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村里一处没人住早已荒了的房子,大门都没有,我扛着一百多斤到这里,身上早就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也不顾地上的泥土有多脏直接摊在地上。
当然这个前提也是平稳的把这麻袋放在地上,里面那具尸体可不能弄坏了。
废弃的房屋内有人打起了手电往外照,我的第一反应是有点受惊吓,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张渊。
他瘸着一条腿向我走来,我呈一个大字继续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这可把我给累坏了。
“里面是啥啊?你能累成这样。”他问我,我说暂且不告诉你。
“这地方不安全,家里有啥车没开来我们拉回家去先。”我问,张渊说他家只有一个拖拉机。
拖拉机这动静也太大了点吧,会不会引人注目?但是尸体和这些金银财宝放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也只能用拖拉机拉回家。
张渊跟我说附近村子死了人,大家都去看唱戏的了,所以路上应该没人,让我放心。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吊着,不过回家的路上我的确没见到人,这拖拉机的声音也太大了,要是有人见了肯定要问大晚上车上拉的是什么。
把麻袋摆在张渊给我安排那屋的床上,在一盏黄色的灯泡下他问我:“我摸到有硬硬的东西,这一大麻袋不会装的都是金元宝吧?”
他还真猜对了,不过不只是金元宝,还有一具尸体。
我将拴麻袋的绳子解开,从头取到尾,金银财宝一股脑都显露出来,本来这些东西都是在尸体脚下,因为路上的颠簸震撼全散开了,而那精美的面庞上还有着明显的印记,是被压出来的。
将里面的东西都给张渊看了以后,他显得异常的惊讶,嘴巴合都合不拢,不知道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财宝还是被这尸体给惊艳到了。
这女人的长相可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五官十分精致,傲人的身材让人我这个处男看了不禁想做点什么,虽然是具尸体但这不就是任我摆布?
这个想法也仅仅是一闪而过,我可没许仙操蛇的胆量。
“这,这。”张渊说不出话,我让他赶紧去村里找柳树,掰下来几条柳树枝,不然这尸体很容易就腐烂了,第二天早上再看估计就长蛆了。
他没多停留,一瘸一拐的便去找柳树枝,我将她身上的金银财宝都装进麻袋,这每件东西应该都是价值连城,应该是钟叔安排不假,张渊都不知道井里有棺材,可能是钟叔可以隐瞒了,怕有人贪财把这镇魂棺的风水局给破掉。
在收拾的过程中,我闻到尸体上竟然还有淡淡香味,我连忙捂住口鼻,不敢吸入这气味,怕身体出点什么问题,但是差不多快收拾完的时候我才发现在她的腰间有一个荷囊,也就是荷包袋发出的香味,这才放心大胆的把一条胳膊放下来,可能是我反应过度了。
这金银财宝装进麻袋过后,足足得有几十斤,差不多刚刚身受的一半重量都是这些东西,我早就应该知道的,国色天香的美女,身材又好,体重怎么会过百呢?
