱眉,心里面便觉得这病脏,有点膈应,可为了钱他倒是能忍,但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咋治这种病啊。
倒是黄老邪说道:“大王,我听宁家村的阿花说过,她们村就有个老中医专门治这病的,药到病除,老灵了。”
刘闯眼前一亮,立刻道:“走,宁家村走一趟。”
这一带村子特别多,可距离却不是很远,刘闯带着两条狗,没多久便到了宁家村,而且稍一打听就问出老中医的住址了。
来到一个二层小楼前,刘闯喊道:“有人在家吗?”
没多久,屋内便走出个年轻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黑长直的头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精美的眼镜,打扮的很文静,可却又透着一丝高冷。
她瞥了刘闯一眼,声音清冷道:“看病的?”
刘闯点头道:“是。”
她点点头说:“人进来,狗留下。”
刘闯心想这妹子也太高冷了,说话也太简洁了,好像说话费流量似的。
进了屋后,刘闯觉得有点尴尬,便说:“我是小李村的,叫刘闯。”
“哦。”
高冷妹子似乎并不关系,但她仔细看了刘闯一眼,发现他虽然不是那种眉清目秀的小鲜肉,可却很男人,而且也很干净,算得上是自己不讨厌的那类人,便说道:“我叫宁宁,你什么病?”
这名字可够省事的。
刘闯心里吐槽,下意识的回答道:“哦,性病。”
“嗯?”
宁宁一皱眉,刚觉得他不是自己讨厌的那类人,没想到却是个爱乱搞的,若不是爷爷常说医者父母心,非赶出去不可。
想着,宁宁眼中便闪过一丝厌恶,而且声音也更冷漠了:“说说具体症状吧。”
来的路上,刘闯已经具体问过了,便对宁宁细细说了,比如说那疙瘩的颜色和形状,还有气味什么的。
宁宁见他说的这样细致,心里就恶心的不行,她有洁癖,见不得脏东西,更恶心得了脏病的人。
只不过,宁宁也算半个医生,总不能不管病人,便说:“病能治,西药外敷,中药解毒,还要……”
说着,宁宁眼中充满浓浓的厌恶说:“还要配合针灸。”
刘闯想了想问道:“那个啥,老中医不在家吗?”
宁宁说:“你说的是我爷爷,他去世了,但我也能治。”
刘闯见说到人家痛处了,便连忙道歉,随后道:“我也学过针灸,方便教给我吗?”
宁宁皱眉说:“这可不行,万一出事了谁负责任?”
刘闯想了想说:“我哥是刘坤,我从小就跟他学针灸,不会出事的。”
“刘坤?”
宁宁回忆了一下,倒是知道这个人,爷爷活着的时候,还总说他医术好,便也放心了,但因为恶心刘闯得了脏病,便说:“可以教你,但你要多付钱,五千吧。”
“行……”
虽然刘坤很惯着刘闯,但他董事早,从小就很节省,所以当然肉疼了,但这也是为赚更多的钱嘛。
很快,刘闯便给宁宁转了账,收到钱后,宁宁也没藏私,将治疗方法教给了刘闯,然后便送客了。
而刘闯并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反而还美滋滋的,毕竟如果治好了王援朝的病,可就能赚一大笔钱呢。
见时间不早了,刘闯也不放心嫂子自己在家,便打算回家。
可才出了宁宁家的院子,一辆黑色卡宴便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个穿着白西装的年轻男人。
“你谁啊?”那人一脸倨傲,而且眼中充满了鄙夷,仿佛是刘闯很碍眼一般。
刘闯心里不舒服,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说:“看病的。”
“穷酸样,你有钱看病吗?”他嘲弄一笑说:“真可怜你们这些穷人,生个病都没钱看病,还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杀算了,到处跑多碍眼,还污染空气。”
这人傻逼吧……
刘闯一阵无语,但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开了,心想这些富二代眼里面,穷人就不算是人吧。
“大王,您一声令下,我把他蛋咬下去!”黄老邪不满道。
二哈也立刻道:“大王,老邪咬左蛋,右面的我来!”
刘闯听着好笑说:“这种人,还不如狗呢,理他做什么。”
“大王,你太过分了!”黄老邪有点不满。
二哈附和道:“是啊,拿这种人跟我们狗比,这是狗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刘闯笑道:“好好好,本王错了,回头给请你们吃大餐。”
黄老邪却是说:“大王,您能请我大保健吗?”
“???”
刘闯都快笑哭了,这俩家伙真是一对活宝。
说着话,刘闯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可却依稀听到了一个叫声。
“嗯?”
刘闯猛然回过头,看向了远处的宁宁家,自从喝了虎王酒后,他的视力和听力都非常好,即便距离远,也能听出这是宁静的尖叫声!
不用多想,一定是那个富二代把宁宁怎么样了!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宁宁冷的不近人情,可刘闯却见不得女人被欺负!
想着,刘闯便跑了回去。
黄老邪忙问道:“大王,您这是作甚?”
刘闯道:“带你们咬蛋去!” 大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