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么人吗?”老道士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裘忘生,而后轻声的询问着说道。
裘忘生略微的沉默了片刻之后,紧接着摇头道:“现在还不是非常的清楚,不过大体上能够猜得出来!”
“那就好!”老道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呵呵一笑道:“别到时候死了,你的弟子都不知道该找谁报仇去。”
“你的话都还是这么臭。”
裘忘生似乎是有些无语一样。
紧接着两个人又再次回到了房间之中,似乎是在不断的商量着什么一样,只不过这些话全部都避开了我。
而我总是躺在床上,不断的思量着这其中的关系。
今夜来的人应该不是阴阳家的人,阴阳家的人想要来到这里刺杀,应该不会这么的莽撞。这些人来到这里,应该是做了一些打他,但是并没有对整个稷下学院做出太大的探查,反而好像是临时抱的佛脚。
如果不然的话,不可能会拍这样的一个蹩脚的人来刺杀裘忘生。
与其说认为裘忘生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倒不如说他们今天夜里或许并不是冲着裘忘生来的。
只不过是裘忘生,恰巧在这个地方而已。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猛然间翻转了过来。这些人来到这里,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我的心中有一丝的疑惑,但是却又不敢肯定。这样的事情虽然说听上去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但是事实上反而会有可能。
我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迷茫。
略微的沉默了一下之后,我推开门来到了白芷的房间。
白芷看到我,似乎是有些诧异一样询问着说道:“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来我这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一些事情我没有弄懂!”
“什么?”白芷轻声的询问着道。
我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略微的思忖了一下之后才接着道:“今天来刺杀的人似乎不是针对裘忘生的!”
我只是说了这半句话。
而白芷的面色微微的变了一下,似乎是陷入到了思考之中一样。过了很长的时间之后,才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我郑重的说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你来了,记下学院的事情,别人知道并不是很难,真正难的是为什么别人知道你会在梨花院中,这个消息你透露过吗?”
我微微的摇头:“我往哪去透漏?这段日子里,我一直都待在这里。我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浩然之气似乎是快要被激发出来了。所以说这段日子以来格外的透漏,就算是我想要去透漏,只怕也并不容易。”
白芷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过了很长时间之后,眼睛才微微的眯了起来,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我还说为什么裘忘生今天会这么不动声色!”
“什么意思?”这一句话我倒是有些不太明白了。
白芷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而后接着道:“裘忘生可是当时大儒,针对他的刺杀从来都没有少过,但是能够从他手下逃脱的人却并没有几个。他的一身浩然正气,乃是一切阴邪的克星。曾经有一个人将刀直接的刺入他的身体之中,但是却还是被那浩然正气给震死了,只不过就那之后,裘忘生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苍老的也迅速了起来。他可没有那么好心会放过一个想要杀他的人。他虽然呆板,但却不迂腐,这两者之间可是有着本质的差别的!”
说话之间,白芷的嘴角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我一直在怀疑为什么,裘忘生会放过那个人。现在看来,裘忘生应该也明白这里面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更加的疑惑了。
白芷看了我一眼:“看来你只能够看清楚其中的一城,并没有办法将整个事情给关联起来。其实说穿了也非常的简单,你居住在梨花院这种事。我不会说你不会说,老道士也更不会说,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性,是稷下学院的人传了出去!而恰巧这个人知道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面前的白芷说道:“你是说,裘忘生也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说今日故意放走这个人,只是为了追查稷下学院之中的毒瘤?”
“能够做到稷下学院大儒的位置,这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白芷看了我一眼,而后接着说道:“这个裘忘生究竟有多少本事,只怕你想都想不到。若是没有一丁点的手腕,恐怕根本就没有办法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接下来只怕会有一场大戏要看!”
说话之间,白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现在看来,我们来到这里倒也不亏!”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逐渐的稳定了下来。
说实话,这个事情比我想象之中的要麻烦太多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接下来稷下学院会有一阵大的动荡。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球网上看上去不显山不漏水,但是却隐藏着这么大的手腕。
而白芷说的也有道理,若是裘忘生一丁点儿的手腕都没有的话,只怕也坐不到这个位子上。
稷下学院能够传承千年,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件事。
“你好像非常的开心。”我有一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白芷,而后轻声的询问着说道:“稷下学院若是真的出事了,对于我们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现在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裘忘生对于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这倒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因为来到这里将是一场非常危险的旅程。但是没有想到,到了这里反倒是轻松了许多,每日里除了看书写字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做。
难道是稷下学院相对而言比较安全!
阴阳家的人也不敢轻易来犯这个地方。所以说我们在这个地方可以说算得上是绝对的安全。
我可以安心的修行,这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稷下的动荡,只是暂时的。暂时不会伤筋动骨!”白芷看了我一眼,略微的沉默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如果说现在这个情况生不壮士断腕的话,我怕接下来会更痛!”
我略微的沉默了一下之后,算是逐渐的明白了过来。
不管如何现在都算得上是内乱,虽然说时局动荡,但是战火并没有真正的蔓延到稷下学院。
如果说到了那个时候,稷下学院之中依旧还有内乱的话。
那就真的是内忧外患了。
果然如同白芷所言。
第二日,稷下学院召开学会,而我不是稷下学院的人,所以说没有资格去旁听,不过这一日之内,有十余稷下学院之中的弟子被逐出稷下,并且表示永不录用。
原本喧喧嚷嚷,热热闹闹的稷下学院反倒是变得有些冷清。
第三日,直接的逐出了一名稷下学院的任课先生,虽然不是大儒但是却也在稷下呆了三十余年,可以说算得上是一个非常有名望的老师了。
“裘忘生!”那人的双眼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愤怒,指着裘忘生怒声呵斥着说道:“我知道你后悔,我知道你懊恼,但是你这样是会毁了稷下学院的,时代在变,天地在改,你们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
这是这些天来我唯一听到的一句话,因为那名先生的话语,实在是太吵了。 我的山神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