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无果,我也没有再追究这个没意义问题。
报告自己位置后,刘晓晓就说会立刻让彭龙来接我。
但是我却拒绝了,而是让她自己本人亲自来一趟。
她说也没什么,只是人生地不熟,随后问我为什么不让彭龙来。
我没有回答她,就说实在不放心也可以问问高冷男,让他跟着你一起来一趟,我这里有些麻烦。
我看了看自己断臂叹了一口气。
“秦亚楠这一个月都失去了联系了,前些天我一直在找他,可是他没回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心咯噔一跳,但是转念一想高冷男身手很好,脑子更加好使,应该有分寸,当即道,“你让血刀子来。”
她说行,随后说了一大事情,最后提及到了三叔,说都快半年多了,三叔都没有联系过她,也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还说我们两个真让她操心,像个孩子。
我不敢告诉刘晓晓真相,想着能瞒多久瞒多久。
挂断电话前,我让刘晓晓不能把我的位置告诉李莉莉。
她又更加不解了。
我心里很清楚,恐怕不仅仅是调查局,那李莉莉也有些问题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对我不管不顾,这其中的缘由需要调查一下。
“对了,顺便带点钱来,让高冷男买几只小鸡。”
“要鸡做什么?”
“你别管。”
挂断电话我便跟着阿牛和花花在镇上闲着无事逛逛,因为胳膊的原因,很多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我心里难免有些低落,只不过不善于表达出来罢了。
毕竟我也是个人,成了残废以后怎么可能没影响呢。
我自己倒好,真不知道让我爸妈知道会怎么样。
在镇上买了该买的东西之后,我们便坐驴车往家里赶,回来的山路崎岖不平,一般车辆开不进来,这也导致了这里经济发展不进来。
不过也挺好的,至少这里民风淳朴。
途中看见阿牛买了一些女人的衣服,我说阿牛你买女人的衣服做什么。
阿牛摸着脑袋说以后留着取媳妇用。
一旁花花说羞羞脸,顿时惹来全部人的放声大笑。
回到家路过阿牛家,阿牛说就不送我们了,他要回家。
我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突然看见他家二楼窗口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回家途中我问老妇人,“阿婆,那阿牛是不是家里还有人。”
阿婆说没有啊,阿牛的娘在生下阿牛就跑了他爹在阿牛十五岁时在后山被野狗咬死了,现在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我心里犯嘀咕,那他家二楼的那个人是谁,当下心里又联想到阿牛买了女人的衣服,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心里向着可千万别是那泰国妞。
但是现在我也不敢打草惊蛇,倘若她在这里,肯定也知道我在这里。
她既然没有动手,我也不会乱来,当下还是等刘晓晓和血刀子来,以我现在的状态,动起手来肯定吃亏。
接下来的时间我也是闲着,一只手也不能帮到阿婆什么,索性陪着花花玩来的有趣,时而带着花花到赤脚医生家走走。
三天后只听见几百米山下下传来越野车的声音。我一喜当即冲了出去,一看见越野车下跳出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是刘晓晓,而另一个正是血刀子。
血刀子老远就看见了我,拍了拍刘晓晓肩膀,随后指了指我。
我挥了挥手说,“丫头片子,这儿呢。”
刘晓晓眼睛都红了,跑了上来就冲到我怀里,这时候她才发现了我的右臂不见了,吓得连连后退,随后又冲上来检查我的伤口。
脸色苍白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苦笑一声说来话长,这里面发生了太多事情,现在说这些也是浪费时间。
血刀子也是惊讶的盯着我,我说没事,不就是断了一个右臂吗。
血刀子道,“听说你是跟着李莉莉出来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在搞什么?”
我听得出来血刀子非常不满,我拍了拍他肩膀道,“很多事情跟你无关,我不想把你牵连进来,等我回去之后有很多事情要解决,你不要插手。”
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从遇见彭龙再到调查局等等,一切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似乎都有迹可循。
血刀子眼睛毒辣,他也不是傻子,虽然此人沉默寡言,但是在判断力和分析当年远远不是常人所及。
“这个事情秦亚楠和彭龙知道吗?”
我说就你们知道。
“所以你是不信任调查局?”
我也没有明说,就转来话题问小鸡带来了吗?
