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绝美傻妻:太子的心尖蜜

第五十九章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如果你是一个将要成亲的待嫁新娘,如果你眼前摆放着是你一生唯有一次能穿与的嫁衣,你是激动还是忐忑?

  随辛觉得眼下的自己有些,平静的可怕。一觉醒来外面尽是鲜艳夺目的红色,这场婚事虽然简单可却充满了华贵。

  当莫笙端着艳丽的喜服进来,随辛看了眼扯唇笑了。

  “姑娘,该换喜服了。”

  “放着吧,我自己来。”

  莫笙在外面等了许久,眼看吉时将到也不见随辛出来她不免有些焦急起来。

  “姑娘你换好了吗?要么还是我进去帮你吧。”

  “怎么了?”

  莫笙一见来人立马言道:“苏大夫,姑娘喜服还没换好这眼看吉时就要到了啊。”

  苏南一身红衫衬得整个人精神无比,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闪过什么到底还是上前声音轻柔。

  “甯乐你好了吗?”

  “……好了。”

  随辛与秦知易的那场婚礼苏南没有在场,但他无数次的想过穿上喜服的随辛会是个什么样子。

  她本就明艳,若是画上浓妆穿上嫁衣,那般场景但凡想到他就觉得心口涌动。如今一见,也确实让他愣在了当下。

  浅淡的妆容不见深色也一样让她焕然光彩喜服迤地,走动间淡香怡人。

  原来,她做新娘是这个样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瑰丽,还要让他心动。

  “你……。”

  “我好了,咱们走吧。”

  随辛伸出了手,苏南看着那纤细的手腕,指尖盈盈粉色小巧的很。他下意识的伸手握住,触碰间溢出一身细汗。

  他在紧张。

  随辛见他握的很紧不禁笑道:“阿南你这是怎么了?”

  她晃了晃两人握着的手,苏南这才反应自己用力过度了。

  “弄疼你了?”

  “你是不是紧张了?”

  “嗯。”

  “没什么好紧张的,如常就好了啊。”

  “如常?”苏南笑,“人生大事怎么能如常的了?”

  “可是我并没有什么过多感觉啊。”

  没有什么过多感觉,苏南觉得他大抵能够适应她的无心了。

  “师父在等我们,走吧。”

  随辛与他一起,朝着厅中而去。这场婚礼本就从简,朱谷深作为苏南的师父,自然成了唯一的高堂。

  “你们今日成亲,为师着实高兴。”

  朱谷深看着两人,一旦苏南娶了这随辛,那么便是彻底与秦知易站在了对立面,对他来说倒是一件乐见其成之事。

  “既是一切从简,那便行礼吧。”

  “等一下。”

  随辛出声,脸上虽带笑意却不达眼底。

  “既是我与阿南的大喜之日,师父不若给我们几句祝福吧。”

  随辛扯了扯苏南的袖子似是讨好:“你看这场亲事都没有父兄长辈,咱们就让师傅给咱们说些祝福的话,承他老人家一些福泽好不好?”

  她能够在河阳温声软语的同他说话哪里还有什么不好的呢。苏南当下就看向朱谷深,意味明显。

  几句祝福的话自然可以说,朱谷深看着两人倒是难得认真的说了几句,句句都带着关怀。

  在他说完后,随辛顺手拿起了一旁的茶盏,整个人跪了下去对着朱谷深笑颜十足。

  “甯乐谢谢师傅这段时间以来的诊治,今日是阿南与我的大喜之日,师傅作为我们的长辈当得甯乐为您敬茶。”

  敬茶吗?朱谷深愣了愣,却见随辛一脸的认真到不好拒绝。

  “好,你们以后要相互扶持,互相体谅。”

  随辛点头将手里的茶杯往前递了递,见朱谷深接过后眼中笑意明亮。

  茶是好茶,只是朱谷深接过凑到鼻尖闻了闻之后眉目顷刻便冷了下来。他如炬的目光直直扫向随辛,可随辛却半点都似察觉不到。

  “师傅怎么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

  随辛牵着裙摆站起身,理了理衣裳的褶皱对他的话十分不解:“师傅说的什么呢,我给您敬茶您不高兴吗?”

  苏南也是一脸莫名,见朱谷深冷厉下来的面色下意识的将随辛往后拉了拉。

  “师傅?”

  呵,他就说他的医术怎会有偏差,明明精心给她诊断许久,一应药材皆是上层怎会半点反应都没有,原来,原来竟是她一直在隐瞒。

  杯盏落地溅起一串水珠沾湿了随辛的喜服裙摆,可她面上依旧带笑不见半点不愉。

  “师父这是怎么了,您不喜欢甯乐给您敬茶吗?发这么大脾气可是不愿甯乐嫁给阿南?”

