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为何如此紧张
大概是因为杜锦容去了一趟大理寺的缘故,因此这天不到傍晚的时候,秀姨娘便派人送来了消息,说她同意杜锦容的要求。
彼时的杜锦容正坐在房间里看书,当她听到秀姨娘的回复后,便是半点都不意外的笑了。
如此等第二日她进宫的时候,她便将此事说与了太皇太后听。
“能想到利用杜流瑜的入狱事件逼张叶秀向你妥协,锦容你这次做的不错。”
太皇太后在杜锦容的话后笑着对杜锦容说道。
“皇奶奶,不仅如此,其实还有一件事。”杜锦容在太皇太后的话后也是笑了笑,然后又对太皇太后道。
只是杜锦容没有告诉太皇太后的是,就算是没有人举报杜流瑜事件,她也准备了让秀姨娘妥协的方法,只是还没来及的做罢了。
“哦?还有什么事?”
太皇太后在杜锦容的话后露出好奇的神色来,她好奇的问杜锦容说。
“皇奶奶,我把我娘私库的钥匙从秀姨娘那里拿回来了。”杜锦容道,说完之后她便从衣服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递给太皇太后,“皇奶奶你看,正是这把。”
“好,哀家看看。”
太皇太后在杜锦容后便接过了杜锦容手中的钥匙。
之后又拿在手中端详了半刻,然后才点头对杜锦容说:“不错,正是这把,哀家当年在你娘身上看到过。”说着就又把钥匙递回给了杜锦容。
“皇奶奶,杜流瑜还关在大牢中,谅秀姨娘也不敢骗我。”杜锦容一边从太皇太后手中接过钥匙,一边与太皇太后说。
事实上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钥匙的真假,因为就如她跟太皇太后说的那样,她知道这个时候秀姨娘不敢骗她。
“话虽如此,不过总归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太皇太后在杜锦容的话说后。
“是,锦容听皇奶奶的。”杜锦容闻言,在太皇太后话后立即点头道,她知道太皇太后这话是对她好。
“不过,锦容,你这次能拿回你娘的钥匙,总归是好的,不然等你回到侯府后,还得另外想法子,以及需要折腾一回才能拿得回来。”太皇太后又对杜锦容说。
而杜锦容听了太皇太后这话后,便笑了。
“皇奶奶你说的对。”
杜锦容笑着对太皇太后道。
其实这次能顺利的拿到她娘的私库钥匙,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因为在她一开始的计划中,她是需要等自己回了永乐侯府后,再用法子逼秀姨娘吐出私吞的她娘的私库钥匙的。
这一次杜流瑜的入狱,她一开始想的就是逼秀姨娘能在她娘忌日之前亲自来接她回永乐侯府。
不过没有想到秀姨娘竟然是这么的自觉,竟然主动把她娘私库的钥匙交了出来。
所以这一次,完全是意外收获。
“那锦容你打算何日回永乐侯府?”太皇太后在杜锦容的后也是一笑,然后又笑着问杜锦容道。
“皇奶奶,我打算三日后再回去。”杜锦容在太皇太后的话后答。
这是她仔细想过的,最适合回去的时间。
因为太早回去的话,就会让秀姨娘他们认为她回侯府心切,那样是他们求她回去的效果就会差些。
如此等她回家后,想要他们做什么的时候,他们也不会积极。
而如果太晚回去的话,又会离她娘忌日太近,到时候她会没有时间操办她娘的忌日。
如此三日便是正好,不早不晚。
杜锦容能想到的,太皇太后自然也能。
因此只见在杜锦容的话落下后,太皇太后便沉吟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之后才对杜锦容点头道:“不错,不早晚不晚,锦容你选的这个时间正是适合。”
杜锦容闻言一笑,没有说话。
“对了,锦容,你这次回侯府,成风会陪你去吧?”太皇太后在杜锦容笑的时候,又忽然问杜锦容说。
“嗯?”
