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结束后的第二天我们就离开了河南。
我相信这一辈都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回到深圳的当天晚上,原本沉重的心情好了不少,刚刚下飞机就在人群之中看见刘晓晓的身影。
她比一般人要高很多,所以非常容易辨别。
我和彭龙一等人告别,跟着刘晓晓上了车直径往家里走。
刘晓晓是个话唠,在一旁一直说个没完。
深圳的夜还是那样祥和,都市的霓虹像五颜六色的颜料泼了在车窗上。
这是多么多彩缤纷的世界啊,可惜对于很多人来说她见都不曾见过,她所经历的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肺里循环一圈。
到了家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总感觉听他们的声音,我就非常踏实。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天我给彭龙打了电话,问河南那边的后续事情。
彭龙说尸体都火化了,其他活下来的土著人经过调查,基本都参与了这场游客绑架事件,因为远离现代文明,都关了起来,期间让他们接受学习现代法律知识。
我说我们调查局那人呢?
彭龙语气变得沉重,“死了,上边就找到了一脑袋,真是可伶啊。”
没有说几句,我正准备挂断电话时,他又说了一句,“你不来医院看看?”
“看啥?”
“我脚受伤了。”
我有些好笑,“你这也没有干啥,咋就受伤了。”
他叹了口气道,“那天我把血刀子交给那些游客准备下来帮你们,结果下山时候没有看路,人滚了下来。”
“严不严重?”
“就是肌肉撕裂了,一开始就忍着觉得没事,回来的当天晚上肿了起来,疼的不行。”
我说马上过来。
当即拿上车钥匙就准备往医院赶,刘晓晓也跟着一起去。
到了医院来到彭龙的病房,刚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漂亮小护士在检查他的腿,看得彭龙两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摸摸腿,感觉怎么样?”美女护士问。
彭龙嘿嘿笑,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快点摸。”
说着彭龙的手就朝着大腿摸了去。
“啪!”
护士尖叫一声,“臭流氓,我是让你摸自己的腿,谁让你摸我的腿啊。”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了。
刘晓晓看到这里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也一时间没有忍住。
彭龙摸着自己左脸,一脸无辜看着我们。
在病房和他闲聊了一句,这时候门外走来一个女人,我一看先是一愣。
她我认识,调查局直接负责人,而且看彭龙表情他似乎并不知道。
也是毕竟这女人来我花店是要我保密的,一直一来我就知道她姓韩。
“你女朋友!”彭龙问。
我没有理会他,让刘晓晓在这里待着,“小心点这家伙,他是个色狼。”
“云老弟你这怎么说话的,我怎么是色狼了。”
不再理会他,我和韩美女走出了医院。
韩美女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如果不知道就是傻逼,但是我不明白她是不是整天跟踪我,怎么哪里都找得到我。
“九龙棺的事情吧。”我看了看她又道,“让我去河南,为什么不把事情跟我说清楚,这一次行动是你安排的吧。”
她没有隐瞒,点头说是她让我去的。
“为什么这么做?”
“想看看你和鬼咒的配合度是否是真的。”
我说要不是真的,我岂不是死了?
她说“你不是没死吗?”
我心沉到了谷底。
“现在你的鬼咒已经吃了另一个九龙棺的力量,所以使用得谨慎,”她说完又道,“其他七个九龙棺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并且和当地的守棺者取得联系,他们都说九龙棺封印有松动现象,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你们想怎么解决?”我问。
她笑着看了我一眼,“以前调查局一直没有办法彻底消灭这九龙棺的东西,直到看到了你我们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
“你让我用鬼咒……”我话还没有说完,她又道,“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不是吗?”
我没有说话就只是点了点头,她突然靠近我,一丝淡淡的清香扑到我鼻腔,她朝着我脖子摸去。
“有时候人就是得靠运气,再怎么努力都没用,比如你,拥有鬼咒看似是一种不幸,实则不然,这力量曾经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你根本不知道。”
我说我外婆也是守棺人吗?
“是的。”
“她也是受你们政府指示的?”
“你外婆刘若兰不清楚,她的身份应该比守棺人要更加隐秘很多。”
回家的途中我掏出手机,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三叔那边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我问刘晓晓有没有给三叔打过电话。
她说打了就是没有接听。
“你不担心吗?”我哭笑不得。
“我担心他做什么,以前也经常是这样,习惯了,记得十七岁那一年他还浑身是血的被送进了医院,等我赶到时我爸已经神志不清了,嘴里一直说着胡话,最后还不是没事。”
“这么严重,三叔不会在美国走私吧,”我开玩笑。
“不清楚啊,家里在外面开了几个中国菜的特色饭店,但是我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她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知道什么叫做龙泽巨阙吗?”
我一愣,“不知道。”
“我爸那天昏迷不醒一直说着龙泽巨阙,”刘晓晓随口道。
她虽然是随口这么一说,但是我却没有随意这么一听。
三叔怕是这些年出去是有原因的,心里记下龙泽巨阙四个字,准备去调查一下。
几天后我已经放弃和三叔取得联系,三叔却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比较吵,我问三叔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他说手机带在身上不方便。
我问去干嘛了都,担心死我了。
他说还不是在为我想办法破除鬼咒。
我说找到了没有。
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三叔最近我脖子的鬼咒变得有些奇怪,”我把这些天能和鬼咒感应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那边沉默了小半会儿,随后道,“没事,这是正常现象,毕竟缝魂针的威力在那里,那东西主体死了,这剩下的力量渐渐就和你大脑有了自动联系,但是还是得尽快解决,否则你迟早会被它控制。”
我没有告诉三叔鬼咒吃了另一个九龙棺的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身边的人警觉性越来越高。
生活就这样恢复了正常,不知不觉炎炎夏日已经到了,我也是个懒惰的人,整天除了在花店里待着吹空调哪里也不想去。
这样的生活倒也安逸,昨天晚上高中一个玩的比较好的哥们打来电话,问我最近在干些什么,问我去不去参加同学聚会。
我们平常也有联系。
我说还要回重庆算了,其实我跟高中的同学关系也不是很好,没有几个朋友,黄健算是玩的比较好的一个,高中属于上下铺那种,他家情况和我差不多,冬天我们两个冷又没有空调,都是挤在一起睡的那种。
他说不用回重庆,大部分人都在深圳这边,我想着你也在这里就顺便叫你。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很多人早就忘干净了,而且那会我也不怎么被人待见。
一些人因为我是从大山里来的农村娃子就嫌弃我,这件事情我一直记在心里,其实辍学不读也有一小部分原因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有关。
黄健却道,“可是孙若琦也在,你不去看看她吗?”
我手里的烟头一抖,这个名字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过了。 灵棺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