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小贱人你倒是来打我呀!
“小贱人,你倒是打我呀,来打我呀。”
王青松开捂着肚子的手,一把将白玉从身上掀在了地上,白玉被这么一掀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王青眼神疯狂且阴郁的看着不能动弹的白玉,嘴角划过一抹猥琐的笑。
说话间,目光从白玉的脸上划过,白玉长的本就美,加上这段时间生活还不错,长了点肉,皮肤越发的细腻白皙起来,此刻,那白皙的脸上被荆棘划了一道口子,正冒着点点血珠,衬着雪白的皮肤,仿佛白雪中的一点红梅。
看着白玉脸上的血珠,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一样,原本阴郁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小贱人,我让你打我,今天大爷就让你知道知道大爷的厉害。”
说着一把抓起被她掀在地上的白玉,往一旁平缓些的地上一扔,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撕开白玉的衣裳,雪白的肌肤让王青的眼神微缩,伸手从一旁的荆棘条上掰下一根刺来,照着白玉的锁骨就是一下。
顿时密密的血珠冒了出来,王青见状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人都亢奋起来,拿着手上的刺一下一下的往白玉身上招呼了去。
白玉就那么躺在地上,脑子里思绪却飘了很远,也不知道王青到底用的什么药,她不仅不能动不能说话,就是身上连点痛觉都没有,那一下一下的招呼在她身上她是半点也感觉不到。
不知道临渊见她这么久没回去会不会出来找她?
应该不会吧,瘸着一条腿的人,这山路可不好走,要是来了王青打他可怎么办,那全身没有半两肉的样子,还瘸着一条腿怎么看都只有干挨打的份儿。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上山来,要是有人上山,她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要把她给浸猪笼吧?
这样想着,白玉顿时掐灭了要是有人上山来就好了的想法,没人来大不了就是给狗咬一口,来了,命都没有了,贞操和命什么重要,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想清楚了这点,白玉也不再执着有人来救她了,虽然有点不大甘心吧,但总归小命都没了的强,她总能让王青付出代价。
白玉脑子里的思绪千转百回,一旁的王青也没闲着,手上的刺一下一下的招呼在白玉的身上,不过一会儿功夫,白玉的锁骨,胸前就布满了划痕,但他仿佛嫌不过瘾一般,一把将旁边的荆棘扯了下来,照着白玉的身上抽去。
顿时,身上布满了血痕,王青见状,呼吸的急促了起来,随即动作凌厉的往白玉身上抽去,不消一会儿,白玉的身上就布满了伤痕,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了。
王青仿佛打累了一般,一把扔了手里的荆棘,看着白玉此刻的样子,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一般,桀傑的怪笑了一声。
“小贱人,让你打我呀,怎么样爽不爽,哥哥给你来点更爽的。”说话间,王青一把撕开了白玉的裙子,然而裙子才给撕了一半,却猛地顿住了,一头栽在了地上。
“嫂嫂……”
白玉正闭着眼睛,准备英勇就义,就听见季临渊的声音响起,猛地睁开了双眼,眼泪巴巴的落了下来。
就看见季临渊正身着中衣,双眼发红的站在自己身边,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盖上了季临渊的衣服。
跟在他身边的张寡妇两步跑了过来:“这个坏良心的,玉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白玉闻言,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依旧不能说话,最后只能无声的吐出三个字来:“我没事,”说完,一双眼睛就焦急的打量着四周,王青呢?