  朱谷深却是不再多想,既然她已想起,那么这个人他必定要牢牢抓住不能放走的。

  这样想着他上前伸手就去抓人,却被苏南格挡开来。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朱谷深冷笑:“你可知她递给我的那杯茶中加了什么?”

  加了什么?这是何意?苏南手一抖,回身看随辛就见她耸肩无所谓道:“不过是加了一点相思子而已,毒素轻微喝不死人呢。”

  “你……你为何……”

  随辛抽出被他握着的手不再看他。

  “我会这么做师傅一定知晓缘由的吧。”

  “你早就记起来了。”朱谷深冷声道,他的医术世间难有第二,随辛被他全力医治这么久会记起来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也就泡完温泉回来后才有的感觉。”

  随辛见他好生生站在,对适才没能让他喝下那本茶感到十分遗憾。

  “到底是神医呢,看来对你下毒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哼,我还以为你能有多聪明,如此将自己暴露的举动是不是也太过愚蠢了?”

  “我本来就不聪明啊,若是聪明的话又怎会一路被你们瞒在鼓里呢。”

  她意有所指,苏南瞬间惨白了脸色。

  “很好,既然你记起来了一切,那么你就该知道你是不会再有机会逃脱的。”

  随辛无所谓,转过身对着苏南似是玩笑般开口:“那可怎么办,你师傅不让咱们成亲了呢。”

  “……你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样?”

  果然,她是恨他的。苏南闭目,深吸口气压下心中剧痛。

  “你既想起来了,那么今日之事……就作罢吧。”

  他的语调已然低沉无比,可随辛却似乎不愿就此结束。

  “作罢?为何作罢?不是你千方百计的要举行这场婚礼吗?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吗?”

  千方百计,口口声声。她终究,还是记恨他了啊。

  苏南扭过头在不开口,随辛只当他是无言以对。

  “我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自小结识的伙伴,要说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还能有谁,便只有你了。可偏偏……”

  偏偏一路骗她至此的人,是她最为信任的人,何其讽刺。

  “我的孩子呢。”

  苏南不敢在看她的眼神,他怕在其中看到明晃晃的恨意。

  “我的孩子呢苏南!”

  她不再掩饰,却偏偏是苏南受不住的冷漠。

  “我只管的了你,哪里还管得你的孩子。”

  一想到那个孩子随辛只觉得遍身都在疼。

  她不禁捂住了肚子,只觉得那处好似在流血般难忍。

  “我不想恨你的。”可那是她的孩子啊,随辛一想到那日情景闭眼都是小孩子凄惨的哭喊声。她出走东宫躲避秦知易都是为了能够生下这个孩子,可最终她还是没能保下他。

  再次睁眼,随辛眼底一片猩红。她扬头扯去发间朱钗,长发落下虽散乱却更添魅惑。

  “你们不是一直算计着我吗,如今我站在你们面前怎么却不动作了呢?”

  朱谷深自然要动作的,随辛的作用关乎最大的是她知道宝藏地图。抓住了她,他自然有法子让她交代出地图样子。

  “神医可别急着抓我,你可要好好感受下你的身子可有什么不对劲呢。”

  不对劲?

  朱谷深冷目,他不信随辛能在他身上做什么手脚。可是等他想要用力出手时,却发现周身发软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气来。

  “你……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不过就是在自己身上撒了些许迷魂散而已,那么一丁点平日里可是什么都感觉不出来的。只是神医日日为我诊治,这一天天的吸食的多了,自然就起效果了。”

  她的算计虽然愚笨,可却也有成效。

  随辛凑近,看着他倒坐在椅上,因为过度用力使得迷魂散的药效起的十分快速。

  “我不比神医精明,小小手段实在不能入眼呢。”

  她越是轻松随意,朱谷深就越是怒极攻心。眼见他四肢无力直翻白眼,随辛心中恨意渐浓,从袖中掏出匕首,泛着寒光的冰刃凑近朱谷深的胸前,脸上再也没了以往般的纯澈。

  “做一个自在江湖人不好吗,为何非要贪恋权势呢。”

  “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你,名声远播该是世人敬仰的,却偏偏要与随怀生同流合污,啧啧啧,你这一身医术以后可就无人能承袭了呢。”

  “你……”

  随辛抬手,下了狠劲将匕首直直刺入朱谷深的胸膛,却在半路被苏南拦下。

  “随辛。”

  “怎么,你要救他?”

