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竟让她当伴娘
医院里,沈浩南焦躁不安地在廊道上踱步着。
安晚竟然不见了,梦梦这么重要的手术她不可能会缺席。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会儿他又不能离开医院半步。
他驻足在那,望着梦梦,祈祷着:“梦梦,你一定要坚强,今后叔叔会和妈妈一起陪伴你长大!”
他看着梦梦被推进了手术室,调查之人跑来告知。
“沈少,我们调查了医院门口的监控,发现许小姐上了一辆本地车,经核实那辆车应该属于季氏企业!”
听闻后,沈浩南眼里掠过一抹暗色,双手紧握成拳。
“季景裕,你到底想干嘛?不管如何,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她们母女俩!”
季氏企业大楼,总裁办公室内。
今天的季景裕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听着由座机那头打来的汇报电话。
他真的害怕许安晚会逃走,毕竟上次那么高她居然也敢爬窗。
这一次,他迫不得已采取了非常手段限制住她的自由。
他还活在地狱里,怎么可以看着她转身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一家团聚!
突然他手机响了起来显示是陆优佳,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接通。
那头陆优佳的心情看来很好,嗓音软糯地征询他的想法:“景裕,我们俩的结婚礼服到了,要不要提前试穿一下?”
季景裕目光移到桌上的日历,公事公办的语气回应:“都是定制的,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险先让陆优佳接不上话来,她只不过借机想要与他多保留些属于他们俩的美好。
她忙切换了个话题:“景裕,你看安好怎么说也是我最好的闺蜜,我们俩的婚礼,我想理应给她一份喜帖,你觉得呢?”
她在试探季景裕的态度,亦是想让许安晚彻底死心,让她亲眼见证属于她最幸福的日子。
季景裕目光微一凝滞,转而慵懒地开口:“这些你拿主意就好,记得不要太操劳!”
挂断电话,他从座位上一下跃起,长身玉立在宽大的落地窗前。
商业中心的最高楼,视野极佳,这儿是他一手打造的帝国。
为了这份荣耀,创业途中无论多少艰难险阻,一直支撑着他。
可是现在他渐渐失去了兴致。
与陆优佳结婚是他4年前就亲口承诺下来的。
不知何时起,动摇的那个念头越发强烈。
陆优佳一路陪伴他走过来,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为他求来周转资金。
那会是他最艰难的时刻,失恋,加上母亲的意外离世。
是她激励他振作起来,他不应该辜负她。
“季景裕,你千万不能摇摆不定,陆优佳才是你最佳的伴侣!”
别墅内……
这一天对于许安晚来说相当漫长,她呆呆地站在窗前,看着太阳从东边直至慢慢西沉。
心里时刻挂念着梦梦,这会儿手术应该结束了。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向上天祷告,祈求梦梦一定要平安无事!
突然身后门那传来了动静,她倏地转身过去,密切留意着是谁。
关了她一整天,总算那个罪魁祸首出现了。
再次看到季景裕,许安晚除了满腔的愤怒与怨恨别无其他。
不由分说地冲他叫骂开来:“季景裕,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
由于挣扎的厉害,锁链哐当当响个不停,她张牙舞爪着,最终在距离他半米之处,被铁链限制了行动。
季景裕轻笑而过,双手抱拳就那般神清气爽地立在那。
观摩着怒气冲天,一副泼妇骂街的她,交叠的双手忽而鼓起了掌来。
嗓音低沉而慵懒:“看来你的精神不错,想让我放了你,那么乖乖按照我做的办!”
许安晚对于他眼下的平静,早已熟知是笑里藏刀。
嗤笑出声:“季景裕,你会这么好心。你可知道,今天梦梦在做手术,你居然锁着我,简直丧心病狂!”
季景裕对于她漫天的辱骂,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只是克制着没有爆发。
冷冷地呛声道:“那是你的女儿,又关我何事,不是有沈浩南在,你何愁没人照顾她!”
许安晚被气的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勉强稳住身型,险先没有忍住直接道明那个真相。
好在话到嘴边,她死死咽了下去,转而换了一种说法。
“如果我说梦梦和沈浩南没有关系呢?”
却没想到他轻飘飘抹杀了一切:“许安晚,我没想到你出国后如此放.浪。我可没心情管你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
她死死拉扯着,直至锁链刺入肉里,很痛,可远远不及眼前之人对她心神俱毁的污蔑。
她紧闭上双眸,狼狈地转过身去。
撕心裂肺地驱赶道:“滚,你给我滚!”
季景裕眼底染上了一抹晦暗,视若无睹她颤栗不止的身躯,埋在阴影里:“在我的地盘,我劝你收敛你的脾气,要不然遭罪的可是其他人。”
许安晚红着眼眶,哑声冲出口来:“季景裕,你这个魔鬼!”