“王青被我打晕过去了,嫂嫂放心吧。”一直站在那里的季临渊似知道白玉在找什么一样,杵着拐杖走到白玉的身边,沉声说道,原本清冷温和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不言而喻的愤怒。
说话间,季临渊蹲在地上,也顾不得避嫌了,颤抖着双手看着张寡妇小心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在白玉的身上,看着浑身都是伤痕的白玉,那艳丽的血红,尤其的刺眼,骨节分明的手有些止不住的发抖,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压制住心中那股想要杀人的欲望。
他不敢想像若他在晚来一步嫂嫂将会怎样。
他不敢想象,要是他再晚来一步,嫂嫂会怎么样。
思索间,他的目光落到了晕倒在地上的王青身上,狭长的双眼,闪过一抹暗芒。
“临渊,你走前面,可别让人看见了。”
张寡妇给白玉穿好衣服将白玉背在背上,警惕的看着外面说道。
白玉现在这样可不能让人看见,要是让人看见了,怕是就保不住了。
季临渊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闻言,抄起地上的石头,狠狠地往王青的头上补了一下。
做完后他有些担忧的转头,嫂嫂不会觉得他太狠了吧?却发现白玉一副恨不得自己动手的模样,顿时松了口气,走在前面往山外走了去。
所幸这个时间,村里的人大多都去地里了,三人小心翼翼的从山上下去了一直回到家里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吓死人了,亏得没遇到什么人。”一到家里,张寡妇狠狠地松了口气,将白玉背到了床上放好。
“张婶儿,嫂嫂这样怕是要请大夫才行,我的腿也不方便,我想麻烦张婶儿帮我去镇上请下大夫。”
季临渊看着躺在床上的白玉,心里难受的厉害,第一次,他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他比嫂嫂年长,却还要嫂嫂照顾,如今更是连保护嫂嫂都不能,这样想着,季临渊的心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搅动一般,难受的厉害。
张寡妇一听季临渊说完找大夫,立马就否决了。
“玉儿的伤,抹点药就会好,这伤在身上,大夫怎么看,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难道张婶儿没发现嫂嫂的异样吗?”季临渊见张寡妇不赞成请大夫,沉声问道。
被季临渊这么一说,张寡妇才发现白玉不对,似乎从一开始就没听见白玉说话,也没见她动一下,原本还以为她是吓着了,可现在回家了,也没见出声,那身上伤成那个样子,愣是连呼痛声都没有发出过。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寡妇焦急的开口。
季临渊闻言摇头“这要大夫才知道。”
张寡妇给吓着了,哪里还不赞成请大夫,二话没说就往镇上去了。
张寡妇一走,季临渊坐在床边,握住白玉的小手:“嫂嫂,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白玉躺在床上,浑身没有什么知觉,却感觉手心濡湿起来,心中大震。
那是临渊在哭。
想到这里,白玉的心里就跟猫抓似得着急,想要开口让他别哭,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顿时急红了眼。
良久,季临渊抬起头,就看见白玉急得双眼发红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跳。
“嫂嫂,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玉闻言,转了转眼珠,最后落在季临渊的脸上,季临渊顿时明白过来。
“嫂嫂别担心我,临渊以后一定会保护你的。”说着掖了掖白玉身上的被子。
“我去烧点热水,等张婶儿回来了给嫂嫂擦洗伤口。”
说完,季临渊转身从白玉的房间出去了,烧好热水就往山上去了。
王青还没醒来,季临渊看着地上的王青,眼中闪过一抹冷凝,捡起地上的石头,照着王青的膝盖砸去。
张寡妇回来了,季临渊去开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受伤时给他治伤的掌柜,身后跟着药童和一个梳着花苞头的小姑娘。
“掌柜的,我嫂嫂在里面,就麻烦你了。”
掌柜闻言点了点头,跟着季临渊去了白玉房间。
房间里,白玉已经睡了过去,掌柜走到白玉的床边,搭在了她的手腕儿上,不由皱了皱眉。
一旁的季临渊见掌柜皱眉,顿时,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掌柜的,我嫂嫂,她……到底怎么样?”
“小娘子这是中毒了啊,的亏你们没拖,否则,以后这小娘子,怕是别想起来了。”
“而且,气血亏损的厉害,身上的伤怕是不轻吧。”
季临渊闻言,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顿时觉得他废了王青两条腿是便宜他了,要是他们在拖上一拖,嫂嫂的一生就要这样躺着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都揪了起来。
“掌柜的,你有没有办法解这毒?”
季临渊紧张的问道。
掌柜闻言点了点头:“这也不是什么刁钻的毒,就是阴损,能解,只是……”
说着掌柜犹豫了片刻,才沉着声音开口:“需要在身上行针才行。”
掌柜的话堪堪说完,季临渊二话没说的应了下来:“医者父母心,掌柜是大夫,我相信在掌柜眼里只有医者和病患的区别。”
在季临渊的意识里,没有什么比白玉的身体更重要了。
掌柜的但是没想到季临渊能答应的如此干脆,心中对季临渊多了几分好感,点了点头:“自然,既然这样,你们就出去吧。”
说着指着那个梳着包包头的小姑娘:“二丫留下。”
掌柜的发话了,其他人自然都出去了了,季临渊在外面,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杵着拐杖不停地在外面来回踱步。
张寡妇心里也急,等在外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倒是药童给两人晃的脑仁都疼了起来。
“季秀才你的腿还没好呢,再这么走下去别想好了,掌柜说能救那就肯定能救的。”
然而,药童的话并不管用。
屋内,二丫把白玉的衣服脱下来,顿时,被白玉身上的伤给吓住了,转头看着掌柜的,眼泪直打转。
“掌柜的,这,这怎么办啊。”
二丫是药童的妹妹,因为张寡妇说伤在身上,掌柜让药童回家叫上的,哪里见过这阵仗。
这施针要在背上,这伤成这样怎么趴着啊。
掌柜的也不曾想到,白玉身上的伤竟然这么严重,不由皱了皱眉。
“先处理伤口,让外面的人打些盐水进来。”
掌柜的话一说完,二丫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季临渊心里正急着呢,就看见二丫出来了,顿时迎了上去。
“嫂嫂醒了?”