可杜锦容却完全没有想到太皇太后会突然问她此事。
如此只见太皇太后的话落下后,她的神情便立即一怔,之后更是怔怔的看着太皇太后。
“怎么?难道成风他不打算陪你回去?”太皇太后在杜锦容发怔的时候双眉一皱,问杜锦容说。
而杜锦容看太皇太后那个样子,哪能不知道太皇太后这是正在不悦的表现,于是便立即摇了摇头:“没有,皇奶奶,你误会了。”
摇头之后,杜锦容又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努力平复自己的表情对太皇太后又道:“皇奶奶,成风说过会陪我回去的,锦容方才只是没有想到皇奶奶突然这样问锦容,所以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就好,你娘的忌日,他自是该陪你回去的。”太皇太后在杜锦容话后点头,皱起的双眉也收了起来。
而杜锦容看着太皇太后这个样子,笑了笑,可心里却没有松半口气。
因为她虽然跟太皇太后说了许成风会跟她回去,可实际上心里对此却是半点把握都没有,尤其是在昨日还与许成风争执过之后。
不过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太皇太后起疑,从而为她担心。
如此,为了让太皇太后放心,于是便只见杜锦容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以后,然后又再次开了口:
“皇奶奶,成风许久没有回京,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忙事情,所以这几次才没有陪锦容进宫看你。不过皇奶奶你放心,成风已经说过,等他忙完这段日子后,便会多陪锦容进宫看皇奶奶您的。”
太皇太后也不知是不是信了杜锦容的话,如此只见在杜锦容的话后,她便高兴的连连点头。
然后又告诉杜锦容,男儿有事忙是好事,说明他有事业,这样日后她也不用担心杜锦容不能过好日子。
最后又叮嘱杜锦容,不要因为她去打搅许成风忙。
“好,皇奶奶,锦容全部都听您的。”
杜锦容闻言嘴上答好,可心里却在打算,等等下回去之后,她便一定要去找一下许成风,让他日后还是多陪她进宫多看太皇太后几次,不然太皇太后都要对他们起疑了。
***
打定了主意的杜锦容,她一回到许家就去了许成风的书房。
这还是杜锦容第一次来许成风的书房。
自从当年他们成亲的那晚,许成风说过心里没有她之后,他便一直睡在书房,这次回京亦是如此。
因此杜锦容要主动找许成风的话,就需要来书房找她。
不过当杜锦容达到许成风的书房的时候,许成风却是不在。
听他们院子里的下人讲,说许成风一早就出门了,也不知是去忙什么了,之后又问杜锦容是不是需要他找一下许成风。
杜锦容无意知晓许成风到底是去忙什么了,也担心那个答案是自己不想听的。
因此听了下人的话后也没有答应让人去找,只说了句自己的事情不急,自己在书房等许成风便可。
“是。”
守在书房外的许家下人听了杜锦容的话后便点了头,随后开了书房的门,让杜锦容进了许成风的书房。
因为是头一次进许成风的书房的缘故,所以杜锦容进去之后,便忍不住将许成风的书房打量。
只见这是一个内外房间相连的房间,其中外间摆放着书桌和书架,想来便是许成风用来看书办公之用。
而内卧房门则关闭着,她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不过也能想到里面定是摆放了床椅之类的寝具,是许成风平日用来休息和睡觉的地方。
杜锦容无意进许成风的内卧,因此进了书房后便只在外间打量,而且还先走到了书桌前。
杜锦容看到,此时的许成风书桌上除了摆放的笔墨纸砚外,书桌右边还整齐的堆着几本书,而且全部为兵法之书。
她将放在最上面的一本书拿起来,翻开匆匆看了几眼后,随后便又重新回去。
之后杜锦容又走到了书桌后的书架前。
这是一个差不多有两人高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满满的书,最高处怕是得用梯子才能够得着。
杜锦容抬着头将书架上的书打量了一遍,发现上面的书依旧大部分为兵法之书。
就是不知道许成风是如何能收集到这么多兵法书的。
还是,这或许是许家多年来的积累,然后许成风这里的这些只是抄录版?
而除了兵法书外,书架上剩下的便一些四书五经和游记札记之类的,鲜少有故事传本。
杜锦容想着,也不知道许成风何时才能一回来,不如那本书边看边等许成风。
不过她对故事传本不感兴趣,四书五经和游记札记之类的,又基本上都已经看过,因此她在将书架上的书又扫了一遍外,最后打算拿一本她没有看过的兵书下来看看。
“泗水之战?”
杜锦容挑来挑去,最后看到了第五层书架上的一本兵书。
而且从其书名来看,写的似乎是几十年前许家决战邻国齐楚国时的那场战役。
杜锦容记得,在那一战中,许成风的祖父用十万兵将大胜齐楚五十万兵力,将一向对他们国家有狼子野心的齐楚国打了回去,并签订了永世不敢再犯他们国家的条约。
所以,这莫非便是许家记录和分析那场战役的笔札?
想到此,杜锦容便对这本起了兴趣,也踮起脚要把这本书拿下来看看。
只是杜锦容没有想到的是,她刚碰到那本书,而且把那本书拿出来的时候,竟然还带出一个卷轴。
“这是?”
杜锦容惊讶的皱着眉看着那副被带出而且掉在地上的卷轴。
彼时绑在上面的绳线早已松开,如此只是一眼,杜锦容便一下就看出那是一副画了一半的画,而且画中画的还是一个女子。
杜锦容将地上的画捡了起来,并铺在书桌上,因为太过诧异,她连手中的兵书都顾不得看了,只随手放在一旁。
之后看着画的时候,杜锦容可以看得出这画是许成风亲手所画。
就是不知道这只画一半,是他没有画完,还是已经画不下去了。
杜锦容看着画中的女子,只见那女子身姿婀娜,一身青衣,其中青衣的下摆上还四处散落着几点红色的点点,似乎像是血渍。
如此,画中除了身形外,女子上身的五官只画出了眼睛和嘴巴,连轮廓都没有!
