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大哥原谅我
“临渊,你可真好看啊……”白玉凑到季临渊的面前,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说话间,原本放在身侧的小手伸了出来,在季临渊的脸上拍了拍。
啧啧,这皮肤,真嫩,看看,这一拍都拍红了了。
坐在桌上的众人见状,顿时不由僵了僵,季临渊的内心是崩溃的,却带着一丝难言的愉悦,这样的嫂嫂可真好看,巴掌大的小脸,绯红的脸颊,泛着水波的双眸,无一不让他魂牵梦萦,可他也知道,他这样见不得光的想法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况且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
思索间,他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身体,昧心的将白玉推了推,让她离自己远一点。
“嫂嫂,你喝醉了。”季临渊的声音有些沉,仿佛酿好发酵的酒一般,带着一丝醉人的味道,这让原本注意力就放在季临渊身上的白玉,听到后,顿时整个人双眼骤然亮了起来。
原本被推开了些距离,冷不丁的又凑了上去:“我没醉,这声音真好听啊……”
白玉口齿不清的说道,说着,看着季临渊已经布满了红霞的脸上,不由咽了咽口水。
帅啊,好帅。
美色迷人眼啊,此刻白玉早已经忘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而季临渊是她小叔这回事来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像亲一下,亲一下。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脑子里,就再也止不住了,仰着小脸就往季临渊凑了过去。
到底是和白玉在同一屋檐下住了这么久的,季临渊哪里还不知道白玉此刻的想法,看着那殷红的唇,季临渊整个人都有些发懵,那原本被他压在心里的想法,乍然间蠢蠢欲动起来。
他知道他应该将嫂嫂推开的,可他的手仿佛连动也不能动一般,就那么看着白玉缓缓凑近,呼吸都急促起来。
“嫂嫂,我们喝酒,来干杯。”
就在白玉要凑到季临渊的唇边时,一旁响起一个清脆带着些焦急的声音,一把将白玉拉了过去。
白玉一听喝酒,顿时把季临渊给抛在了一边,一转头就看见薛紫衣端着一杯果酒递了过来,顿时笑了:“干杯,干杯。”白玉一把将薛紫衣手里的酒杯拿了过去,一饮而尽。
啧啧,真好喝。
白玉看着薛紫衣的目光都变得热情起来,小手一挥,一把将正在一旁给白玉倒酒的薛紫衣搂在了怀里:“紫衣,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我太喜欢你了。”
说着,以一种大家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吧唧一口,亲在了薛紫衣的脸上。
顿时,在场的人都僵住了,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玉的身上,只见她一脸猥琐的看着薛紫衣,嘴里还在嘀咕。
“啧啧,这小脸儿,皮肤可真好。”
他们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他们有种,此刻,白玉是个登徒子的感觉。
此刻的薛紫衣内心是崩溃的,她经历了什么?嫂嫂怎么变成了这样的嫂嫂,难道嫂嫂喜欢自己?一想到这里,薛紫衣不由打了个哆嗦,看着白玉的目光变得惊疑起来。
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薛寒雨无声的求救,大哥,救命!!
薛寒雨收到自家小妹投来的目光,看了眼此刻正搂着薛紫衣的白玉,不由抽了抽嘴角,看了眼白玉身边的季临渊,原本还想去帮他家小妹的手,顿时收了回去,他的内心是担忧的。
小妹啊,你得自求多福啊。
而此刻季临渊的内心是幽怨的,看着薛紫衣的目光都带着些嫉妒,嫂嫂,就那么亲了紫衣,她原本是要亲自己的,一想到这里,季临渊的内心就充满了各种怨念,他怕自己的情绪表现的太过明显,最终只得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张寡妇喝薛氏两人,愣是被眼前这一变故给搞的脑子有些发懵,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一旁的郑元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扫了眼愣住的张寡妇喝薛氏:“赶紧的,快把人给拉走,不然紫衣就给这小登徒子给非礼了。”
郑元生的话一响起,才让一旁的张寡妇喝薛氏回过了神来,想着郑元生给白玉的称呼,几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但却格外的认同,可不就是个登徒子吗?
