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再凑就把持不住了
白玉的话一说完,夏春芝丝毫没有觉得愧疚,反而怨怪的咬了咬唇,看着白玉,倒是一旁的季临渊震惊的看着白玉。
“白玉白玉,说的你好像不是白玉一样,要不是你顺着我,你现在有这好日子吗?没有我你有今天?”
夏春芝毫不愧疚的看着白玉说道,在她心里,半点没有觉得逼迫了她,要不是嫁到来了季家,她现在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开着管子赚着银子?
一切都是她的功劳。
这样想着,夏春芝越发的觉得白玉给自己银子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她可不就不是白玉吗?真正的白玉早就死了,可这话她不能说,世上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姑娘,早就死了,而夏春芝此刻却还说的这样理直气壮,好似,她现在能过这样的日子,全归她能嫁给季家老大一样。
“我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让你觉得我有今天的日子,是因为嫁给了季青山,你走吧,我不想和你多说。”
白玉心里烦得很,此刻是半点也不想和夏春芝说话,看到她,她就忍不住想动手。
夏春芝此刻是觉得,白玉就该给自己银子,正等着她给自己银子呢,却等到白玉这么一句话来,顿时不干了,一扫在王氏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白玉:“我走?我不走,你今天不给银子我就不走。”
白玉此刻给正压着心里额火气,听到夏春芝的话后,顿时目光微眯:“不走是吧。”
说着,白玉头也没回的除了房间,直接往门外不远的王氏处去了。
“小贱人,你干什么?现在是你娘问你要银子,可不是我。”
王氏看到白玉出来,不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白玉,眼中却带着一丝得意说道。
白玉闻言,顿了顿,看着王氏:“我听说白汉阳要乡试了,也不知都考官那里可以打点几两银子行不行。
“小贱人,算你识趣。”
白玉的话还没说完,王氏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看着白玉,一副就该这样的表情看着白玉,心里却打定了,下次来的时候还带着夏春芝来。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见白玉冷笑一声。
“识趣?你不会以为我打点几两让他考中吧?”
说话间,白玉猛地凑到王氏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说的是,打点几两让白汉阳考不中!!!”
白玉的声音很小,只有王氏听得见,原本还以为白玉是要给白汉阳打点打点,让他考中,却不想白玉竟然这么说,顿时怒了。
“你敢,小贱人,你敢,我打死你。”
白家一家子的荣辱都系在白汉阳的身上,她还盼着白汉阳让自己做太太呢,要是连乡试都不重,那还有什么机会?
说话间,王氏就要往白玉的身上扑,却被白玉躲开了,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王氏,白玉弯腰,装似扶王氏起来,实则是拖她起来。
“奶奶你可要小心点,不然摔到哪儿了我这当孙女的可负不起责。”
说着,白玉将王氏拖了起来:“你要是不愿意白汉阳考不中,就带着夏春芝给我走,以后都不要到我的饭馆来。”
王氏脸色铁青的看着一脸笑的白玉,良久才狠吸了口气:“你说的真的?”
