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旁是刘天水的母亲,一看就一个是个平时极其注重保养的女人。
她告诉我们当天晚上她就听见儿子的惨叫,然后冲进屋子里才发现整个屋里全是水和蛆虫。
我和高冷男年面面相觑。
没有我们值得利用的线索,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问他本人,可是这瘪犊子玩意儿被吓得不清,问也问不出什么。
我一出来,一帮高中同学就围拢了过来,一些人脸上带着惊恐,生怕这个事情会牵连到自己。
毕竟同学聚会那天大家都在场。
“怎么样,刘少没事吧,”说话的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但是名字我却实在想不起来了。
“是不是孙若琦的鬼魂在闹事,你倒是说呀,”另一个跟着刘天水的小弟有些坐不住了,看他脸色我知道怕是以前跟着刘天水,作威作福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告诉你。”
他没有想到我态度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以前我可能在他们印象中是个不爱说话,任人欺负的老实人。
他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重庆那个山里的臭屌丝,装什么,女朋友都被人抢了,你就是个穿人破鞋的废物。”
他情绪一时失控,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就明显后悔了,抬头看我是一怔,随后跌跌撞撞的逃离了。
我却并没有为此而生气,都是快奔三的人了,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是怎么挺过来的只有我知道,难道会因为他一句话就动手吗?
我所生气的是孙若琦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不公平的对待,她以前是那么自信活泼的女孩。
他确实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臭屌丝,更加不会否认我是山里来的孩子。
我不仅仅不会因为我是山里,土家族寨子出来的孩子而羞愧,反而为此而骄傲。
没有外婆给予我的一切,没有父母给予我的肯定,我也不会有现在的小有成就。
实话实说本人在深圳虽然算不上富豪,但是有钱人在各个投资项目中拼凑起来,还算得上是个有钱人吧。
当然这不是在炫富,而是想表达我即便现在如何,我本人始终还是那个山里土家族寨子的人。
我没有心情应付这些两面三刀的人,在深圳立足已经够累了,要是再和一些没有必要浪费精神的人废话,就是自讨苦吃。
走出医院我和高冷男开车再一次来到护城河,看着平静的河流缓缓涌动,殊不知那桥下黑暗之中到底隐藏了多少污秽和垃圾。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抽着烟,看着眼前的繁华都市。
心里莫名替孙若琦感到惋惜。
高冷男问,“你是不是和死者有关系,还有那个刘天水。”
这货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
“关你屁事。”我说。
“那就是有了,”高冷男也自己掏出一根烟,以前一直很少见过这个牌子,问这是啥烟怎么很少见。
他十分平静道,“女士香烟。”
“草,你不会真是变态吧,还是个受,”我往旁边摞动了几分。
他一脸平静没有解释,但是我却在他眼睛看出了一些故事。
我没有去问,也没有那个好奇心管他人私事。
“你说孙若琦如果真变成鬼了,她是怎么去刘天水家的?”我问。
“水,”高冷男说了一句,“有水的地方就是她的媒介通道,这里有多少污水是大家小户排过来的,孙若琦想要找到刘天水并不难。”
“为什么她不杀了刘天水,”我又提出一个疑惑。
“看起来你很希望刘天水死,”高冷男道。
我被他这句话吓一跳,“别瞎说啊,我是守法公民,国家党员积极份子。”
他嘴角露出一抹嘲笑,“不管你信不信,你的性格在潜意识里已经被默默改变了,这就是你那鬼咒所带来的危害,总有一天你会变得不再是你自己。”
我错愕,竟然没有理由反驳,当下只有抽烟才能缓解我复杂的内心。
夜色很快将近了,高冷男和我一同守在医院。孙若琦不杀刘天水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她可能是想折磨死他。
因为彭龙也在这个医院,所以他知道我们在这里抓鬼,皮痒痒就来看看。
看到他坐在轮椅上,我就想笑道,“高冷男刚站起来,你丫的又坐下了。”
他们两个眼睛带着杀意,很显然这个我认为好笑的冷笑话并不好笑,只有冷。
我们把刘天水单独安排到了一个病房,让所有人都离开,一开始他家人是拒绝的,我说这也是为了救他们儿子,如果不这样是抓不住的。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黑漆漆的七层楼所有照明灯光机械全部关闭,唯独在孙若琦病房撒满了水,点了一排排蜡烛,整个病房的墙上是张牙舞爪的影子,显得莫名诡异起来。
彭龙在一旁嘀咕,“这没有鬼估计也被吓死了。”
我们瞪了他一眼,他赶紧闭嘴。
高冷男拿出一巴掌大小的罗盘,眼睛死死盯着那指着南方向的针。
这玩意儿我也看不懂,但是八成和抓鬼有关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整个七层被清空了,在深夜显得异常诡异起来,唯独剩下彭龙的呼噜声。
时间过的很慢,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口袋的一包烟也抽完了。
不时天亮了。
我一身疲倦,问,“这怎么没有来?”
高冷男说不清楚。
最后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在外面简单的吃了几口稀饭和油条包子就回到医院。
结果大门还没有迈进去,突然身后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口,我们赶紧让开一个道来。
而让我们傻眼的是救护车上被推下来的人我竟然认识。
他不正是刘天水的小弟,昨天吓得逃跑的那个吗?
这小弟全身抽搐,脸上没有地点血色,浑身湿透了,空气之中散发出恶臭味道,一看才发现他失禁了,屎尿流了一地。
我和高冷男对视一眼就跟了上去,等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后,我们问了情况。
医生说脑子受到刺激,出问题了,跟前面一个病人是同样的情况。
这个事情也不知道是谁在传,高中的一些同学又赶到医院,当然大部分人不是因为本人而来,而是为了他们。
其中一个女孩害怕道,“孙若琦会不会来找她。”
听她这样一说这群人在医院吵个没完,我有些心烦让他们出去说,这里是医院,他们见我生气了,也没有再吵。
“下一个一定是我了,我死定了,死定了”,人群后面一个胖子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尽是惊恐。
我一看这个情况有门儿,当即推开人群走到他面前,“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孙若琦会找你们麻烦。”
这胖子也是跟刘天水鬼混的其中一个富家子弟,家里听说比刘天水还有钱。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漂浮不定,嘀嘀咕咕说了一句,爬起来就往外面大步流星离开。
我看了一眼高冷男,他心领神会,冲过去就把胖子给压在地板上。
“晓云你干嘛,”胖子挣扎着。
我走过去道,“不想死的就说实话,我们或许可以救你性命。”
“什么实话,你到底要我说什么?”他恶狠狠瞪着我。
高冷男不想跟他废话,掏出手机立刻给巡捕局打了电话,直接往王队过来逮捕一个人,“这个人跟死者有关系。”
听到这里胖子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比,高冷男看着瘦弱,但是力气大的惊人,直接把胖子一提就提了起来,随后押着往电梯方向走。
“你们如果做了什么对不起孙若琦的事情赶紧坦白,要是晚了你们下场跟医院这两个一样,”我看了身后一群人,吓得他们低下头瑟瑟发抖。 灵棺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