刘晓晓哭着鼻子说带来了。
血刀子下去抬上来一个纸箱,我看了看躲在屋内害怕见人的花花,我就把箱子的小鸡抬着走到她面前。
花花一脸好奇,我把箱子放在地上说,花花你看这是什么。
花花打开箱子像收到这个世界最大的礼物,兴奋的拍着手说,好多小鸡。
我疼惜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说,“花花要听奶奶的话,长大了做一个勇敢正直诚实的好姑娘。”
老太太在一旁,我起身问刘晓晓要了自己的银行卡,这银行卡还是彭龙给我的十万块,我当到了老太太口袋中。
老太太说这是啥?
她耳朵不太好使,我大声说,钱,这是给花花读书的钱,花花也差不多到了读书的年纪了,您让她读书,只有读书才有出息。
山里的孩子唯有读书才有出路,这个地方虽然人杰地灵,但是花花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她必须得接受更多的知识。
老太太把卡还了回来,说钱就不要了,这些小鸡就够了。
我说您尽管拿去吧,银行卡没有密码,也为花花着想。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孩子,钱给我也没用啊,你知道我一个老太婆也没有几年好活头了,如果你非要帮我请以后你多多照顾一下花花,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钱人,花花这孩子命苦,生来爸妈就出了车祸在外面死了,很可伶的。”
我看向一旁围着小鸡转圈的花花,鼻子一酸道,“阿婆,放心花花这孩子我也喜欢,倘若哪一天你需要我就让赤脚医生打这个电话,我随时过来。”
阿婆懂我的意思,我问刘晓晓要了她的手机,然后把自己电话号码存在里面,阿婆虽然看不懂,但是赤脚医生倒是懂得不少。
阿婆小心接下手机说,你们要离开了吧,就在我家吃最后一顿饭菜吧。
我说好。
一顿饭菜过后我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泰国妞的视频跟血刀子说了一遍,为了确认她是不是在这里,也为了大家安全,我们必须得一探究竟。
最终我们来到了阿牛家,我去敲门,站在门口就听见一股中草药的气味。
阿牛开了门,脸色有些慌张,他人傻又老实,眼神飘忽不定,不是一个会说慌的人。
我说阿牛,你老实说,你屋里是不是有个女人,长得高,而且还受了伤。
阿牛说没有,但是血刀子已经冲了进去,阿牛身材本来就矮小,怎么可能拦得住血刀子呢。
一进屋内,里面黑漆漆的,巡视一圈发现无人时,我就说你去二楼看看。
阿牛慌了说他媳妇不让人上去,但是已经太迟了血刀子人已经冲了上去,随着我上去就看见一个坦胸露肚的性感女人躺在一张躺椅上。
这人果不其然就是那泰国妞,但是她却永远只能躺在椅子上了,当她看见我时眼角流下不甘心的泪水,很显然她的脊椎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全身基本都瘫痪了,只有脑袋和几根手指能动。
我冷笑一声,“没想到你比我还惨。”
她眼角泪水不断滑落,“我已经是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杀要剐随便你。”
听到泰国妞这样说,阿牛冲过来推开我们,“滚开,不准你们伤害我的女人。”
阿牛挡在泰国妞面前,一脸惊慌失措,就像受惊的牛犊。
我说罢了,看在阿牛的份儿上我也不杀你,这里不允许受到任何玷污,你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泰国妞莫名一笑,眼泪却还是一直流,“有个爱我的男人也挺好的。”
这句话的意思有很多种,我没有回应她,而是问刘天水人在哪里?
她说跑了。还说都是刘家害得她现在落魄到这种地步,这一生算是个全瘫痪废物了。
她说刘天水逃不出厦门的,让我们去抓,她也不管了,只希望让我不报警,让她在这里安度晚年,说完她眼睛看向阿牛,说不出有任何感情。
阿牛护泰国妞很紧,我也不可能下手,叹了口气道,那么我们永远不见了。
泰国妞也道,“永远不见了。”
走出阿牛家,突然就听见泰国妞的哭泣声。
我却冷笑一声,说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最终我们离开了,在回到深圳的晚上,所有人都不曾知道。
当天晚上我拨通了彭龙的电话。
那边问谁。
我说晓云。
电话里面先是一愣,随后兴奋道,“你在哪里?”
我说家里,我有一些事情要问问你,你到我花店来一趟。
他还想寒暄几句,我却果断的挂断了。 灵棺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