“当然。”白玉颔首,顿了顿:“但要是白汉阳自己不成器,可和我没关系。”
白汉阳心浮气躁的,白玉可不觉得他能考上。
王氏给白玉的话气的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看了白玉一眼:“你放屁,我乖孙肯定是能考上的。”说着,骂骂咧咧的往夏春芝那里去了。
不管怎么样,先等她家乖孙乡试过后再说。
夏春芝以为王氏是来和她一起要钱的,见王氏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娘,你放心吧,三丫肯定会给钱的。”
夏春芝不提钱还好,一提,王氏整个人都炸了,吊着一双眼睛横了夏春芝一眼。
“给钱,给钱,谁让你问她要钱了,快给我回去。”
不是你要钱的吗?夏春芝给王氏这么一吼,顿时整个人都有点懵了,一脸呆滞的看着王氏,见她让自己走,半天有点反应不过来。
王氏本就在气头上,见夏春芝愣在那里也不动,上去就是i一推:“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没听懂啊,让你快点走啊。”
这会儿夏春芝算是回过神来了,看着王氏动了动唇,还想再说,但最后还是在王氏凌厉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跟着一起走了。
王氏和夏春芝一走,白玉则开始忙了起来,在跟着薛寒雨认字的薛紫衣也跑出来帮忙来了,季临渊从白玉之前的话后说完后,整个人就有些怔神,知道薛寒雨出来才回过神来,看着白玉忙活的背影,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这忙活的时间过了特别快,中午的饭点忙过了之后,白玉去医馆看了下钱花,和她交代清楚了,让医馆多支来了架床在旁边,钱花晚上就守着她男人睡。
从医馆回去,就又开始忙下午的饭菜,直到晚上,白玉在算是停了下来,一家人围在一起吃过饭,白玉就准备去睡了,却被季临渊给叫住了。
“嫂嫂,刚吃饭就睡觉不大好,走走消消食吧。”
季临渊神色莫名的看着白玉,沉声说道。
白玉闻言,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此刻撑的有些发痛,皱了皱眉:“我倒是想消消食,只是,家里也没个院子什么的,到哪儿消食去啊。”
说话间,季临渊就站了起来走到白玉的身边:“我们出去走走吧。”
白玉歪了歪头,看了眼外面,点头。
“好吧,出去走走吧。”说着,转头看了眼薛紫衣他们:“你们去吗?”
薛紫衣闻言,就要点头,却被一旁的薛寒雨叫住:“你还去,今天教你的字你认识了吗?”
薛寒雨的话一说完,原本还精神抖擞的白玉顿时就焉了,薛寒雨见状看了眼季临渊和白玉两人:“他们不去了,你们去吧。”
他可是知道的,今天一下午,季临渊都是魂不守舍的,这会儿叫嫂嫂出去消食,说是消食,怕是有话要说吧,薛紫衣跟着一起去了,指不定会被临渊给怎么打发回来。
白玉闻言,往张寡妇和薛氏方向看了一眼,就看见两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最后耸了耸肩,跟在季临渊的身后出去了。
此刻,县城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冷清的夜色,月光明亮,照在大街上,倒也看的见。
一高一矮的两人在街头缓慢的走着,良久,季临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嫂嫂,你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大哥的吗?”
季临渊的心高高的提着,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他想着之前在大哥坟头听到的嫂嫂的话,手心里已经溢出一层密密的汗水拉力,他有些紧张,他怕他听到的,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那自己,这样一问到底算什么事。
可他也怕,答案就如自己所想,那又怎么办?
这样想着,季临渊不由停下了脚步。
白玉正走着,冷不丁的就听到季临渊冷不丁的冒出这么句话出来,不由怔了怔神,最后看到他索性停了下来,不由轻叹一声。
“这很重要吗?”她并不是真正的白玉,如今她做的任何选择和原主之前的决定都没有任何关系,和当初原主是不是甘心嫁到季家也没有半点关系。
季临渊不曾想白玉这么会所,不由抿了抿唇,低低的应了声:“嗯。”很重要,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白玉见他这样知道应该是今天和那便宜娘的话,自家小叔听在了耳里,也不知道他在多想什么,思索间,她就想要解释,自己今天和夏春芝说的那番话是敷衍夏春芝的,可话到嘴边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原本是不想嫁给你大哥的,你今天也知道了。”
白玉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季临渊只觉得高高提着心,顿时落到了肚子里,看着白玉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那,嫂嫂不是心甘情愿留在季家的吧。”季临渊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可他就是忍不住,只要一想到嫂嫂是被迫留在她他身边的,他的心就隐隐的做痛。
白玉的话还没说完,一听到季临渊这么说,不由摇了摇头,她就知道季临渊会这么说,别看季临渊看着跟大人似得,心里却是敏感的很。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说?”白玉睃了季临渊一看说道。
说着,顿了顿,看着季临渊说道:“嫁给你大哥,我是被迫的,但留在季家却是心甘情愿的。”
“你好好念书就是了,别多想。”
白玉的话一说完,季临渊松开了衣袖下紧握的双手,心里松了口气,却同时又有些茫然。
“嫂嫂,我……对不起。”
季临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他不想听到嫂嫂是被迫留在季家的话,可在听到嫂嫂说是心甘情愿留在季家,心里又有些失落。
只要嫂嫂留在季家,那她就永远是自己的嫂嫂,若是嫂嫂不留在季家,那他又到哪里去找嫂嫂呢?
