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顿时在整个黑漆漆的山洞炸开了锅。
只感觉头顶有巨大轰鸣声是越来越大,我还没有跑几步,猛的就看见洞口气刹那间就被泥石流给灌了下来。
这泥石流来的速度快,瞬间整个洞口就被淹没。
彭龙就喊了一声“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便不再说话。
血刀子忽然就在这时候从山洞里面冲了出来,我还没有问他就喝了一句,“关灯。”
他指的关灯就是手电筒。
只看见他脸色苍白,神色慌张我们就知道怕是这山洞里面有事情。
彭龙这小子反应不是一般快,这话刚刚冲出了嘴巴,啪的一声,他手中的防水手电筒就关上了。
“靠墙别说话,”血刀子又急冲冲道了一句。
我还没有明白他这句话意思的时候,忽然就听见黑暗洞口深处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这一刻整个洞变得诡异的安静,就剩下那沉重的呼吸声。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心脏紧张到要从嘴巴跳了出来。
好家伙,这他妈得是个啥,这沉重的呼吸声,吹风我脸是一浪接一浪啊。
一股热浪扑在我脸上,我大气都不敢喘。
脑子就蹦出一个画面,关于那黑白照片中,那野兽身体和人头的怪物。
我甚至能够脑补到那怪物的脸正像黑白照片中的一样,对我裂开嘴在笑。
这样大概持续了有二十多秒,终于那粗重的喘息声离开了我这里,随后向着彭龙的旁边而去。
这丫的看着人高马大,目测靠谱的很,结果关键时候他当场就放了一个屁。
这一个屁声音是当真响,只听他一声尖叫就拔腿往洞口深处跑去。
我猛的打开手电筒就这么一照,就感觉一黑影向着我扑了过来,我吓得往旁边一滚就跟着大伙往山洞深处跑。
回头一看脸都绿了,当真是一头野兽身材,头却是跟人类有几分像似的怪物。
它速度快的出奇,三步做一步就追了上来,要看就要咬到我时,血刀子拿起捡到的手枪就是一梭子。
这一梭子直接打在那怪物头上,顿时它就一跟头载到在地,只看见它抽搐了几下竟然死了。
听到枪声的彭龙提着手枪冲了回来,骂骂咧咧就在装蒜。
“好家伙这是个啥,”他看了一眼,走过去把那怪物的死人头给板正。
教授见状也过去仔细检查,随后连连点头说果然是它。
我看向教授,这怪物你知道?
他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但是已经太迟,我脸色一沉道,“老彭你是不是还有啥没有对老子说。”
彭龙装疯卖傻说,“都是兄弟我怎么可能……”
话还没有说话,突然那本来已经死透的怪物竟然猛的睁开眼睛,在我们回头的一瞬间,只看见它一口咬在教授脖子上。
血是当场溅了我和彭龙一脸。
彭龙见状拔出手枪就是又梭子,这一梭子打在它太阳穴上,因为近距离一枪,威力不是一般的大。
直接把这东西脑袋给炸开了,白花花的脑髓混合着暗红的血沫又是给我溅了一身。
“你大爷的,”我差点没有喘过气。
教授应声而倒,两只眼睛就往上翻,眼看着只有出的气却没有进的气儿了。
见到这个情况血刀子已经冲了上来,按住教授脖子让他别说话。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也想要帮忙,但是血刀子却对我摇头,意思就是这北京请来的教授没救了。
一条性命在我面前就这样没了。
我冷冷盯着彭龙,彭龙避而不见,我也不管他,就问,“说吧,那东西到底是个啥,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彭龙尴尬的咳嗽,随后道,“其实这玩意儿……”
我打断了他,“算了,告诉我也没用,还是赶紧出去吧,人都死了这交易不划算,到时候被买咯我都不知道。”
他也觉察到了这一次接的任务有些棘手,跟在我似乎后边嘀咕,“这一次回去一定得问候那买主十八代祖宗,其实我也是被骗了。”
我无视他的演戏,回头看着了一眼血刀子背上的尸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未知,恐惧,死亡在这一刻灌进我脑子里,顾不得教授的死亡所带来的情绪。
我说这山洞好像没有尽头,四通八达的,也不知道这通往哪里,这打仗挖这种洞没有任何优势啊。
这在山洞穿梭打游击战,讲究的就是快,但是这走了一阵子了,发现曲曲折折脑子都快给转晕了。
时间一久,我们三人体力也有些吃力。
血刀子在西藏待过,怕是对形式复杂的地势比我们有把握。
他却摇头说,“这洞怕不是人挖的。”
彭龙说不是人挖的难不成是鬼挖的啊。
此话一出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彭龙赶紧闭嘴了,吓得他又在问候那买主十八代祖宗。
“他娘的,要知道这事情这么危险,给我彭龙一个亿也不来。”
“等等,”前面彭龙突然停了下来,“你们听到啥了没有?”
我一听错愕道,“水声?”
血刀子放下还有余温的教授尸体,趴在地上听,小半会儿抬起头说,“前面有水。”
说完自己冲在了前面,我看了一眼教授尸体给彭龙一个眼色,他叹了口气直说晦气,钱还没有捞着,还得背个尸体。
这家伙一看不是个简单角色,背起教授尸体就像背一袋粮食。
我们跟着血刀子在不远处果不其然发现一天然的地下水洞,水的温度寒冷刺骨。
用手电筒往头顶一照,发现很多水是从上面渗透下来的。
这哗啦啦的水声流动却并不是眼前水洞所传出的,仔细一听才猛然醒悟竟然是头顶!
彭龙说怕是头顶是一条河啊。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看向冰冷刺骨的水潭,怕是真的得游过去不成了。
血刀子果不其然说了一句,“游,”说完脱下衣服裤子装在背包就跳下了水。
我这身体跟他们比不了,以前也就在青海跟着驴友去游了一次,害得现在我年纪轻轻左脚的膝盖骨还风湿痛。
但是别无选择我只能咬牙脱得只剩下内裤,把衣物装好就试了一下水温。
彭龙在后面说这带着尸体不方便,只能先留在这儿了。
说完他朝着教授尸体拜三拜,说了一句百无禁忌就开始脱衣服裤子。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拖着这么个尸体,确实浪费体力和时间。
我热了一下身子就开始向着寒潭跳了进去,顿时就是一个寒颤,冷的牙齿咯咯直响。
我们两个人跟着血刀子手里的灯光走,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停了下来,我虽然纳闷还是加快了速度,越靠近血刀子我就闻到一股恶臭。
等我们两个人游过去,我问怎么不游了。
他没有回我,而是用手电筒照了对岸。
我首先是一喜,总算快到岸了,但是旋即看到那岸上的东西时脸变得浓重起来。
只看见那岸边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白森森尸骨,看得我是心惊肉跳。
我们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怕这水也是脏的不行。
确定没有危险时就向着岸边游,等一上岸也顾不得脚下堆积的尸骨,穿上衣服裤子和鞋子这才回过劲来。
“这里怎么死了这么多人,”我观察了四周,发现每一具尸骨都没有头颅,当真和彭龙说的一模一样。
血刀子说出去再说,说完他掏出手枪走在前面,我们心领神会跟着走。
还没有走一会儿忽然就感觉到前面一股寒风灌了进来,不免我们加快了脚步。
只看见拐角处传来大雨磅礴声音,当下一喜就加快了脚步,待我们三个狼狈冲到洞口时候,看到外面场景。
彭龙错愕的道了一句,“这是哪里?” 灵棺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