“那小娘子身上的伤太严重了,掌柜的让我来端盐水。”
季临渊闻言心中一禀,就带着二丫到厨房去了。
处理好白玉的伤口,二丫小心翼翼的给白玉翻身,虽说掌柜的说了,现在这个小寡妇感觉不到痛,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手脚。
待白玉趴好,掌柜的才拿出银针给白玉施针。
半个时辰过去,掌柜的才从白玉的房间出去,季临渊见状连忙站了起来。
“掌柜的,我嫂嫂她,怎么样…”
掌柜的闻言摆了摆手:“毒是解了,好好照顾着。”
说着拿了一个瓷瓶递给季临渊:“这是伤药,好好将养,否则得留疤。”
季临渊闻言心头钝痛,点了点头将瓷瓶接了过去,给了药钱。
临走时,季临渊叫住了掌柜:“今天的事,事关我嫂嫂名声,还望掌柜和二丫妹妹保密。”
两人想着白玉那一身伤,点了点头从白玉家里离开。
他们一走,张寡妇去看了眼白玉,见没有要自己帮忙的地方,和季临渊说了声,就回家去了。
白玉是被痛醒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整个人跟火炉一样,身上又火辣辣的痛,想要睁眼又睁不开,她忍不住难受的哼哼。
一直守在白玉床边的季临渊听到白玉的声音后,连忙坐了起来,见她哼哼唧唧的好像在说什么,连忙凑到白玉的身边。
“嫂嫂,你怎们了,哪里不舒服?”季临渊有些焦急的问道。
“疼,好热,好疼……”白玉一听到季临渊的声音,原本因为疼痛焦躁的心仿佛被安抚了一般,下意识的往季临渊的方向凑了凑,嘴里难受的哼哼。
季临渊本就离白玉近,白玉这么以凑,顿时凑到了季临渊的脸上去了,顿时,季临渊浑身一僵,随即伸手放在白玉的额头上,顿时只觉得放在一个炉子上一般,心头一紧,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想要去打水给她擦擦脸,却不想,躺在床上的白玉仿佛感受到季临渊要走似得,伸手一把抓住季临渊的衣袖。
“难受,疼……”
白玉皱着眉头直哼哼,从白玉上吊醒来后,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似得,季临渊哪里见过白玉现在这样的表情,只觉得心仿佛给人狠狠的揪了一把似的痛的厉害,又后悔的不行。
伸手在白玉的手上拍了拍:‘我不走,我去打水来给你擦脸,你发烧了。’
也不知道白玉听没听到季临渊的话,但拽着季临渊衣袖的手倒是松开了。
季临渊见状,连忙杵着拐杖往厨房去了,等季临渊端着热水从厨房过来,就发现原本好好铺着的被子缩成了一团不住的发抖。
季临渊端着热水走了过去,一掀开被子就发现白玉正缩成一团,不住的发抖。
“好冷……好疼……”
白玉磕着牙花的声音从嘴里传了出来,季临渊心头一紧,回了自己房间将被子都抱了过来盖在白玉的身上,却半点没有好转。
顿时,季临渊急了,看着直磕着牙花打颤的白玉,季临渊站在床边抿了抿唇,良久,原本犹疑的眼神,顿时坚定起来,咬了咬牙,掀开了白玉的被子,爬了上去,小心的将人搂在了怀里。
火炉一般的体温,带着女人的馨香让季临渊整个人都有些发僵,而冷的直唆牙花的白玉,在季临渊抱住她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往他的怀里钻了去,在季临渊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的靠了上去。
季临渊就那么僵着身体任由白玉在怀里乱拱,良久,才回过神来,耳根一片通红,整个人连动也不敢动,就那么生生的躺着,两床厚厚的被子和跟火炉似得白玉,不消一会儿季临渊的身上就冒起了热汗,看着舒适的靠在他身上的白玉,愣是没动,就怕一不小心将白玉给弄醒了。
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仿佛扇子一样的睫毛,衬着冬日的阳光,格外的好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玉是扒在季临渊身上的,季临渊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整个人都懵了,脑子仿佛断了线一般,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良久,季临渊才从这一状况中回过神来,看着睡的正香白玉,伸手探了探白玉的额头,见她没有再发烧了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嗯?”季临渊的手还没来的及拿开,白玉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随即,白玉睁开了眼睛。
季临渊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心里有些发虚,嫂嫂,不会生气吧?这样想着季临渊心虚的收回了手,想着等会儿怎么和白玉解释。
却不想白玉半点没有生气的迹象,整个人都有些发懵,看着被自己一条腿压在身下的季临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怕是在做梦吧?
