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祽目光阴沉地扫视凌盈盈笑颜如花的脸,眉头皱得更紧,但如今开口解释只会越描越黑,祁祽装作没听到一般没有回答,只沉声开口,“阿稚昨夜喝了酒。朕过来看看,你若是没事做就先回去。”
想挑拨他和阿稚的关系?
想都别想。
祁祽一句话丝毫不留情面的打了凌盈盈的脸。凌盈盈的笑容僵在脸上,刚想发作。一抬头对上祁祽阴沉的目光,又看了看一旁装作没听到的祁雉,一咬牙,索性装到底,“皇上还在担心臣妾的身子?臣妾已经无事,只是过来给公主殿下赔罪,是臣妾不好,没有想到这一层,劳扰了公主殿下。”
凌盈盈又含情脉脉地给祁祽传情,纤细的手指摸上祁祽的手背,“那臣妾就先回去了,皇上记得来看臣妾,公主殿下,臣妾先行告退。”
说完,凌盈盈带着目的达成的笑意离开,殿内恢复一片寂静。
凌盈盈那番满带着歧义的话说得极快。祁祽没来得及拦,祁雉便听见了,祁祽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
说什么?
昨夜是他和凌盈盈的洞房花烛夜,难道说他整晚都在和祁雉在一起,而不是凌盈盈?
这话祁祽哪里敢说出来,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走到祁雉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的语气开口道:“阿稚,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么?头痛不痛?”
祁雉虽然一直垂着头。可方才凌盈盈说的话,和那只手摸上祁祽手背的动作。祁雉看得一清二楚,当下心痛地难以复加。眼泪就快要落下来。
“阿稚没事,劳烦……劳烦皇上记挂了。”祁雉吸了吸鼻子。语气疏离。
祁祽一愣,心尖发疼。二十年来,祁雉可没有用这么生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阿稚。你不叫朕祽哥哥了么?”祁祽心里还带有一丝奢望。
祁雉苦笑,避开祁祽的眼神。“皇上,您都自称朕了。阿稚再叫祽哥哥就当真是不懂规矩了。”
一句话,两人的面前便隔着千万鸿沟。
祁祽慌了,他当真是怕了祁雉对他这个态度,但眼下无可奈何。他在祁雉面前说不出一句重话来,生怕祁雉下一刻转身就跑。生怕祁雉其实恨不得立刻逃离他的身边。
他该怎么守住他的阿稚?
祁祽无法,他只能当做没看到祁雉眼中的疏离和苦涩。闭了闭眼又装作无事发生地道:“阿稚吃饱了吗?祽哥哥再陪你用些吧,好不好?”
只要阿稚你再多看我几眼。一直看着我,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这句话深藏在祁祽心底,不能说,不敢说。
可祁雉背过身,声音发冷,“不必了。阿稚无事,也不用皇上陪着。皇上政务繁忙,若是得了空也不该待在阿稚的映雪殿里。”
她深深吸了口气,“皇上若是得空,去陪慧妃娘娘吧,慧妃娘娘温柔似水,别让娘娘等急了。”
就像凌盈盈所说的,他们已经是夫妻,自己只不过是祁祽的妹妹,再横插进去一脚,算什么?
祁雉眼睛已经开始朦胧,她把祁祽往外推,还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祁祽看着心疼得不得了,但到底什么都不敢做,站在远处看着祁雉背影许久,才抬脚往外走,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好,很好,居然有胆子来挑拨他和阿稚的关系,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当时年少春衫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