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1:都非池中物
841:都非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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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叶默寒刻意打开气场,带给人的威慑力。
周围空气骤然冷凝,一室静寂,良久,咱们的叶大团长黑眸微闪了下,方缓缓敛起外放的冷气,眸中柔色涌现,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再有两月,她就光明正大贴上他的标签,旁人再艳羡,也只是徒劳。
心湖涟漪逐层漾开,乔颖那张兰花般恬淡怡人的笑脸,跃然浮现于他脑海。
她,眼神灵动狡黠,气韵独特,自然天成,有她相伴,想来他的生命中从此阳光遍地,且是最灿烂,最夺目的阳光,他会让这道阳光永远明媚,不失去一丝一缕光泽。
乔家,老爷子的书房里。
乔邦国和乔天野从y省祭拜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过晚饭,两人就被乔老爷子叫到书房,一坐就是多半个小时。
“老四,你有什么要说的?”
“该怎样便怎样,我尊重孩子们的意愿。”
云溪,他的妻,竟是宋家的养女,云家的亲女,若说对她的身世不震惊,那绝对是假的,可这又能怎样?她两年前就已病逝,身世再好,能改变什么?能让她活过来,能让她回到他和孩子们身边吗?
乔天野疲惫地阖上眼,遮掩住眼底的痛色,片刻,他重新睁开,目中一派清明:“爸,云溪在她留下的日记中,把一切说的很明白,我也相信宋院长不会编故事欺骗我们。”
“弟妹的事怨不得宋家,更怨不得云家,那个年代本就有些乱,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事。”乔邦国说着,轻叹了口气:“再说了,如果弟妹当初没有离开宋家去寻亲,也就遇不到四弟,更不可能和四弟给我们乔家生下三个宝贝,爸,咱们就顺其自然,遵从孩子们的意愿。”
“老子没说不遵从孩子们的意愿,老子是在担心云老头和宋院长和老子抢孙女。”宋家和云家的第三代中,清一色光头,不,不光是第三代,就是这两家的第二代里面,除过他已病逝的四儿媳,也不见有另一个女性存在。
尤其是云老头,他们虽不是时常打交道,却都深知各家的事儿,早些年,他没少听云老头念叨早年失散的女儿,老家伙是念叨一次,眼圈就红一次,说有生之年只要能再见到女儿,即便是一眼,他也知足。由这不难想象得到,云老头有多想念,多疼爱失散多年的女儿,现在,女儿病逝,他要是知道颖儿的存在,乔老爷子单就相信,就既紧张又头大。
见他脸色变了变去,乔邦国笑了:“爸,您这是吃哪门子醋啊,就算云老稀罕咱们颖儿,也不能改变颖儿是咱乔家的孩子,改变不了您是她的亲祖父这个事实。放心吧,云老从您这抢不走颖儿!”
乔老爷子哼了声,别过头,他才不承认自己刚才在吃云老的醋,才不承认他过早瞎担心些有的没的:“你知道什么?云家二代三代,清一色光头,因此,老子丝毫不担心他们会抢小昱和小泽,就是放心不下我的宝贝孙女,你和老四这会儿根本就理解不了我的心情。”
“既然爸这么担心颖儿被抢走,那索性和云家言明,颖儿只是我乔家的孩子,和云家没有半点关系。”
乔邦国笑着出主意。
“你以为云老头和云家那些光头都是吃干饭的?”鄙视他一眼,乔老爷子长叹口气:“看来,要想我的宝贝孙女不被抢走,我得率先在颖儿心里占据重要的位置。”
乔天野皱着眉头:“爸,你是颖儿的祖父,我是颖儿的爸爸,要说在她心里占重要位置,也是我在你前面。”
“臭小子,连你都和我争颖儿,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乔老爷子瞪大眼,看得乔天野嘴角一抽,抿唇不再说话。
“爸,小四,你们该不会忘记叶小六了吧!”乔邦国眼神戏谑,低笑:“我觉得在颖儿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应该是留给叶小六的,你们若不信,咱们可以”没等他说话,就被乔老爷子打断:“老大,你给老子打住!老子现在就告诉你,叶小六再能耐,在我宝贝孙女心里,也只能排到犄角旮旯里去。”
乔天野神色刚毅冷峻,点头附和:“爸说得对。”
“是是是,爸说得对,叶小六再能耐,颖儿再喜欢他,他也是叶家人,不是我乔家人,自然不能在我们颖儿心里占据重要位置。”
乔邦国说着,笑出了声。乔老爷子却没有因为他这话露出满意的笑容,而是表情陡然间转为严肃:“好了,爸又不是老糊涂,刚才那些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谁都没法让时间回到过去,现如今能多出人来疼爱颖儿,疼爱小昱和小泽,我这心里只会高兴,只会更疼惜他们姐弟。”
听完他的话,乔邦国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郑重:“爸,咱们家三个孩子都很优秀,您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我和老四是知道的,但您尽管放心,咱乔家的未来必会在颖儿和小昱小泽手中,迈上又一个新台阶。”
乔老爷子瞥他一眼:“这还用你说,老子用眼睛看也能看出来,何况颖儿已经初绽头角。”顿了下,他看向乔天野:“三个孩子很优秀,日后都非池中物,你是他们的父亲,要对孩子们多投点精力,别只顾着一门心思带你的兵,钻在部队里成年不回家。”
“爸,不会的,我不会的,只要有空,我会和孩子们呆在一起,会陪伴着他们长大。”
乔天野眼里染上抹愧色,多年来,他很少回家,其中缘由,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是那团迷雾,是那团记忆有所缺失形成的迷雾,让他对这个家生不出深厚的感情,待记忆恢复后,又因为心痛弄丢了爱人和女儿,无法以平常心面对家里的亲人,以至于他每年除过过年过节,偶尔回家一趟,且从不多待两天以上。
现在孩子们回来了,他们两年前已经失去妈妈,他是爸爸,是他们能够放下心中的不安,能够完全依靠的父亲,又怎会疏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