  苏南看着她充满仇视的目光不敢与她对上,只是拽着她手腕的力道一点都不敢松懈。

  “你的身体还未好全,能不能先别杀他。”

  “你不觉得可笑吗?不杀他?是,我是他治好的,可他治我的目的呢,有半点是因为你的关系吗?他堂堂江湖神医,被权势蒙蔽双眼与逆贼站在一起,这样的人有何资格被世人敬仰?”

  “随辛,他毕竟是我师傅。”

  “那又如何!”

  随辛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腕,对他的话不做反应。

  “在我眼中,他是枉负盛名的医者,是不配活着的罪人!”

  “随辛,师傅即便有所心思,可这前后他对你并没有做什么。你吧你的仇恨归在他头上,可其实让你心生恨意的人是我。”

  苏南苦笑,见她眼下一眼都不想在看他不禁心中难过:“我知道你心中诸多怨恨,恨我的隐瞒,恨我的失责。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啊。”

  “你没有害我,可却害了我的孩子。”

  随辛忍住眼中泪意,将匕首扔在了朱谷深身上。

  “他这条命用来抵你救我之情,从此以后,我们不必在见了。”

  “你要去哪?”

  随辛脱下身上鲜红的嫁衣,苏南看见她里面竟然还穿着完好的外衫。原来从始至终,她就没想过要与他成亲的。

  “苏南,当初在京城外你对我的救治我是打心底里感激的,再见你我也是无比开心。可我们都长大了,以往的情分也早已变了感觉。如今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如既往的信任你,我也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恨你;既如此,我们就当,从未相识过吧。”

  她抬步离开,清丽的身影不过片刻就消失在了门外。苏南忍了很久终究还是红了眼底。

  从始至终,不曾变过心意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你要娶她,也只是个借口,一个让我信任你全心医治她的借口对不对?”

  朱谷深压着力气开口。

  苏南笑笑,好似到现在才真正放松下来。

  “是啊,带她来崇原前我就知道师傅一定不会轻易答应救治她的。可若是她成了我的人,师傅的防备必定要少上许多。”

  “你……”

  “当然了,我也是有私心的。若是她一直没记起来,那我便娶了她照顾她一辈子。”

  “你看她可有半点顾念到你,她说我贪恋权势,她又有哪里值得你去如此为她?”

  “我也不知道,许是小时候她照顾我的恩情我一直难忘吧,以至于再见到她总是想要帮到她一二。”

  苏南替他挪了身子靠好,继而一颗一颗解开身上喜服的扣子。

  “师傅,随辛虽然放了你,可是秦知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人就在崇原,会有什么动作谁都不知。你若想活命,还是早些看开离随怀生远远的,继续做你的江湖神医吧。”

  “你也说秦知易不会放过我,我既然选择了站在随怀生那边,又怎还有后退的路。”

  苏南点了点头,将脱下的喜服一点点折好放在了桌上。长指留恋的抚了抚细密的绣纹,以往的清朗医者到底没了满腔温和。

  “我只能做到让你不死在我眼前,至于之后……师傅,我会回归江湖,以你之名继续行医。”

  朱谷深自然不能将他留下,因为根本留不下。

  这小小的院落住的虽然不久,可处处都是他近来的回忆。

  也好,这样的话他也不用在对她诸多念想了。

  随辛,愿你此后一生顺遂再无不甘。

  心中充满恨意的随辛自然收不到他的祝福,出了院子随辛便捡了小路直行。巷中鲜少有人,不然就会有人看到一女子披头散发不顾仪态的四处走动,脸上满是压抑的悲伤、

  随辛一度以为那个孩子没了,她只记得生产那日混乱的叫喊。而那时候她身边只有苏南,如今清醒过来苏南在旁却不见她的孩子,她便下意识的觉得她的孩子没了。

  她知道秦知易就在崇原,那日温泉相见她亦是印象深刻。可那时她虽对他下意识的依赖却终归还未记起一切来。而如今呢,她想起来了,关于孩子,关于他们。

  哥哥,我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我要如何去见你,怎么能去见你呢。

  随辛走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蹲下了身子放声大哭。

  在苏南面前她强忍着,一个人的时候哪里还忍的住。那个承载了她无数期盼的孩子,那个她与哥哥的孩子,没有了。

  就这么一直哭到了夜幕,黑暗中随辛竟然一点都不似以往般害怕。她艰难的站起身,环顾了四周,脸上再无以往的怯弱,有的只是坚定无比的冷凝。

  崇原,宝藏。

  随怀生你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宝藏吗,那么我便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惦记已久的东西被人毁之一旦。