小叔子怎么会睡在自己床上。
这样想着,白玉伸手掐了掐胸口,不疼!果然是在做梦。
知道是在做梦,白玉的心情顿时就放松了下来,这是要吓死她啊,亏得是做梦,这样是真的,自己怕是要浸猪笼了。
“嫂嫂,为什么要掐我?”季临渊的声音响起时,白玉还在庆幸是做梦,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整个人都炸了。
“你说什么?我掐你?什么时候掐你了?”分明就是掐的她自己好吗。
季临渊看着这样咋咋呼呼的白玉,消瘦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来,也不那么心虚了,狭长的双眼微微挑起可怜巴巴的看着白玉:“就刚刚,嫂嫂是想耍赖?应该还有印子吧。”
看着季临渊可怜巴巴的样子,白玉整个人的都怔住了,机械的转头看着被自己一条腿压着的季临渊伸手掐了掐自己脸。
痛!!!
妈也,不是在做梦,白玉惊吓了,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痛的龇牙咧嘴起来,一旁的季临渊见状顿时变了脸色,伸手拉住白玉:“嫂嫂,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痛,你快好好躺着。”
白玉任由季临渊扶着挡在床上,巴巴的看着他:“那个,我肯定不是故意的,真的。”
此刻,白玉的内心是崩溃的,脑子跟一团浆糊似得,她这到底是有多缺啊,竟然想染指她家小叔子。
季临渊闻言勾了勾唇,点了点头:“我知道,嫂嫂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说完,白玉顿时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一般奔腾而过,整个人都有些生无可恋起来。
季临渊见状叹了口气,将被子盖在白玉的身上:“嫂嫂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去熬药,你好好好躺着。”
说着,就杵着拐杖往厨房去了。
王青死了。
白玉听到消息已经是在受伤两天后了,她吃了药正在院子里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等张寡妇过来的时候,一打听才知道王青在山上给野猪踩死了。
“玉儿你也别多想,王青那个坏良心的人,死了活该,这是老天爷在收他呢。”
张寡妇像是在安慰白玉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说道,毕竟王青要是不给他们打晕在山上也不会给野猪踩死。
白玉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张婶儿。”
事实上,白玉压根就不觉得难受或者愧疚,只是微微的觉得有些惋惜,毕竟她可是想了无数个让他生不如死的法子,这还没来得及实施呢,就死了。
张寡妇一走,白玉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季临渊:“是你??”
白玉可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这刚晕了去,就有野猪来了,毕竟那些地方经常有人走动,野猪一般是不会出来的。
季临渊听着白玉的声音,见她神色平静辨不出任何情绪的看着自己,顿时心头一紧,抿了抿唇,良久,点了点头。
“嫂嫂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季临渊有些忐忑,要是嫂嫂知道自己竟然这样狠,会怎么看他?会不会离开他?
一想到从此以后,家里再也没有白玉的身影,季临渊的心里仿佛空了一块一般,整个人都有些发虚,紧张的看着白玉。
见季临渊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白玉不由笑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季临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是太狠了。”
白玉的话刚说完,季临渊的脸色就变了,整个人都跟空了一块似得。
“但是我喜欢!”
