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大地还处在一片静谧之中。
林间小道上,一黑衣少年背驮一物,正大汗淋漓风驰电掣地飞奔着。暗观他身后,既没有仇家追杀,亦没有野兽穷追不舍,不懂他为何如此拼命。
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地时,黑衣少年终于放慢了脚步,在一空旷之处停了下来。同时,把背上之物轻轻放在一片柔软碧绿的青草地上。
而他,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气喘如牛,口中喃喃自语:“一姑娘家家的,看起来也没多少斤两,居然那么重,累死本少侠了。”
没错,此刻安静地躺在青草地上的是一身着紫衣的女子,呼吸沉静而安详。小嘴还不时的砸巴砸巴,俨然还在梦中。
黑衣少年眯起狭长的双眼,似哀怨又似无奈的斜睨着她的睡颜,冒出一句:“唉,女人就是麻烦。”
随后,他伸了伸懒腰呈大字型也躺在了翠绿如滴地草地上,闭目养神起来。
阳光静静地柔和地洒在树梢上,草地间。微风轻轻拂过,混杂着草香气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鸟儿们也叽叽喳喳的叫着渲染着春天的活跃气息。
当热闹的鸟儿都蹲在树枝上开始打盹的时候,紫衣女子终于有了动静。
随着一声嘤咛过后,紫衣女子不悦地拧起眉心。为什么全身酸痛无力,仿如在山路上被颠簸了一夜似的,骨头都快散了架。
微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使她不自觉的又赶紧闭上。等到完全适应之后,她才又重新张开。映入眼帘的是葱葱郁郁的树木和树枝上慵懒的鸟儿。
“我这是在哪儿?”
“外面!”身旁一懒散男声响起。
“我怎么会在这儿?”脑袋还处在短路状态的她还是极符合思维逻辑的问道。
“被我抢出来的。”声音再度响起。
“噢!这样啊,被抢出来的。”两秒钟后,她霍得双眸圆瞪,脑袋也开始急速运作。
什么?被抢出来的。
须臾,她倏得跳起,记忆如洪水般倾泻而至。她记得昨晚是大哥大喜之日。她奉娘亲之命去陪新嫁娘嫂嫂。半路,她颈后突然挨了一下之后就记忆全无。
黑衣少年仿佛早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并未理会,依然悠闲的躺在那儿双目紧闭,双臂为枕,自在的翘着二郎腿。
直到目前为止,紫衣女子才算是发现了黑衣少的存在。
她猛然全身戒备的跳开,挑眉竖目,双颊气鼓鼓的大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楚若离。”
“为何抢我出来?”
“与我缔结连理!”
紫衣女子一阵错愕,但俏脸上还是浮上了两朵红云。
“唉,奉我娘之命,把你抢来与我拜堂成亲。”语毕,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似的。
不知为何,女子听到那近乎哀怨的嗓音,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怒火。
切,看上本姑娘是你的福气。瞧瞧你那什么口气,本姑娘未必看得上你。
她愤然的咬了咬嫣红的嘴唇,下一秒,一记凌厉的掌风已袭向那自称楚若离的黑衣少年。 爷,您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