季景裕不置可否地一笑,长腿一迈走近了过去:“优佳,还念在你俩朋友一场,说是给你一份请帖参加我们俩的婚礼!”
许安晚以手死死按压着胸.口,还是控制不了各种负面情绪的暴走,她低估了这两人无耻的程度。
心神重创之下,她惨绝地大笑出声:“季景裕,你是不是没有心,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你是不是很想炫耀,陆优佳在你看来是百般好的心尖宠,可在我眼底她一文不值。就是一个两面三刀,阴险歹毒的贱人,与你这个心理扭曲者,还真是绝配!”
无所畏惧地死死瞪着他,甚至最后不惜朝他身上吐了几口口水。
季景裕优雅地立在那,每听她恶言吐露一个字,神色就冷了一分,直至完全冰冻三尺。
他狠辣地出手一把架住了她,蛮横地将她抵在了墙壁之上。
嗜血地盯着她,厉声控诉道:“我不准你侮辱我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说她。这些年,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许安晚痛快宣泄出来,但真正承受他的怒火,并不如想象那般无所谓。
他对陆优佳的保护,每一句都是催命的毒药,毒杀她的五脏六腑。
不知道是太痛,还是怎么了,那隐忍着的泪水奔流而出。
大颗大颗打落下来,几度哽咽不止,试图做最后的补救:“季景裕,放过我好不好?就当做放过你自己。既然你都要与她人结婚了,我们那些所谓的过往就当烟消云散,一场梦罢了!”
季景裕幽深的眼眸里倒映着,她凄楚无比的一张脸,她的神色看起来真是哀伤透顶,搅得他胸口一阵窒闷。
许安晚看到他的神色变得不再那般凌厉,似是陷入了苦苦纠结之中。
她垂落的手缓缓举起,试图最后一次好好触摸一下他的脸颊。
只是最终并没如愿,她的手被他重重打落在地。
刚刚他脸上一瞬的迷惘,倾刻间烟消云散。
转而对着她,依旧恢复到铁石心肠的陌生人。
凉薄地启唇:“许安晚,如果你不想被锁着,后天婚礼现场给我好好表现。兴许优佳满意了,我心情好便饶了你也说不准!”
说完,甩下了那张请帖,大步流星离开了屋内。
“砰”地一声响,似是要震断她的心脏。
她泪眼汪汪看着飘落在地的大红色喜帖,再也无法支撑整个身子,轰然栽倒在地。
她的手慢慢够出去,颤抖着打开了喜帖。
照片上俩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他的手紧握着旁人。
泪水溅落在纸上,模糊了那一行行字。
那些誓言不断回荡在耳畔,星空下学校的草地上,她靠着他的肩头,他在规划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安晚,我一定会努力。不远的将来,会有属于我们的大房子,梦幻的婚礼,温馨的生活。
她调皮地唱起了反调来:如果不能实现,某人预计如何?
他反抓住她的小手,轻打了一下:如果我食言,那么就罚我孤寡终身好不好?
她心里乐,嘴上却故意使坏到底:那岂不是某人要当和尚了,那我是不是要拯救你这个失意青年,勉为其难收了你呢!
他反攻为上,一下压.倒住她:小丫头,竟敢戏耍我,看看为夫的厉害!】
被关的第二天,许安晚的精神越发不济,一头忧心着梦梦,一头又心如刀割,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自此以后真的不属于她了。
即便执念那么深,回到故地,终也是无法改变一切。
他偏偏要娶她昔日最好的闺蜜,而陆优佳已经不再单纯善良,如今丧心病狂,不惜捏造假象,做了一桩桩坏事。
这样欺瞒来的爱,他真的能幸福吗?
白天这栋房子变得极为冷清,除了佣人准时会给她送三餐。
她的锁链长度是经过精心计量过,能到内洗手间。
到傍晚时间,会腾出半个小时给她洗漱,那时会暂时解锁。
她在考虑利用这个时间,不说逃出去,起码得联系上沈浩南,她迫切要知道梦梦的手术情况。
佣人刚想帮她解锁,看到她腿上的伤口。
好心提醒:“许小姐,我帮你上点药,依我看你今天最好不要洗澡了。”
许安晚一把抓住她的手,苦苦恳求着:“阿姨,我求你一个事,让我打通电话。”
佣人为难地皱眉:“这个……”
许安晚声泪俱下,差点跪在地:“阿姨,我不会多事,要不然你看着我打。我只是想知道我女儿的病情如何了,我求求你!”
佣人终是心软,同意她打电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