“玉儿,走,我们睡觉去吧。”
张寡妇和薛氏走到薛紫衣和白玉的身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扶白玉,只见白玉手一挥,一把拍开了两人的手:“我不去,我不睡觉,我还好着呢。”
说着就要去亲薛紫衣,薛紫衣整个人都懵了,一旁内心各种怨念的季临渊,见状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一把将白玉给拉住了。
“嫂嫂,去睡觉吧。”
原本还缠着薛紫衣的白玉听到季临渊的声音后,顿时跟打了鸡血似得,双眼不住的放光,一把松开了搂着薛紫衣的手,把目光放在了季临渊的身上。
脱离了白玉魔掌的薛紫衣此刻是感动的,大哥都不救她,还是临渊大哥救的她,薛紫衣看着一脸英勇的季临渊,默默的为他拘了一把同情泪。
薛寒雨冤啊,看着对自己一脸鄙视的小妹,薛寒雨觉得,他是有苦说不出,他敢保证,季临渊绝对是有意的,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指不定心里怎么高兴呢。
不得不说,薛寒雨是真相了,此刻季临渊的脸上是委屈的,可他的内心却是期待的,嗯,要是嫂嫂也亲自己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现在嫂嫂发起酒疯来也不认人的。
然而,一旁的张寡妇喝薛氏并没有给白玉这个机会,眼见着白玉就要往季临渊身上扑,两人顿时急了,一把将白玉给架住了,临渊身上还有着伤呢,这一下扑过去还得了啊。
至于,季临渊喝白玉俩男女授受不清这事儿,两人压根儿就没考虑过。
白玉被架着,整个人都不乐意了。
“放开我,我们喝,干杯!!”白玉一边挣扎一边说道,手挣不开,就脚上,一脚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要不是几人反应快,将桌子给稳住了,就差点没给桌子踢翻了,一直坐在一旁喝着酒吃着菜的郑元生,坐不住了,看着白玉发酒疯的样子,不由抽了抽嘴角。
这发酒疯的样子,还真是一样一样的。
思索间,拿起一旁装酒的小酒壶走到了白玉的身边。
“来,喝酒!”说着,一把将酒壶塞到来了白玉的嘴里,原本还吵着要喝酒的白玉,这会儿也不吵了,咕噜咕噜的喝着酒,喝着喝着,突然拿着酒壶的手,猛地一松,整个人都靠在了张寡妇的身上。
一旁的郑元生眼疾手快的将酒壶给接住了。
“好了,扶回去吧,睡一晚就好了。”
郑元生摆了摆手,直接又坐到桌边吃东西去了。
一旁的季临渊几人见状不由抽了抽嘴角,这法子还真是简单直接。
经过白玉这么一闹,几人哪里还有喝酒的心思,吃完饭后就直接散了。
季临渊去看了眼白玉,见她睡的踏实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才回房去了,房间内,薛寒雨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原本心里就各种怨念的季临渊,在看到薛寒雨的模样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斜斜的睨了他一眼。
“总归你以后会犯在我手上的。”
季临渊轻飘飘的说了这么句话后,转身睡觉去了。
原本还准备嘲笑他一番的薛寒雨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没有了,心里竟莫名的忐忑起来,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况且还是被季临渊给惦记上,这让薛寒雨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一夜无话。
白玉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一般,脑仁儿抽抽的痛,她这是怎么了?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就见薛紫衣端着碗进来了。
“嫂嫂,你醒了啊?”薛紫衣正端着醒酒汤呢,一见白玉坐了起来,顿时停下了步子,惊疑的看着她。
“嗯,醒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跟喝醉酒了一样?”白玉揉了揉额角,沉声问道,她记得她就喝了一杯酒而已,这感觉不像啊。
因为白玉的话,薛紫衣不由抽了抽嘴角,试探的开口:“嫂嫂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记得什么?
白玉一脸懵逼的看着薛紫衣:“那个,我做了什么吗?”她不记得她做了什么啊。
思索间,看了眼离得自己远远的薛紫衣:“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手里端的是醒酒汤吗?”
薛紫衣闻言无语,她站这么远还不是因为她吗?端着醒酒汤放到床边随即仿佛被狗撵似得站到了一边:“嫂嫂把醒酒汤喝了就起床吃早餐了。”
薛紫衣一说完,转身就跑了,看的白玉一脸的莫名其妙,她是洪水猛兽吗?她是要吃人吗?