而其中的那双眼,那是一双眼型不算特别惊艳的眼。
可是眼中的目光却是极为坚定和犀利,当人对上那双眼时,似乎能感受得到画中的人正在目光坚定和犀利的看着自己。
至于那嘴,却是微微勾起,好像是正在划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杜锦容静静的看着画上没有画完的女子,第一个反应是:莫非这是许成风画的余姚?
可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就被她自己给否定。
不说别的,就拿衣服来说。
余姚平日多爱白衣,几乎没有见过她穿白色以外的衣服,所以身着青衣的画中女子一定不是余姚。
更别说,余姚的目光大多时候都是表现出可怜凄凄,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只是,如果画中之人不是余姚的话,那又该是谁?
而且,为何许成风会画余姚之外的女子?
男人画女子,不是一向只画自己心爱之人吗?
杜锦容直直的看着画中的女子,总觉似乎有些熟悉,可却又一时想不起再哪里见过。
她将书桌上的画捧起,想要凑近一些,好仔细看看那画中之人到底是谁,可不想画还没捧在手上片刻,耳中却突然传入一道惊喝声:
“杜锦容,你在做什么?!”
杜锦容闻言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如此一眼便看到了正站在书房门口的许成风。
而且只见这个时候的许成风他一身冷气,正冷冷的盯着她手中的画。
“许成风!”
杜锦容看到许成风这个样子,双眉皱了皱眉。
她喊了许成风一句,之后正要解释,却见许成风突然大步朝书房内走了进来。
“杜锦容,谁准你进我书房的?我命你立刻把你手中的画放下。”
许成风一边大步走进书房,一边冷冷的对杜锦容道,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杜锦容手中的画上离开。
杜锦容顺着许成风的目光看向自己书中的画,她看着许成风脸上的样子,直觉这幅画对许成风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许成风,这画可是你所作?画中之人是谁?”
如此她便问了许成风一句,然后也把画放回了书桌上。
可是许成风却没有回答。
只见大步走到书桌旁的他,先是立即将杜锦容放在书桌上的画重新卷了起来,然后当他又看到杜锦容随手放在桌上的‘泗水之战’那本书后,目光便一冷,冷冷的朝杜锦容看去。
“杜锦容,是谁准你碰这幅画和这本书的?”许成风冷冷的看着杜锦容问,似乎正在盛气边缘。
可他这态度,却让杜锦容觉得不解。
因为如果许成风是恼怒的只有她看这画的话,那么她可以理解为这是因为他担心画中的人被她知道,担心会引起风波。
可是这书,这不是不过就是一本兵书吗?为何许成风会如此紧张,难道书中写的是许家兵法的不传之秘?
杜锦容想着,便转头朝那本书看去,心中正疑惑时,却见许成风又立即拿起了那本书,还一副绝对不能给人看得样子。
杜锦容看着许成风这个样子,双眉一皱,着实不解的看着许成风。
“许成风,抱歉,我并非故意。”着实不解的杜锦容跟许成风道歉道,随后又向许成风解释道:“我今日是有事来找你,不过等你期间无事,于是便想找本书看,然后就拿了这本书,并不知这本书不能看。至于这画,它是跟这本书一起掉下来的,非我故意拿。”
“不问自取便为偷,杜锦容,你难道没有听过这句话吗?”
可许成风却似乎是半点都不接受杜锦容道歉的样子,反而冷冷的对杜锦容说。
他这极为难听的话听得杜锦容双眉又是微微一皱,心里有些火气。
不过想着到底是自己没有经过许成风的同意就看了他的书和画,确实是她不对,如此她便将那火气压了下去,然后耐着性子与许成风道:
“许成风,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向你道歉,我都不是故意的。而且你放心,你那本书我并未打开过,所以并没有看到书中内容,你无须担心书中内容泄露。”
而不知是不是杜锦容这话对了许成风心中的担忧,如此只见杜锦容的话刚落下后,许成风便眉色冷冷的看了她好几眼,似乎是在确认她似乎说的是实话似的。
而之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了杜锦容,如此只见他看过杜锦容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书,眉色间的冷意便比方才少了一分。
“杜锦容,今日之事,念你初犯,我可以不计较。但你记住,日后你若是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准踏进我书房半步,更别说碰我书房中的东西,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眉色没有之前冰冷之后,许成风又冷冷对杜锦容警告道。
“我知。”
杜锦容在许成风话后皱着眉点头回答,心中却在想:难道他许成风对她杜锦容不客气的次数还少吗?
