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掌灯时分,庒啸成乔装打扮一番,依计来到了镇上最有名头的绸缎庄,瑞祥绸缎庄。
一个中年汉子,正坐在柜台里,悠闲自得的品着香茗。旁边伙计顾客都在忙着讨价还价。
看到如此场景,庒啸成心中大喜,没想到此如此顺利。
趁旁人不注意,庒啸成径直奔着汉子过去,轻轻在柜台上敲了几下。
汉子抬头,愕然的望着他,待认出时不禁脸色大变,要不是庒啸成示意,那人肯定叫出声来。
“贤弟为何到了此处?”
汉子名叫张冲,反应过来后,赶紧把他引至后堂。
“兄台救我!”庒啸成纳头便拜。
“贤弟勿慌,快快把情况说来,顾总镖头之死可有眉目?听说官府以及江湖正义人士正在缉拿你,今为何到了此处?”
张冲乃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和顾飞虎交情甚厚,和庒啸成也处得非常要好。
因为师父的关系,本来庒啸成要称呼张冲前辈,只是张冲不肯,两人最后便以兄弟相称。
庒啸成前来,正是求他帮助办理一件事情。张冲问话,庒啸成把详情说了一遍,并告知来意。
“你是要找上次说的那个西洋医生?”张冲问道。
“是的,上次就让你帮我请来。我怀疑师父被人下了西洋毒,要不然为何江南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
庒啸成说道:“朱御医似乎有所察觉,只是没有言明。他只说可以按照他的方子,吃一副药试试。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贤弟,你是怀疑谁?”张冲问道。
“目前,周氏青龙镖局有极大嫌疑,还有师弟吴毅亦有些行为异常。”庒啸成道。
“嗯,是吗?”张冲有些疑惑,张了张嘴,却未说出话来。
“兄长但说无妨。”庒啸成道。
“周氏与你们一向不和,这个我知道。但是那周静雅对你可是情深意厚,就算她父兄想利用她,以她的人品应该不至于。而吴毅,他和你同样是顾镖头的弟子,这似乎也说不过去。”张冲道。
“兄长言之有理,这正是我纠结之处。”
庒啸成叹息道:“可事情没查清之前,不是任何人都有嫌疑吗?兄台忘了我现在的处境?”
“嗯,贤弟说的是,我相信你的直觉。你想用什么办法去查真凶?周氏以及吴毅,知不知道你在查他们,他们有何反应?是否有阻止你的调查?”张冲问道。
“当然有反应。周氏一直不承认,吴毅也有些不正常。不过现在他们恐怕没有时间来管我,你只要帮我找来洋医就是了。”
庒啸成颇有些得意的笑道。
“贤弟是不是糊涂了?如今那朱御医已死,就算我请来西医,谁能知道他是不是误诊?最重要的,你师父也已下葬,又如何知道他中了何毒?”张冲问道。
“这个兄长不用管,我自有办法。只要劳烦兄长把西洋医生找来便是。”庒啸成笑道。
“好,那洋老鬼行踪不定,此时恐怕已在广州,不日就要回去。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
张冲起身道。
“多谢兄长,我亦还有事情要办,告辞!”
庒啸成起身对张冲抱了抱拳,从后门离开了绸缎庄。 爱你此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