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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5:为何要瞒着我?

  645:为何要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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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轻雪脸上愈来愈痛,愈来愈痒,她实在没忍住,抬手就在自个脸上连挠数下,瞬间,好几道血痕赫然出现在她脸上,就在她想要继续挠自个脸时,红萼从门外冲了进来,二话不说,跪地就将她紧抱在怀中,云轻雪欲挣脱开,奈何她的双臂和她的身体一样,被红萼牢牢地束缚住,让她无法再去挠脸。

  “公主,你得忍着,你得忍着啊,要不然,你的脸会毁了的!”

  红萼看着云轻雪的脸,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

  “我的脸毁了,我的脸怎么会毁了呢?”云轻雪身体抖动,眸光木然,只觉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亮光,红萼看着她这个样子,愈发感到心疼,道:“还没毁呢,有红萼在,公主的脸毁没事的。”

  眸光挪转,云轻雪木然的眸子望向她:“我的脸没毁?”

  “嗯,没毁。”红萼点头。

  云轻雪喃喃:“怎么就没毁呢?我讨厌这张脸,我讨厌和云轻舞有着一样的脸,我要毁了它,你放开我,我要毁了它”她挣扎着,情绪很是激动,红萼收紧臂弯,眸光柔和而疼惜,低声道:“红萼会帮公主恢复相貌,红萼会帮你的。”

  “我要做我自己,我要做我自己”云轻雪喃喃,身体没了挣扎的力气,双眸微垂,沉沉地靠在了红萼身上。静默半晌,她忽地抬起手,吃力地揪紧红萼的衣袖,紧咬着唇,流着泪,甚是悲怆道:“他要杀我,他还想再杀我一次,我心里好痛,好想恨他,恨他无情,恨他如此残忍地对我,可是可是相比较恨他,我更爱他,我好没出息,我恨这样的自己,带我走,快带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他,我要离他远远的”她每说一句,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一刀,痛得她牙齿打颤,周身连连颤抖。

  “公主”红萼一怔,旋即抬眸看宫澈一眼,语声艰涩,与云轻雪道:“好,我们离开。”那一眼极其复杂,然,宫澈却看都没看她们主仆一眼。

  云轻雪脸上血泪模糊,气息渐变微弱,断断续续地道:“我我不阴毒,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红萼心里“咯噔”一下,感受到她越来越弱的气息,禁不住朝门外大声喊:“暝世子”没等她音落,阎暝已然走进书房,神情冷邪,脑后黑发张扬飞舞,目光直直地凝向宫澈:“你根本就不配小雪喜欢!”

  “原来是你救她们出的地牢。”宫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身着玄黑色锦袍,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目光阴鸷的男子:“看着他现在这张脸,你心里就没什么波动?”地府在神界管辖范围内,一个地府世子不顾自己的身份,喜欢上妖族的公主,先不论神界诸神对此作何想法,首先阎王那就很难答应其子乱来。

  阎暝的目光挪到云轻雪身上,当他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深邃如海的目光变了又变,宫澈面容冷峻,目中神光深不可测,道:“不想她死在我手上,立刻带着人离开。”

  “你好自为之!”没于袖中的双手握紧,松开,又握紧,再松开,阎暝深望他一眼,弯腰抱起云轻雪,旋即书房里亮起蓝芒,但晃眼蓝芒就消失不见。

  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宫澈一人,然,须臾后,白子归从门外走进,看到他,宫澈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变:“赶上了?”他知道白子归有去西北,也知白子归去西北的目的,因此,闻他之言,白子归并未出现什么异样,只是淡淡回道:“即便我赶上,也改变不了什么。”

  宫澈听出他话中之意,便没就白子归西北之行多言,而是神色复杂地问:“轻狂是女儿身,她就是云轻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听似问,实则他用的是陈述句。

  久不见白子归启口,宫澈的脸色骤然一冷:“为何要瞒着我?你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为何要瞒着我她的身份?”

  “你和她没有可能。”白子归迎向他的目光,低沉好听的嗓音无波无澜。

  “我爱她,我们之间怎么就没有可能?子归,你让我很失望!”宫澈眼里溢满痛楚:“要是我早点知道她的身份,就不会看着她嫁给宫中那位,更不会让她生下他人的孩子。”

  白子归道:“我到大晋都城,找到你时,她已经为人妇,而且那会我并不知云公子就是她,后来经过一番猜测确定了她的身份,想着你和她已然无缘,便没将她的身份告诉你。”顿了下,他续道:“陌,时过境迁,你们之间又发生过那样的事,蝶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否则,你们也不会一世又一世轮回,都没能重拾旧情。”

  宫澈坐回书案后的椅上,垂眸久久不语。

  “你还是放下吧!”长叹口气,白子归坐到就近的椅上,望向窗外的夜色,陷入自我思绪中。

  月色幽冷,城外一处别院里,阎暝放云轻雪躺到牀上,而后静站在一旁,看着红萼摁住云轻雪的双手,不让她往脸上挠。

  “她就那么喜欢阡陌,喜欢到不惜做替身,也要留在阡陌身边。”眸光黯然,语气带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红萼渐云轻雪的情绪渐渐稳定,方转向他:“陌王子不喜欢公主。”

  “就像她不喜欢我一样。”阎暝苦笑:“我喜欢她,她喜欢阡陌,而阡陌却喜欢蝶舞公主,至于蝶舞公主,她和擎天深深地喜欢着彼此,细想之下,我和小雪,还有阡陌就像是个笑话。”

  “暝世子,红萼清楚您对公主的心意,但有句话红萼不得不说,即便公主对您有那个心,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红萼之言,阎暝无需深想,也知其意,但他没露出特别的情绪,只是道:“她若喜欢我,我会设法娶她为妻。”他这么一说,红萼倒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屋里静寂得没有一点声音,云轻雪仰面躺在枕上,眼角泪水滚落:“我用生命在喜欢他,爱他,他却一心喜欢别的女人,还说我蠢,说我阴毒他怎能这般残忍地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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