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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百日恩?白日恨!

爱如烟花,婚似蛊 铜雀惊鸿 4174 2021-04-07 02:42

  我不是为了巩固地位,才怀上了二胎。因为我曾坚定的相信,就算没有儿子,秦薄觐也一样爱我。

  但我不想让他再为我左右为难,不想让他因为女儿而受到牵连,更因为,我想让小爱也和其他小朋友一样,获得奶奶的爱。

  可我似乎错了。

  这一切的希望,都建立在我和他感情深厚,相濡以沫,无坚不摧的基础上。

  而现实讽刺,我和他的感情,根本就是虚弱可怜的蒲公英,连风都不用吹,就散了。

  ……

  我是被周围的好心人扶进了妇产科,被好心人推进了手术室。

  无影灯刺眼。

  医生拿着明晃晃的手术刀,做着最后的准备:“胎停清宫,不能使用麻醉。希望你理解。”

  不理解又能怎样?

  我根本没有选择。

  “嗤……”仿佛被开膛破肚,痛楚钻心刺骨,我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医生一个湿巾塞过来,我的所有哀嚎淹没在了尘埃里。

  可我仍旧清晰地感受到刮钳在我的子宫里戳来倒去,尖利地刺穿我的身体。

  太疼了,疼得我眼泪和鼻涕都在往下流。

  我终于亲身体验到了凌迟的滋味,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医生叹了口气,“忍一忍,最多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我浑身已经被汗湿透,虚弱地闭上眼。

  恨意翻江倒海,意识却是那样清醒。

  我记得三天后就是他的生日。

  我记得我守口如瓶,只是想给他一个生日惊喜。

  我记得我曾单纯地笃定,他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善待我。

  可我没想到我和他已经走到了如今。

  更没想过,他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抛弃我。

  几次疼晕过去,没多久却又被疼醒。

  终于结束,我已经虚脱。大夫正要出去报平安,却被我拽住:“胚胎还在吗?让我看看好吗?”

  大夫举着托盘凑到我脸前,小鼠般大小的人形组织静静地躺在里面。

  旁边的一大摊血,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我的残忍。

  可我无从选择。

  孩子,对不起……

  护士推着轮床上的我,经过走廊。先前送我的那位好心人,竟还等在手术室外,迎上前,“怎么样?”

  护士以为他是我丈夫,连连点头:“放心吧,你爱人很坚强,手术很成功。只是现在不能出院,要观察几天。”

  他没戳破,反而赧然地笑了笑:“知道了,谢谢你。”

  进了病房,灯光正常。我这才发现好心人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三十余岁的样子,笑容干净清爽,水蓝色的衬衣也是大方整洁。

  道了谢后,我勉力起身拿钱包,要还他垫付的手术费。在包里翻了半天,却只有几十元零钱。查了查电子钱包,昨天还有八位数的存款,今天竟然稀奇古怪的变成了零!

  我一直用着秦薄觐的副卡。

  秦薄觐大概是看我提了离婚,这才转走了卡里的钱。

  都说分手见人品。却原来真的只有走到了无可挽回,才能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没事。你不用着急还我。我还不至于缺这点钱。”他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你丈夫呢?”

  我不想多说:“死了。”

  他看了看我的神色,以为我是因为丧偶而痛楚,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不再寒暄,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新闻吧。”

  电视正放着下午的新闻发布会。

  屏幕现出惊慌失措的我,和气定神闲的秦薄觐。

  他的嘴巴一下张大,惊讶地瞧着我,又惊讶地瞧了瞧电视:“你,你是秦太……”

  被戳破了谎言,我只好承认:“是我。”

  他叹了口气:“秦先生知道吗?孩子没了。”

  他知道不知道,重要么?

  一点都不重要。

  如今,孩子没了,也好。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我避开了话题,勉强咧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救我。请你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等我有了钱,我一定会将手术费还给你的。”

  “钱就不用了。”

  他显然已经猜到了我的状况,看破不说破,而是将名片放在床头柜上,“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做妻子不容易,做豪门媳妇更不容易。眼下刚经历流产,身体还弱,你好好休息。如果遇上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一定不会推辞。”

  我感激的点点头。

  看着床头柜上的名片,一瞬泪如雨下。

  连陌生人都不吝啬他的善意。

  而我的丈夫,此刻却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我确实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只能用力撑起身子,穿上拖鞋:“我送你出门。”

  他要推辞,我仍旧坚持。告辞返回,电话突然响起来,我掏出来,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手在拒接键上悬空了几秒,犹豫着。

  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

  秦薄觐的语气依旧强硬:“在哪?”

  我说:“什么事?”

  “曹助理差点小产,这会儿正在三楼住院。”

  我的声音已经沙哑,“所以呢?”

  “怎样都是我们错。”他说,“你来,跟她道歉。”

  你来……

  跟她道歉……

  我以为我会气到说不出话来。

  可我没想到,听到秦薄觐这样无理要求的时候,我的嘴角竟然是上扬的。

  我的呼吸正常,心情也没了任何起伏。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好。”

  他还要解释,“不知是我的何种举动引起你误会,但我和曹助理真的没……”

  “没关系。无所谓了。”我立刻打断了他,和颜悦色,甚至是温柔地对他轻轻道,“我刚好就在三楼,却不知道她在哪间病房。能不能请你,来接下我。”

  他想都没想:“好。三楼哪里?”

  我看着病房的门号,缓缓地说:“319。” 爱如烟花,婚似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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