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瓶旧酒?故技重施!
我听见自己小如蚊蚋的声音:“也就是说……他不回来了吗?”
“有可能。”
我只觉天旋地转。
秦薄觐……果然够狠!
为了小爱的抚养权,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他知道我没有能力出国,没有能力为小爱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和学习环境。
我也知道,小爱留在秦薄觐身边,物质条件,定然会比我好很多。
我甚至想了最坏的可能:如果我的生活一直没有起色,我可以暂时接受周末探望的现实。直到我能重返风投圈子,直到我的经济实力可以和秦薄觐抗衡。
我再将小爱的抚养权夺回来。
可他怎么能这样……
毫无预兆,就将小爱送出国!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在秦氏的官网上搜寻秦薄觐的日程,和邻居说的如出一辙。
他身在欧洲。
顺着搜索引擎的关联词,我看见了谢安安的照片。
谢安安还在国内!
这说明……秦薄觐自然是会回国的。
就算为了那个野种,也是会回国的!
我随手打了一辆车,前往秦氏娱乐。我要找谢安安!
她的经纪人助理定然在电视上见过我,看我气势汹汹,定然知道我来意,迅速跑来拦截:“方姐!方姐!安安姐不在的!”
“不在?”我拿出手机,指着谢安安的行程表,“她下周有三个本市访谈要播,两个粉丝见面会要开,今天上午还有一场人民广场的公益活动!你告诉我她不在?!”
“安安姐真的不在的!她……她真的不在的!”
这些年和婆婆斗智斗勇,我也知道对待敌人绝不能太软弱,看着助理打算拨号叫保安,我一手就打掉了听筒,连着电话线一起砸在了地上!
助理大惊失色,还没捡起话机,我已经推门进了谢安安的休息室!
她果然在。
看见我凶狠的神情,也是愣了下,随即柔柔弱弱地后退,“闵真姐……”
我看见她白莲花无辜的模样就觉得恶心。
强自忍住,问:“秦薄觐什么时候回来?”
她摇头,“不知道。薄觐没有告诉我。”
虽然心凉,但我真的清楚:比起我,谢安安的电话他是一定会接的。
所以我指着话机,“给他打电话。”
谢安安难为情地看了看话机,又难为情地看我:“闵真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在英国的电话。”
不知道?
她的肚子里可还有秦薄觐的骨肉呢,秦薄觐会把她一人留在国内?还不告诉她电话?
简直笑话!
我强忍住心里的愤怒,“谢安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秦薄觐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是多少?”
“闵真姐,我真的不知道……”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薄觐只说了让我在这边安心待产,等孩子落地领证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操心。所以我就真的没操心……”
我觉心尖刺痛,却还是不知死活地问了下去,“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把小爱送出国,就不会影响我和他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了。小爱有了英国国籍,这边的法院也就管不了小爱的抚养权问题了,你自然得不到小爱的抚养权……”
我呵呵笑了起来。
这是秦薄觐的行事作风。
做事狠绝,不留一点余地!
“但是您也别担心,我帮您问问妈。”
我正在疑惑谢安安口中的妈是谁,电话已经接通。
秦夫人声音绵软,是我这七年来从没听过的和颜悦色:“安安啊,都说了怀孕了,就别那么拼了嘛!身体要紧啊。你怎么还去公司了呢?”
“妈。”谢安安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方闵真在我这里。”
语气陡然厌恶,“那个不要脸的货!她还想干什么?”
“她想知道薄觐的电话,您能不能告诉她?”
“要我儿子的电话?呸!”秦夫人像教育自己的女儿一般,“安安啊,做人不能太善良啊。那个女人不能惹的,洪水猛兽一样……小心一身骚啊……”
我嘴角冷笑,一把将电话夺了过来,“秦夫人!究竟谁是洪水猛兽,您心里最清楚!如果不是你们把小爱带走,让我见不到孩子,我根本连话都不想跟你们说!但现在你们仗势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就是欺负你怎么了?!耽误了我儿子七年,要不是你,我早抱上孙子了!”
秦夫人嗤一声,“方闵真,我还可以告诉你!孩子就在英国,送出去就是不想让你见!你有本事去英国抢啊!”
我没有办法去英国抢。
但我真的要见小爱。
我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拼命让自己语气诚恳,“你们都已经有了新骨肉,让我和小爱见面并不会让你们损失什么。秦夫人,我不知道您在担忧什么,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绝不打扰秦薄觐和谢安安的生活……”
“算了吧!有你这样的母亲,小爱也不会成什么大气候的!”那边冷笑,“再说了,你现在可是要钱没钱,要势力没势力,要什么没什么,拿什么去照顾小爱?!我只怕小爱跟了你,以后会跟你一样,成了婊子!”
“你——”我几乎要破口大骂,却听身后谢安安尖叫一声,“闵真姐——闵真姐!求你了!放过我!”
我转身,却看谢安安一手推翻了办公室的桌子,轰然一响,桌上的档案盒文件夹落了一地!
电话里,谢杏兰宛如凶神恶煞:“方闵真!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把我孙子怎么样,我跟你没完!”
我已经受过一次骗!
谢安安的伎俩我也能猜出个十足十!
放下话筒,拿出手机就要摄像!
谢安安不是演员吗?就让她一次演个够!
后脑一痛,我被打晕!
手机落地!
仅有的零星意识里,谢安安还在自导自演。
哭声震天,催人泪下,“妈!妈!对不起……孩子……可能……没了……”
谢杏兰显然相信了:“安安!安安!你怎么样?可别吓妈!妈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了……”
“妈,我没……”
谢安安啪地一下,挂掉了座机。
一脚对我踢过来,笑容阴损:“方闵真。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生生被她踢得睁开了眼。
模糊的视线里,我看见远处的手机在震。
屏幕上英俊的脸庞闪烁。
秦薄觐来电,是否接听?
谢安安接起了电话:“喂,秦总。”
“对,方闵真在我手里!”
“做什么?你猜猜看啊。”谢安安看着自己腥红的指甲,阴阳怪气地笑,“你逼迫我打掉孩子,我当然要让这个女人来背锅啊!”
打掉孩子……
秦薄觐逼迫谢安安打掉了孩子……
我还想要听下去,意识却已经涣散起来。
我努力爬起来,终于完全失去知觉。 爱如烟花,婚似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