  要说这世上还有谁知晓崇原宝藏的一切关联,除了她再无别人。

  秦知易那只有一张她亲手所绘的地图,地图不假可她当时急切没有与他说清。崇原宝藏又岂是一张地图便能画尽的,那其中的深层她从未与人说过。如今看来,到是给了她最大的方便。

  她如今满心满眼都只想着让随怀生不得安生,对崇原宝藏也再没了一开始的守护心思。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孩子,她怎么能做到一如既往的平和呢。

  “宝宝你放心,娘亲总归是要为你做些什么的。”

  而另一边,苏南的宅子一直被解淮盯视着,只是今日的事情来的太过猛烈他还未反应的过来就看见娘娘穿了喜服要与那个苏南拜堂成亲。

  这怎么可以呢,娘娘与殿下才是夫妻,那苏南骗了娘娘不说竟然还胆敢与娘娘成亲,当真以为他们殿下能容忍至此吗?

  只是殿下早有所言,在朱谷深医治好娘娘之前都不得有所行动。可要他眼睁睁看着随辛嫁给苏南那也实在太过诛心了。解淮忍不过,又不敢擅自行动。想了许久还是觉得这事不能瞒而不报。

  等他将这事告诉秦知易的时候,果然秦知易拧断了手中毛笔整个人带着让人退避三舍的气势直奔苏南的宅院。

  只是事情发生的太快,等他们出现的时候宅子里只有尚不能行动的朱谷深了。

  “说,太子妃人呢?”

  解淮对这江湖神医可半点没客气,上前就是一脚,朱谷深年岁已大又受迷魂散影响哪里受得了他这一脚当下就昏死了过去。

  “……”

  解淮收回脚,讪讪的看向他们殿下,小心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他中毒了。”

  “啊?”

  秦知易蹲下身子,看了眼明显脸色不对劲的朱谷深,拧眉道:“他被人下了毒,倒是没要了他的命。”

  “是谁干的?”

  在这里给朱谷深下毒,难道是苏南?

  “殿下,不会是那苏南……”

  秦知易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眼下整个院中都不见随辛和苏南的身影,他不免心中多了几分烦躁。

  “派人去查,务必尽快找到随辛。”

  “是。”

  苏南与随辛一起消失了,这对秦知易来说绝非是个好消息。

  秦知易站起身,目光扫视了一圈落在案桌上那叠的整整齐齐的喜服上,不禁拧了眉。

  “殿下你看!”

  角落里被随意丢弃在地的,竟然是新娘子的嫁衣!

  秦知易看了过去,心中闪过深意。

  新郎官的喜服被叠整齐的放在桌上,而新娘子的嫁衣却被如此随意丢弃。

  “随辛……”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解淮是真的想不透了。

  秦知易却并未解答他的疑惑,倒是扯了笑意,眉宇间都松动了下来。

  “随怀生那边有何消息了?”

  “殿下,随怀生那边已经上钩了。”

  “嗯。”

  解淮挠头,以往凭他对殿下的了解还能猜上几分殿下的心思,可自从娘娘离开了之后,殿下的心思真是越发诡辩莫测了。

  “您将那地图给了随怀生,若是随怀生找到了咱们要怎么办?”

  “自然是要助他一臂之力的。”

  “啊?”

  秦知易在不多说,让人将朱谷深带了下去,大手一挥直接去了崇原宝藏之处。

  崇原宝藏,既是旷世宝藏,藏匿之地自然隐晦的多。

  随辛凭着记忆一路走近,因着她比谁都熟悉的优势,竟是在随怀生之前找到了入口。

  山石之中,丛林之内。她灰头土脸一身狼狈,却在看见那入口时缓缓笑了。

  便是这里了。

  凭借地图找到入口很容易,可若真正想要寻到宝藏便要沿着这洞口一路往里,这其中会遇到什么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毫不犹如的钻进洞中,便是便黑暗掩盖也不见她有半分退缩。随辛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竟然敢形单影只的闯入这里,还半点都不觉得害怕。

  哥哥你看,我是不是很勇敢。。因为你,我一点都害怕如今的处境呢。

  想到那人随辛不免弯了弯唇,怎么办,好想你。想念你的怀抱,想念你的亲吻,想念你的一切。

  提着灯盏沿着洞口行进,里面处处阴森不见火光,可随辛却知道这些都是平常,真正让人害怕的,还在里面呢。 绝美傻妻:太子的心尖蜜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