如果说天堂和地狱是什么感觉,季临渊可以明确的表示,天堂跟地狱的差别就是刚才和现在了,那颗因为白玉的话而发空的心,又因为白玉的话而填满,整个人都有些飘起来。
“你以后是要科考立身朝堂的,要真不狠也没点什么手段我反倒不放心,但是临渊我希望你在能自保的情况下做个好人,是自保下,不管什么情况我都希望你先保住自己,有命在才有以后。”
白玉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一时间她有种她家孩子初长成的错觉,一想到他以后将要面对人性的险恶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他避免走弯路。
说她自私也好,自利也罢,她都希望季临渊在任何情况下都先以自己的安全为主,做好人可以,在保证自己的安全下做个好人,她可没那么圣母为了别人牺牲自己,这种事她做不来,也没有任何一个家长要求自己的孩子这么做。
季临渊看着白玉,分明还十分稚嫩的面孔,比自己还小,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有些怔然,这一刻他仿佛觉得嫂嫂有一个比他还要大的灵魂,历经了世事一般,随即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嫂嫂什么情况都自保为先。”但事关嫂嫂除外,季临渊在心里默默的添了一句,原本他还担心自己这样嫂嫂会有芥蒂,却不想她竟是这样想的,心里的负担也少了不少。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正经不过三秒,这话说的大概就是白玉吧。
只见她一听季临渊应下来,顿时一扫之前的严肃,一巴掌拍在季临渊的肩上,差点给季临渊从凳子上派了下去:“不过说实话,你这手动的也太快了,我还准备亲自报仇呢。”白玉说着顿了顿,看着已经长了些肉的季临渊,越发的清俊起来:“你一个人腿还没好要是在山上出什么问题怎么办,下次可不许一个冒险了啊。”
季临渊差点给白玉拍到地上去了,待他坐好就听到白玉的话,随即点了点头。
见季临渊这么听话,白玉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颇有她家孩子真听话的感觉。
王青的丧事办的很浩大,白玉懒得去看,窝在家里养伤,期间张子恒和薛寒雨又来过两次看季临渊顺便蹭饭,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白玉的伤是完全好了,季临的腿扔了拐杖也可以活动了,但还不能活动太久,家里的冬衣也早早的在季临渊这个伪田螺姑娘的手上做了出来。
白玉看着家里还剩下的一两碎银子,才刚入冬,家里的房子也不知道经不经的住下雪,这样想着,白玉决定要重操旧业了。
季临渊闻言要跟她一起去,白玉想着他腿也好了,在家窝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出去走走,就没再阻止,两人一起叫了村里的牛车往镇上去了。
两人到了镇上白玉率先去买了面粉,不过这次买的不是陈年面粉了,更没有玉米面,又去买了不少炖汤的调料,碗筷。
白玉的东西一买完又和带着季临渊买了不少纸和毛笔,待确定两人的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才打道回府。
牛车上,白玉看着牛车上的东西不由叹了口气,这个时代调料不齐全,每次做饭都会觉得差了点什么:“要是有姜蒜就好了。”
思索间,白玉不由嘀咕。
一旁的季临渊离白玉不远,自然是听到她的话了,闻言,转头看着她:“嫂嫂,你要姜蒜做什么??”
难不成嫂嫂病了?
白玉本也就是嘀咕一句,见季临渊这么问她,不由双眼一亮,这是知道哪里有的意思?不对啊,要是有为什么她没再调料店看到啊。
这样想着,白玉目光灼灼带着些急切的看向季临渊:“你知道哪里有??”要是有了这个,那做菜可要好吃多了。
原本季临渊是以为白玉病了,但见她这样急切的样子,不像是生病,想着之前她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牛车上的食物,脑子里不由闪过一个不大可能的念头。
“药铺里就有姜和蒜,都是用来治病的,嫂嫂是要用这个做菜?”季临渊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却不想白玉闻言,立马叫住了赶着牛车的车夫:“调头调头,去镇上。”
乖乖,她就说怎么找不到,在药铺里能找到吗,谁买做菜的东西到药铺里去买?
待她说完,才转头看着季临渊:“对,今晚我们做好吃的。”
说话间,白玉不由定定的看着季临渊:“临渊,你知道有叫花椒和胡椒的药材吗?”
白玉觉得她怕也是疯了,竟然想要在药材铺里找花椒,但姜蒜都要在药铺里找,说不定有呢。
原本她也就是顺便这么一问,却不想季临渊还真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花椒和胡椒也能在药材铺子里找到。”
这些都是最常见的药材,之前娘总是牙疼,他到药铺里买过花椒止疼。
竟然花轿和胡椒也有,白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赶紧跑到医馆去把这些东西买回来。
是以,等牛车一停到医馆,白玉立马从牛车上跳了下去,直奔医馆,季临渊跟在身后,看着白玉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来。
从医馆出来的时候,白玉手里拎着四包药材,整个人都笑的见牙不见眼,现在最基本的调料有了,只要不是做什么特别挑的菜都能做出来了。
这样想着,白玉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行,一路上脸上的笑都没停过,直到他们坐的牛车被拦住。 叔有其表:谁动了我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