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星河气的不行。
自己带陈紫函参加宴会,某种意义上,是告诉所有人陈紫函是他的禁脔。
现在陈紫函和别的男人亲昵,不就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曹星河推开人群,顿时火气上涌,道:
“是你!赵言!”
他怎么也没想到,赵言会出现在宴会上,情敌见面,可谓分外眼红。
“星河,你来了!看这对狗男女,背着你干了什么!”
见心爱的人过来,柳依依收起强势的态度,装出一副娇弱软萌的模样,凑了过去。
苏雨阁怨毒一笑,心里给赵言判了死刑!不仅打了方东旭,还动了曹星河看上的女人,整个兴宁都没人能保住他。
“紫涵!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曹星河喝令道。
“有话你就在这里直说!”陈紫函坚定的站在赵言身边。
“你实在太让我丢脸了,给我过来!”
曹星河怒着一张脸,上前几步,就要将陈紫函拽过去。
赵言拦在前边,冷冷道:
“怎么,想动粗啊!”
两人对视,空气中都能擦出火花,火药味浓重!
忽然!
一个身材浑圆的中年人,挤出人群道:“发生了什么!有人在宴会上闹事吗!”
“是贾经理,居然把他惹出来了!”其他人一看,立刻让出一条路。
“贾经理可是周永康的得力干将,这场宴会就是他在统筹!”另一个宾客解释道道。
“贾经理!我是曹星河!”曹星河指着赵言,阴笑道:
“这个人我认识,一个乡下穷学生,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宴会。”
贾经理神色僵硬,要是有什么不相干的混进宴会,可就是他的失职。幸好事情没有闹到,一旦惊动中央的宾客,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你好,请出示你的请帖!”
这时,苏雨阁急不可耐道:“他是别的宾客的保镖,根本没有请帖!”
“什么!保镖司机一类随从,不是都安置在外面的休息室吗!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贾经理勃然大怒,就要叫保安过来!
赵言突然说道:
“我的确没有请帖,但我是被人带进来的,可不是保镖!你可以查一下花名册,是不是有一个叫林春归的人!”
顿时,贾经理脸色为难,宾客都是有登记的,但宾客带的人可没有记录,根本无从查起。要不去门卫那里问一下,千万被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此时,和曹星河相谈甚欢的沈姓青年走了出来,轻笑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敢在周家的宴会上闹事,原来是你这个野种!”
在场宾客无不惊讶!
这青年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绝对是三代以上的富豪家族才能培养出来的俊才,可遍观兴宁整个上流社会,根本没有这号人物!
赵言却认出了他!
“沈风!”
曹星河惊讶道:“沈少,你认识他!”
“岂止是认识,我还曾经揍了他一顿,将他狠狠踩在脚下吃泥!”沈风哈哈大笑,道:
“他的母亲是个贱妇,在外面和男人私通,最后还叛逃家族。我们沈家大人有大量,不想计较。可几年后,他那不要脸的母亲,竟然带着他回来了,说要认祖归宗。气的老太爷们一顿家法伺候,不知道死了没有!”
沈风得意无比,甚至将脸凑过去,嘲讽道:
“野种!周家宴会可不是你能参加的,看在同宗的份上,只要你从我胯下钻过去,再像条狗一样爬出去,我保证你性命无忧!”
“野你妈逼!”赵言怒不可遏!
父母是他最亲的人,为了给自己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受了不知多少的屈辱与苦楚。
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侮辱他们,即使是天王老子,赵言也会毫不犹豫去拼命。
“野种!你居然骂我!”沈风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珠。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赵言含怒出手,一掌拍出,快如闪电,扫动劲风,狠狠抽在沈风的脸上。
啪!
刺耳的巴掌声响起!沈风被抽的两脚离地,倒飞出去,下颚当场脱臼,两颗带血后槽牙飞出。
全场哗然!
居然有人敢在周老爷子的寿宴上动手。
曹星河胸口凝滞,沈风代表的可是沈家,那是盘踞在青州省的庞然大物,产业遍布全国各地。他老爹也不过是江都省兴宁市的副市.长而已!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拿着两张拍卖单的林春归出现。
“这位先生!宴会上混进来一个暴徒,我们正在驱赶。”贾经理指着赵言,解释道。
“你搞错了!他是我带进来的,你看!这是的请帖!”林春归从怀中取出请帖。
“这……这……”贾经理捧着请帖,脸色为难。
请帖是真的,宾客中的确有一个叫林春归的,但事情闹到现在,根本无法收场。
曹星河插话道:“贾经理,你可不要被骗了,他是一个小药店的老板,怎么可能收到请帖。”
“好痛啊!我不管他是谁,这个野种死定了!”沈风捂着高高重重的脸颊,眼神怨毒。
“哼!不仅要把他赶出去,这个陈紫函也得轰出去!”柳依依附和道。
顿时,贾经理脸色更为难看,眼前三人代表着,荣华房地产,兴宁副市.长,青州沈家,一家比一家恐怖,联合在一块施压,自己根本得罪不起。
吞咽一口口水,贾经理很快有了决断!
“这份请帖是假的!”
嘶的几声!精美烫金的请帖,被撕成碎片!
林春归被惊的说不出话,请帖明明是真的,怎么会是假的呢!
曹星河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权势的好处,扭曲规则,颠倒黑白。赵言再能打又如何,被自己一句话打入谷底,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都给我让开!”
一道暴怒声响起,人群分出一条道,露出了后面杀气腾腾的方东旭,双手还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哈哈!臭屌丝!本想明天再弄死你,你却今晚撞枪口上了。”
每每想起包厢中的屈辱,方东旭感觉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现在终于有机会报复,他怎么能不开心。
“黄队长!他就是殴打我的赵言,我爸应该和你说过怎么办吧!”
方东旭对着一个穿白衬衫,别着警徽的中年人,示意道。
“黄队长,这两个人混入宴会,图谋不轨,已经构成私闯民宅的罪行,你可要严惩!”贾经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添油加醋道。
曹星河也插了一句,“他就是个暴徒,居然当众打了沈公子,你看看这伤,下手真毒啊!只要黄队长秉公执法,我一定在父亲面前,好好称赞你!”
“谢谢曹公子!”
黄队长喜上眉梢,眼睛瞄向赵言,充斥冷意,道:
“哼!擅闯阳光酒店,殴打方公子。混入周氏晚宴,毒打沈公子,罪无可赦,我现在就要逮捕你!”
说罢,一条事先准备好的金属镣铐被拿了出来,逼迫过来!
赵言面若寒霜,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旁边的陈紫函急的直跺脚,眼眶中泪水打转。
林春归全程懵逼,他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没理清楚。
苏雨阁嗤笑一声,暗道:“赵言!你最好死在监狱里,免得我妈心软,把你捞出来!”
仇人将要成为阶下囚,方东旭一脸的舒坦,好似三伏天吃了一碗刨冰,从头舒坦到脚。
曹星河暗自摇头,就这种货色,还想和自己争夺陈紫函。
“野种!被以为到了监狱,你就安全了!”沈风森森冷笑,眼中闪烁毒光!
镣铐快要靠近赵言时!
一道冰冷声音响起,
“是谁!要抓我的客人!” 来自地狱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