这样想着,白玉将醒酒汤喝了,拿着碗出去,就见桌上放着早餐,而张寡妇正在做拉面,薛氏正和薛紫衣一起在磨豆腐,薛寒雨不在,原本是想要问问薛寒雨,紫衣这是怎么了,见着自己跟见了鬼似的。
可他不在也只好作罢,吃了早餐将碗洗了就往季临渊的房间去了。
一开门,白玉就看见,季临渊正坐在书桌上看书,阳光透过一旁的窗户照了进来,落在书桌上,斑驳的照在季临渊的身上,衬着的他格外的好看。
君子端方,温文如玉。
说的大概就是像这样吧,白玉这样想着,思索间,原本正在看书的季临渊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白玉笑了笑。
“嫂嫂,醒了。”
翠竹之姿,清俊的笑,处于变声器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让白玉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她有点控制不住记几怎么办??
这样想着,白玉伸手照着自己的腿掐了掐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你不出去走走吗?”
白玉的话一说完,顿时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子,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不是受伤了不能出去吗?
果不其然,白玉的话一说完后,就看见季临渊一脸失落的样子,顿时心疼的不行。
“你想去哪儿,等会儿嫂嫂陪你出去吧。”
白玉的话一说完,就见季临渊看了过来,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好啊,我想出去走走。”
看着季临渊眼中带笑的样子,莫名的,白玉有种她怕是被坑了的感觉。
可这样的感觉她也只有在心中想想,要真开口问,还真是指不定季临渊会是个什么反应。
思索间,白玉走到季临渊的书桌对面坐了下来。
“临渊,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白玉面带沉重的看着季临渊,今天紫衣很反常的,见着她跟见了鬼似的。
原本还神色沉静的季临渊在听到白玉的话后,浑身一僵,顿时想起白玉,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往他身上凑的样子,清俊的面容就泛起了阵阵红晕来,不消一会儿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白玉就那么看着季临渊原本白皙的面容,染上片片红晕,顿时炸了,她不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了吧?
这样想着,白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那个,临渊啊……”白玉颤颤悠悠的开口。
“嫂嫂不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或者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白玉心慌啊,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来着吗?酒后吐真言,她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压根儿就没有半点记忆,顿时,心里有点发虚。
季临渊看着白玉一脸惊慌的样子,心中微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白玉。
白玉见状,心中咯噔一声,噌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那个,临渊啊,嫂嫂不是故意的啊,那个,你也知道酒后乱……”
“噗……那什么我说错了。”
白玉的话没有说完,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自己到底说的什么鬼啊,思索间,一转头就看见季临渊坐在那里脸越发的红了,白玉不由讪讪的笑了笑。
“那个什么,嫂嫂是说嫂嫂那是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要知道我是你嫂嫂,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
越说,白玉越发觉这话不对,这不是越描越黑嘛,这样想着,白玉索性不说了,坐在那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饶是季临渊早就已经知道,嫂嫂对他真的就是弟弟一般,可在听到白玉的话后,心中依旧有些抽抽的发疼。
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来:“嫂嫂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啥?不是他?难不成是薛寒雨??不然怎么今天一早就没看见人,薛紫衣还对自己那副态度。
“难道是我对寒雨做了什么??”思索间,白玉小心翼翼的问道,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天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是何等的卧槽,还不如是季临渊呢。
白玉的话一说完,季临渊看着白玉一副小心翼翼又期待的样子,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嫂嫂希望是寒雨??”季临渊沉声问道,袖间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
原本就忐忑的不行的白玉,在听到季临渊的话后,顿时整个人都炸了:“谁?谁希望是寒雨了,你脑子被门挤了吧。”
白玉这下嘴上可谓是半点都没有留情了,可季临渊仿佛半点都没有觉的不高兴,反而面色一扫之前的阴沉,冲白玉笑了起来。
“嗯,算是我脑子被门挤了吧。”
季临渊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响起,白玉被季临渊的态度给搞蒙了,不由有些疑惑的看着季临渊,这人别真是脑子给门挤了吧?
思索间,见季临渊没再说话,也没有多想,到底季临渊这反常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直接看着他,一副不说清楚就没完的样子。
季临渊见白玉这样,轻叹了声,带着无限怨念的说道:“嫂嫂,昨晚喝醉了,把紫衣给亲了。”
想到这里,季临渊就觉得格外的幽怨,分明嫂嫂是要亲他的,就别紫衣那个小丫头给拖走了。
季临渊的话一说完,一旁的白玉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了,亲了?把紫衣?