把这麻袋里面的东西要是卖掉,足够我住别墅买奔驰车,生活一辈子的了,当然这只能在我脑子里幻想一下,这些金银财宝是不能动的。
镇魂棺算是克制锁井头的一中风水术,这也是我两年前在爷爷留下的一些古书提到的而这棺材也只能是正气浩然,八字对这种凶煞的方位相克的馆主人才有效,我初略算了一下,能有这种八字的人,生前非富即贵。
死人有一点最讲究,那便是盖棺定论,棺材盖下面的东西,都是馆主人的,所以就有一种叫棺钉的东西产生了,钉上棺钉就是打算永不见天日,盖棺定论的说法。
里面的陪葬品和这镇魂棺是一体的,别看这么多金银珠宝,少上一件那定力就有可能不够,导致风水大变。
如果我就此偷拿自己消费,每天花天酒地是要遭天谴的,拿死人的东西本来就有违天理,所以绝大部分盗墓贼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不是死在了墓里就是出了意外。
等到张渊抱着一怀的柳树枝回来,我便挑选了几支粗壮枝叶多的折成有弯度的,在每一支的结尾稍稍打个结,然后摆放在尸体的周围,围成一个圆圈,以此来保持住她身上的阴气,如果身上的阴气散光了,那便会和正常尸体一样会腐烂,而且腐烂的速度会超过一位刚断气的人几十倍吧,一晚上就能腐烂的认不出这幅面孔。
我嘱咐张渊:“这财可不能贪,动了的话没什么好下场。”
他对我点点头,跟我说他现在已经是一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而且生平不爱财,有吃有喝有烟抽那边是很好的待遇了,看他这番作答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信任。
“那这具尸体怎么办?就放在这里?”他问。
现在看来也只好这么办,如果我制服不了井底的那脏东西的话,还得需要镇魂棺来镇压,当下只能先放在这里,用这柳条来保持她身体不腐烂。
反正张渊打了一辈子光棍,家里没人,也没儿女,不会有人来这间房子的,应该是很安全的。
“我家里就两间房子,你睡哪?”他问,本来想说和他睡一张床也行的,但是又怕这尸体出什么意外,把床上的被子往地下一伸,我打地铺就行。
他也没说什么,我让他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办事儿。
和一具死尸睡一间房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做风水这行就是要跟脏东西打交道,在心里明确告诉自己这玩意是死的,也就没那么怕了。
在床前端详着这具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加上她身上那荷包散发出来的香味,我离的她越来越近,这么近距离的看她,越来越觉得她的美,甚至想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一下。
刚低下头便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急忙离床一段距离。
这玩意还吸人气。
我不知道钟叔从哪弄来的这具棺材,难不成他对盗墓还有一些研究?不管怎样钟叔对拯救整个村子的村民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就算他会盗墓,也是牺牲了这么多财宝用来镇压那脏东西的。
井底的那东西应该会很难制服,就连钟叔也是选择镇压而不是收服,这些年来我翻遍了爷爷留下的那些书,对自己总结出的一套方法还是有些信心的。
晚上睡着以后我做了个梦,梦到一个人,她的样子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非常的蒙眬。
她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当我看清楚她的面庞的时候,直接从梦里醒过来了。
竟然是床上的那具女尸!!
我赶紧离床边远远的,不敢靠的太近。
这具尸体果然不简单。
并不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她,像是强行被拽进去了一样,这种感觉说不清。
我从带来的报复里找出一直红蜡烛,也叫枕边蜡,点燃之后能防一些脏东西,当年聊斋里面出现过,这种东西,不过没有细讲,历史比较古远了,但是相当有用。
一晚上我再也没有做什么梦,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便已经亮了,张渊喊我吃了早饭过后招呼了那几个伙计跟我们一起下地。
在伙计们干活的时候,我观察着这副棺材,发现棺材有些异样。
有几颗棺钉和之前的孔并不对照,而是钉偏了一些。
我敢断定,除了我以外,昨天还有人偷偷摸摸来到过这里,打开过棺材。
但估计是比我来的晚,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拿到那些金银珠宝?
是我钉错的可能性极小,这种事情我手脚一般都很小心,确保棺钉在原来的孔里,甚至当时还往里狠狠敲了几下,就怕被人看出来开过棺。
可能当时那个人很失望没看到有什么值钱的家伙,便快速的钉上棺钉返回了。
今天有些伙计还是惦记着这棺材里面的东西,嘴里一直在念叨,为了让他们安心干活,我决定开棺给他们看一下,好让他们死了一夜暴富的这条心。
“各位,既然大家都惦记着棺材里面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咱们就先停下手里的活,把棺材盖掀开看看,到底有什么。”我对几个伙计喊着,“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一会要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人人平分,谁都不能吃独食,大家觉得怎么样?”
紧接着便是一篇呼声,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不过有个人除外,他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兴奋。
因为里面是空棺,所以看了也没什么,只不过那个人好像知道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一样,所以才没什么兴趣。
找来工具,我将每个棺钉都翘起来,用的力气远要小于我昨晚开馆时候的力气,第一次起棺钉每一颗钉子都要使上不小的力气,但是今天的手感是那种不需要太大力气便能够把棺钉翘起的那种。 风水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