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你为何要那么做
547:你为何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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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铭亲王,及轩辕一族背着谋反的罪名,被满门抄斩,确实是诬陷,确实与他的父亲有着直接关系,可是知情者除过父亲以外,就剩下他和另外两人……他自然不会蠢到翻出旧事,揽罪名到自家身上,另外两人,一个已于昨晚满门被灭,一个与宁亲王交情颇深,没理由把一切告知于皇帝。
“父亲,我饿……”
梁笙是梁楚生小儿子的名字,他来到父亲面前,哭着坐到地上,抓住这个对他来说有些陌生,有些畏惧的父亲的手。
就在这时,牢房的门从外面打开,狱卒高声喊道:“罪臣梁楚生出来。”梁楚生身子一颤,抬手抚了抚幼子的发顶,而后缓慢起身,走出了牢房。
身穿囚衣,脚戴锁链,他被那狱卒带到一间不大,打扫得很干净的牢房里,而这间牢房左右,及对面的牢房中并未关押囚犯。
“沈相,罪臣梁楚生带到。”
“嗯。”
沈相背对着牢房门站着,他摆摆手,狱卒告退。
看着昔日同僚的背影,梁楚生死灰般的脸上没有起丝毫变化,目中也无半点情绪起伏。沈相转过身,指着桌旁的椅子,道:“坐吧。”梁楚生颔首,上前就坐,启口道:“是皇上让你来的?”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皇上让我来给你解惑。”沈相没有否认,直言道。
梁楚生嘴角动了动,目光渐变复杂:“是啊,我确实需要人解惑。”
“你看看吧!”沈相深望他一眼,表情凝重,指着桌上的一沓纸道:“其实梁氏一族有今日这变故,即便没有那些旧事,你应该也已心中有底。”
梁楚生没有做声,心中却苦涩难耐。今日之变故,不光他勇毅侯府被下狱,就是他梁氏一族的男女老少,主子仆从全都被关押在刑部大牢。
“皇上是什么打算?”
拿起那沓纸,梁楚生的目光并未立时落在上面,而是不知所谓地问出这么一句。
沈相凝注着他,半晌,方道:“你还是先看看纸上的内容吧。”梁楚生微怔,旋即道:“皇上要把我梁氏一族连根拔起。”沈相没有接他之言,梁楚生倒也没露出异样情绪,续道:“自古以来,站错队都落不得好下场,不过,我并不后悔。”
音落,他垂眸开始看那一张张纸上的内容,待看完后,他什么都没说,起身朝放回桌上的那沓纸深望一眼,转身就往牢房门口走。
“三日后,梁氏一族,午门斩首。”沈相醇厚,没有波澜的声音响起。
梁楚生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道:“替我谢谢皇上!”不说他站队宁王做出的那些小动作,会被皇上如何降罪,单就他父亲诬陷忠良,假死欺君,便足矣被皇上诛九族。然,皇上却仅治罪梁氏一族,这让他极感惭愧,有负圣恩!
翌日早朝之上,宫衍在武百官的诧异中,为数十年前铭亲王谋逆一案昭雪,当武百官知晓是已故梁相暗中勾结他国,从而制造伪证诬陷铭亲王,及轩辕一族,从而令众臣蒙冤,令一个忠义的家族获罪被斩,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武百官震惊不已,无不谴责梁相当年的所作所为……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云轻舞站在廊檐下,望着在院里玩得尤为开心的女子身影,她唇角弯起,笑着道:“今天的天气真好!”
轩辕瑾似是没听到她之言,口中低喃:“死去的亲人终于可以瞑目了!”
听到他喃喃自语,云轻舞一怔,旋即思索片刻,问:“祖父还有什么要求么?”对于铭亲王和轩辕一族背负的‘谋逆’之名,云轻舞在了解实情后,自然是感到尤为愤怒,但说句实话,也仅仅只是愤怒,不是她凉薄,不愿承认这份血脉亲情,而是她这个半道来的,与那些死去的亲人压根就没相处过,因此,从感情上而言,她无疑显得淡漠了些。
冤案已昭雪,铭亲王被追封为“忠义亲王”,而轩辕瑾这个昔日的王府世子,也被封了王爵……总之,宫衍能做到的皆有做到。
“你太祖父和轩辕一族的背负的冤屈能得以昭雪,我已感到欣慰,至于其他的,我受之有愧。”王爵?他于社稷无功,如何能接受皇上封的王爵?
云轻舞眨着澄澈的眼眸,微微一笑,道:“你也说了,衍是皇上,那他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的,再者,如果太祖父当年没有蒙冤,祖父不继承了王位么,还有哦,姑姑现在可是郡主呢,等爹爹和祖父相认,爹爹就是王府世子,我呢,身份也就随之涨了一大截,想想都高兴呢!”眉眼弯弯,笑得一脸天真,看着这样的她,轩辕瑾清俊的脸上不由浮出抹寵溺的笑容:“你爹爹不仅有侯爵在身,还在军中担着大都督一职,你的身份又谁能比得过?”
“听祖父这么一说,我的身份好像还真了不得呢!”云轻舞俏皮地吐吐舌头。
轩辕瑾嘴角噙笑,笑容无奈,叹息道:“你是个好孩子!”
由于心里极度压抑,宫澈不吃不喝,骑马一直在赶路,见他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白子归不得不暗中出手,将人猛地击晕,在就近的镇子上找了家客栈歇脚。
月上枝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里,宫澈顾不得多想,当即起身下牀。
“你为何要那么做?”看到白子归在桌旁坐着,他冷着脸,张口就问。
白子归淡淡道:“我不想你自虐。”
“你管的多了。”自虐?他有么?他只是心里压抑,只是想发泄那些不适的情绪,只是想让自己好受点。
“我们是朋友。”白子归的声音依旧轻淡,脸上表情没有半点起伏。
宫澈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沉默良久,启口:“太师府被灭,还有宫中那位,他已知晓轻狂就是蝶舞。”
“我知道。”白子归道。
“你知道?”宫澈低笑,那笑声有着说不出的苦涩:“没了太师府的支持,这于我来说打击有多大,你能想到么?还有……还有他知道轻狂是蝶舞,势必会采取手段……”言语到这,他忽地打住,须臾后,语气坚定道:“轻狂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他喜欢的是我,也只能是我,擎天别想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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