这样想着,季临渊的心里仿佛一团乱麻一样。
看着跟做错事的小媳妇一样的季临渊,白玉不由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抹狭促的光芒。
小脑袋猛地凑到季临渊的面前,大眼睛巴巴的看着季临渊长开不少的脸:“对不起就算了?你这样伤我的心,你的赔我的精神损失费。”
说着,白玉顿了顿:“钱就算了,不都说钱债肉偿么,我看你就肉偿吧。”
继上一次,白玉调戏季临渊后,白玉又开始作死的调戏起自家小叔子来。
原本季临渊的心里,就乱的很,冷不丁的白玉凑到他的面前,看着眼前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越发的通透起来,殷红的唇,水汪汪的双眼,还闪着戏谑的光芒,季临渊整个人都懵了。
看着因为白玉惦着脚,此刻就和自己就差一个拳头距离,仿佛能感受到嫂嫂轻轻浅浅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季临渊脑子阵阵发晕。
白玉的话在耳边一过,想都没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好,肉尝。”
季临渊这话一说完,这下换白玉发懵了。
她保证,她就是真的嘴贱想要看看自家小叔子脸红跳脚的样子,她的内心是纯洁的,半点没有让季临渊肉偿的意思啊。
“那个,我,我就是说着玩儿的,你,你就随便听听就好了。”白玉怂了,看着季临渊近在咫尺的俊脸,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
季临渊这会儿正蒙着,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见白玉干笑着就要往后躲,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一抬,将往后躲的白玉给搂住了。
感受到背上那修长的手,白玉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干什么??”白玉结结巴巴的看着季临渊,看着他狭长的双眸,殷红的唇,越来越近,不由咽了咽口水。
天知道,白玉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她发誓,她是真的不想老牛吃嫩草啊,可眼看着自家小叔的腰越弯越低,越凑越近,她觉得,再近一点,她怕是要把持不住了。
指不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肉偿!”季临渊看着呆愣愣的白玉,低低吐出两个字来。
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白玉,听到季临渊的话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季临渊那殷红的薄唇,下意识的踮起脚尖,就要往季临渊的唇上凑。
季临渊见状不由勾了勾嘴角。
“嫂嫂,临渊。”
就在白玉要凑到季临渊的唇边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原本正在往季临渊身上凑的白玉顿时反应过来,眼看着自家小叔的唇近在咫尺,小叔的手还搂在自己的背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把将季临渊推开。
“那个什么,我大概是在梦游吧,我这是在哪里?啊……我怎么在这里。”白玉一副我怎么在这里的样子,四处看了一眼,最后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跑了回去。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季临渊那殷红的薄唇。
夭寿啊,她真是个禽兽啊,竟然对自家小叔子气了色心,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她都能做出来,怕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吧?
这样想着,白玉不由打了个哆嗦,以至于自己在经过薛寒雨的身边时,连停也没停一下,直接跌跌撞撞的跑了。
看着白玉跑了回去,原本还带着笑的薛寒雨,顿时沉下了脸,看着跟在后面走过来的季临渊一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薛寒雨原本想着,他们俩出来这么久了,就是季临渊要说什么也怕是该说完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这样想着,就出来找他们来了,却不想就看见临渊搂着嫂嫂的腰,嫂嫂惦着脚正往临渊的唇上凑,顿时整个人都不由怒火中烧起来。
季临渊也不躲,任由薛寒雨冲自己身上打来。
原本打了季临渊一拳,正准备招呼第二圈的薛寒雨,见他这样,不由收回了拳头,看着季临渊:“你是不是想害死嫂嫂。”
一想到刚刚那一幕,薛寒雨的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后怕,亏得刚刚出来的是他,要是他娘或者是张婶儿出来的,嫂嫂还要不要做人了。
这一幕要是给人看见了,嫂嫂不给沉塘也要给唾沫星子给淹死了去。
季临渊闻言不由低低的笑了:“我不想的。”他真的不想的,可是看着白玉近在眼前的样子,他就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
薛寒雨见季临渊这么说,恨不得再给他一拳,这时候,薛氏又找了出来,最后只得作罢,三人一起回去了。
这天晚上白玉和季临渊都失眠了,白玉满脑子里都是季临渊那殷红的薄唇,不知道亲起来的感觉怎么样?白玉恬不知耻的想着。
而,季临渊想的却是白玉那呆呆蒙蒙的样子。
两人一夜没有睡好,当人,不会知道,在和县城隔着一段距离的百家村里,王氏和夏春芝她们还坐在一起,压根就没有睡的意思。
“娘,三丫那个小贱人真是这么说的?”