然后又想,早知许成风对他书房中的东西如此看重,她就该像往常一样,让阿沁过来给许成风这边传话,等许成风去找她便好了,何必要自己亲自过来等许成风。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画中到底画的是谁,那本书中写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为何许成风会如此紧张和重视?
“杜锦容,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见杜锦容点头答应之后,许成风又冷冷问杜锦容说。
“有事。”杜锦容在许成风的话后点头,她也不愿意再为书和画的事与许成风纠缠。
“许成风,我问你,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回京路上时,你我之间的交易?”点头之后,杜锦容又看向许成风问。
而几乎是她这话方一落下,许成风之前刚退下去的冷意便又立即升了上来。
“杜锦容,你当我已忘记?”
许成风冷冷的问杜锦容,问完便冷冷的看着杜锦容。
杜锦容被许成风这样冰冷的目光看得双眉一皱,随后也是双眉皱着朝许成风看去。
“我知你没忘。”杜锦容皱着双眉问许成风说,接着又问许成风道:“只是许成风,你不妨放算算,自从回京起,你一共几次随我一起进宫看过太皇太后?”
她当初之所以会答应让出野人参与余姚,不过便是图许成风能陪她在太皇太后面前演一场恩爱的喜。
如今野人参早已让出去,许成风也陪她进过皇宫,可是,却还不够,不然太皇太后今日不会突然问起许成风。
而且杜锦容担心,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太皇太后怕是要不相信,怕是要怀疑了。
而这,正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
“许成风,今日太皇太后问起你了。”杜锦容问完许成风后,又对许成风说。
而站在杜锦容对面的许成风,他在杜锦容的话后眉间色一变,似乎是明白了杜锦容会主动找他的原因。
“我知晓了,下次便会陪你进宫。”眉色变后,许成风对杜锦容道,声音依旧冰冷。
“如此便好。”杜锦容闻言答,随后又道:“许成风,我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也知你忙碌。但你当初既然答应了我的交易,那么便该说到做到。”
这一次,对面的许成风因为杜锦容的话而深深的看了杜锦容一眼,最后还是冷冷的点了头:“我知。”
“还有一事。”杜锦容在许成风点头后又说。
“何事?”许成风问。
“我三日后会再回永乐侯府,你若没事,便随我一同回去,太皇太后希望看到你能参加我娘的忌日。”杜锦容道。
“好。”
杜锦容在许成风答完之后,便离开了许成风的书房。
***
之后转眼便三日已过,时间很快便再次到了杜锦容回永乐侯府的日子。
此时已经是靖和八年的十一月多,杜锦容他们都已经回京了近两个月了,京城的天气也早已进入了深秋,接近寒冬了。
杜锦容一早起来便觉得冷的很,还是阿沁拿出厚衣服给她穿上才觉得暖和多了。
“郡主,瞧着这个天气,怕是再过个把半个月,便该下雪了吧。”阿沁帮杜锦容穿上厚衣服后,便对杜锦容道。
杜锦容闻言看了一眼窗外的方向,等看到窗棂外厚厚的冰霜时,才点了点头,答说:“应该是。”
“京城的雪下得可真迟啊,若是我们还在历州的话,早在进入九月时就已经下雪,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厚厚大雪了。”阿沁又说。
杜锦容闻言顺着阿沁的话回想了一下去年此时月历州的天气,然后便不得不承认阿沁说的对,去年这个时候的历州,正是下了整整三日的雪,屋子外面的雪都已经及脚膝盖了,平日无事都让人冷的不敢出门。
“阿沁你可是想回历州了?”杜锦容忽然问阿沁说。
彼时的阿沁正在帮杜锦容梳头,杜锦容看到,当她的这话落下后,阿沁拿住梳子的手便一顿,随后才回答她的话道:“不满郡主,奴婢有些想了。”
说完之后,又看向铜镜中的杜锦容,问杜锦容说:“郡主,难道你不想吗?
历州虽冷,可那边的日子安静无争。不像京城,郡主每日都与这人斗,与那人争,过得半点都不安宁。
尤其是,奴婢想到这次回侯府,郡主还有一场硬仗需要打,奴婢便为郡主感到心疼。”阿沁说完便直直的看着杜锦容。
可杜锦容闻言却是沉默。
她回想着回京这两个月以来的日子,确实如阿沁所说,没几日安宁。
先是余姚与余姚肚子里孩子的事,再是她回永乐侯府的事,然后是杜流瑜的事。
而现在,虽然这次是秀姨娘派人来亲自接她回去,虽然秀姨娘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杜锦容却知道,她这一次回去,还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只是,仗再硬,也得打,不然如何拿回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何也得到自己想要的?
杜锦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目,见那里一片坚定之色后,便才回答阿沁道:“阿沁,时辰不早了,快点梳好便准备出发吧。”
“是。” 有女锦容,许你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