白玉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巴巴的看着季临渊,良久才缓缓开口:“我?把紫衣?”
她不应该是找个帅哥亲一亲的吗?怎么竟然找了紫衣!
这是亲的哪儿,不会是唇吧?这样想着,白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亲的哪儿?”良久白玉才巴巴的问道。
难怪早上紫衣见到自己跟见着鬼似得。
白玉的话一说完,一旁的季临渊脸色就变得怪异起来:“脸。”
脸啊,白玉猛的松了一口气,脸就没事,在她没死之前,朋友高兴亲个脸的也没什么,要真是亲了人家的唇,感情把人家初吻给夺走了,那就尴尬了。
“走吧,嫂嫂带你出去走走。”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这会儿白玉也不纠结了,就准别扶着季临渊出去,季临渊见状也不拒绝,任由白玉扶着自己,跟着她一起出门去了。
路上,看着街上还有些人在卖纸钱:“清明我们还没回去,等你再好些,我们也回去吧,总归得给娘和青山上柱香才行。”
“嗯,等两天就回去吧。”
两人说着话,又在街上转了一圈,到底季临渊的身上有伤,两人出去没一会儿就回家了,等回来的时候,薛寒雨回来了见白玉扶着季临渊连忙走了上去,从白玉的手里将季临渊接了过去。
“我去了趟书院,先生说,大概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你到时候去吗?”
薛寒雨担忧的看着季临渊,府试过了后,后面的课业就越发的紧张了,临渊这时候却偏偏受了伤。
季临渊闻言,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白玉就开口了:“不去,课业耽搁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再补上,身体不养好以后可怎么办。”
一旁的季临渊在听到白玉的话后,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低低的应了声:“嗯,我就暂时不去了,到时候我会亲自去和先生告假的。”
薛寒雨见状没有再多说,扶着季临渊去了房间,又薛寒雨帮忙,白玉自然也不好再跟着进去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白玉皱了皱眉,目光往四周看了一眼。
这个房子,还是太小了,都还是两人挤在一起,冬天还好,夏天多难受啊,而且也没个院子,和书房什么的,临渊和寒雨看书都得挤在一起看才行,这样想着,白玉就琢磨着是不是还是在买个房子什么的?
说做就做,思索间,白玉就往牙行去了,牙行里,白玉将自己想买的院子的要求和牙行的老板说了,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想着离夏天到底还有两个月,白玉也就没着急,让老板留意着,有的时候就通知她。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来天,季临渊身上的伤因着郑元生的药,恢复的还真不错,已经不需要人搀扶着走了,只要不要太大的动作,基本看不出什么异常了,这天白玉买了纸钱就准备和季临渊一起会三牌村,张寡妇见白玉他们要回去,也跟着回去了。
一路上,因着顾着季临渊身上的伤,白玉让马车赶的很慢,等回到三牌村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来了,回到家里,随便做了点吃的,白玉就和季临渊一起去上坟去了。
比起过年时,这次季临渊的心情要轻松不少,因为之前,季临渊一直为他有着那样的想法而困扰,同时也因为嫂嫂和他大哥的感情深厚而感到痛心,可在他知道,嫂嫂嫁给大哥也是被逼的,他的心里好受来了不少。
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季临渊给他娘上香后,就来到了季青山的坟前。
大哥,原谅我……
白玉站在季临渊的身后,看着站在季青山坟头的季临渊,心中微叹。
这少年,怕是和他大哥的感情很好吧,否则那站在坟头的背影怎么会那么单薄寂寥。
思索间,她缓步走到了季临渊的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还有我。”
白玉的声音很轻,却依旧没有逃过季临渊的耳朵,季临渊闻言,看了眼拽住他衣服的小手,心中泛起一抹苦涩来。
嫂嫂,要是她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怕是再不会陪在他身边了吧,也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吧。
思索间,季临渊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低低的应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嫂嫂离开他的。
从坟前离开,两人间的气氛都有些低沉,直到快到家了,远远的却看见一群人围在他们的门前。 叔有其表:谁动了我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