赵金花不敢相信的看着王氏。
“不是这么说的,是咋说的,要不是这么说,我能就这么空着手回来来了?”
王氏一听白成家提起白天的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她是想着去要钱的,这钱没要着,反倒是受了一肚子气回来,原本回来就想说道说道,却不想家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最后只好照着夏春芝打了一顿才将心里的火气消下来。
赵金花想着自家婆婆的性子,去了还真不能空着手回来,顿时一张脸就黑了下来:“那个小贱人,我就知道她是见不得汉阳好。”
说着,顿了顿,阴恻恻的说道:“她肯定是怕汉阳考上乐了秀才和她家里那个小叔子抢状元老爷,这个小贱人的心可真狠毒。”
赵金花可真是把白玉恨的不行,可你真让她到白玉面前去抱怨,她又不敢,想着自家汉阳被白玉给打的痛了好久才好,赵金花是把白玉恨的俄不行,可又愣是没有半点办法。
白汉阳也在家里,听到王氏的话后,整个人都变得阴郁起来,看着王氏,和坐在王氏身边的精神抖擞的老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氏的老伴儿,白玉的便宜爷爷,白成家。
“爷爷,奶,你们可要想想办法,要是三丫真这样,我这辈子怕是都考不上了,到时候怎么孝敬你们,怎么让你们过好日子。”
不得不说白汉阳这话是说到在场几人的心坎上去了。
几乎是他的话一说完,王氏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看就照之前金花说的那样办,我看那个小贱人早就不和我们一条心了,翅膀硬了就想飞了,她怕是想的太美了。”
赵金花本就正打算说,一听王氏这么说,顿时,双眼就亮了,一双小眼睛看着王氏:“娘,你说的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白成家坐在王氏旁边,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着哑谜,不耐烦的问道,心里也烦得不行,汉阳马上就要乡试了,后面可要花不少钱,原本想着三丫出息了,找她要点他们也能轻松些,哪成想,那个小贱人竟然不愿意给。
婆媳俩正说着,听到白成家这么问,两人对视一眼,将他们之前商量的事情和白成家说了。
这主意一说完一旁的白汉阳顿时双眼就亮了,笑了起来。
“好,好,我看这个主意好,让这个小贱人胳膊往外拐。”
王氏闻言,看着白成家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行不行啊?”
白成家本就生气的不行,但在挺到王氏的话后,也不由笑了起来:“你说行不行,你没看见汉阳都说行了吗?就这么办。只是这事到底是老大的事,还是要通知老大一下才行。”
“还需要通知老大啊,金花都同意了,他有啥不同意的,没得多个人睡觉他还乐意了啊?”
白成家的话才刚刚说完,一旁的王氏不悦的瘪了瘪嘴说道。
多个媳妇儿他还不乐意了。
赵金花见王氏这么说,不由笑着看向白成家:“对啊,爹,你就放心吧,定海肯定会同意的,都是为了这个家啊。”赵金花说的大方,虽然主意也是她出的,但是心里却打定了主意等事儿真的成了之后,那也的拘着她家男人,还真当她这么舍得让自家男人和别的女人睡啊。
白成家原本也就是说给赵金花听的,可不是,就像王氏说的,凭白的多个媳妇儿,是个男人,谁不愿意去,就是怕嘴里赵金花说着愿意,后面又闹,见她都这么说了,哪里还有什么话说。
于是,几人就这么愉快的商量好了,然而这件事的当事人,此刻还一无所知。
原本气氛还有些低迷的白家,因为王氏和赵金花的主意一扫之前的低迷,想着以后他们家就有钱了,说不定以后白玉的银子都是他们的了,几人的心里就不由雀跃起来。 叔有其表:谁动了我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