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除了五十万,你还丢了其他什么没?
沈清音咬牙切齿,MD,她肯定是故意的。
“你不喜欢我就让她先走好了!”容冽毫不留情。
沈清音夹了一筷子清蒸黄鱼,这鱼应该是活杀,肉质细嫩鲜美,趁着这会没人转菜,她多夹了一块放入碗中。
容冽的花名,其实平正他们也早就听说了,对于自己未来的老板,谁都会多份心眼留意。
一看这架势就马上明白了孰强孰弱。
见风使舵是职场天性。
平正端起酒杯,带着十二分的讨好:“陆小姐,我敬您一杯,您随意!”
陆晨曦神色有点为难,暖玉一样的手指刚出上桌上的杯子,杯口就被男人的大掌覆住,容冽面色清冷:“她不会喝酒!”
平正额上的冷汗马上就冒出来,马屁拍错地方了。
陆晨曦得体的解围:“我一会还有钢琴课,不好意思,我喝点果汁吧!”
平正捣头如蒜,如释重负。
“冰西瓜汁少喝点,回头又叫肚子痛。”容冽的面色缓和,说话的语气虽不温柔却也足可以见出关心。
沈清音是第一次吃澳洲大龙虾,味道平平,好像还有点苦,她将虾肉艰难的咽下去,拿起桌上点菜的平板:“我给陆小姐点一杯玫瑰花茶。”
这完美的服务态度,应该是没谁了。
不过总不能这样便宜了她不是,等过了一会,见陆晨曦没有发声,沈清音谈笑自如继续说道:“是我疏忽了,这还有柚子花茶、菊花茶、桂花茶……女士们还有需要的吗?”
便有人开口要了柚子花茶、菊花茶、沈清音一一下好单。
陆晨曦面上不显,桌子下的手却捏得紧紧。
给她就直接点一杯玫瑰花茶,其他人反而报出茶名自由选择。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容冽,他的视线落在沈清音身上,眸子里倒是有那么一丝丝赞赏的意味。
很快,服务员就端着托盘送茶过来了。
“请问是哪位的茶水?”
沈清音看了一眼坐她对面叫黎小星的“女同事”,她扬起手应了一声:我的菊花茶。
服务员绕行一周,最后才把玫瑰花茶端到陆晨曦的手中。
她从小到大众星拱月,做什么事都是第一,是真真正正高高在上的公主,这样被放在最后一个伺候,只怕还是头一回。
但容冽再聪明,也懂不了这些弯弯绕绕的女人心思。
浓郁的玫瑰花香味冲得她有点头晕,覆在茶杯上的手不断收紧,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手掌下的温度惊人。
“啊——”她一把甩开手,茶杯里的水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纹,撒出了一些在餐桌上。
“怎么了?”容冽马上将身子倾了过来,捉住她的手掌翻了过来。
掌心处有点通红。
“不要紧,我去冲点冷水!”陆晨曦站起来。
容冽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相携离开后,包厢里一时很安静。
“大家吃啊,我再加点菜!”沈清音笑着招呼。
反正不用她掏钱,容冽钱那么多,多花几个劫富济贫。
两人去的并不久,回来时陆晨曦脸上洋溢着浓浓笑意,手上缠了薄薄一层纱布。
要不要这么夸张?沈清音腹诽。
陆晨曦坐下来,侧过身子似乎想要跟沈清音说什么,缠着纱布的手端起那杯依旧烫手的花茶,
然后手一抖,那杯茶尽数倒在了她身上,将雪白的衬衫染成了脏污的黄色。
“啊…”惊惶尖叫的人反而是陆晨曦。
沈清音抿紧嘴唇,热茶顺着她的胸口流过她黑色的短裙,掉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露在外面的胸口皮肤一片通红,热辣辣的痛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射向陆晨曦的目光里带了厉色。
陆晨曦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向容冽的方向靠了靠。
“你那是什么眼神?”容冽自然注意到了。
白色的衣服被茶水一过,已然变得半透明,她胸部的轮廓清晰的被勾勒出来,此刻那两座山峰起起伏伏,极力在压制着怒意。
“她是故意的!”沈清音硬邦邦的说了句。
“呵……”容冽冷笑了一下:“你这是还没上班就想失业吗?”
“冽……”陆晨曦用那只包着纱布的手覆盖上容冽的,声音轻轻的。
容冽蹙眉看了看那只手,又看了眼不曾服软的沈清音,继续说道:“莫说晨曦不是故意的,就算她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只要她开心,泼你个十杯八杯怎么了?一杯一万块,够不够!”男人从包里抽出一张金卡,向沈清音甩去。
那卡直奔她的面门,她慌忙侧脸,卡片贴着她的脖子而过,划开一道细细血痕。
“这卡里有十万块,好好收着,晨曦,还想泼吗?”
其实这并不是多大的事,要放在以前,沈清音大概也就忍下去了,为什么这么用力都没压抑住怒火呢?
也许,也许是因为男人之前伸出了援手,给了她工作,又许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也是有点不一样的。
多可笑!
萤火之辉也想与日月争光!
冲动从来就是魔鬼。
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易的主宰她的世界。
忍,要忍!
胸口火辣辣的疼蔓延到了全身
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
她弯腰把那张姗姗发光的金卡捡起来,紧紧握在手心里,锋利的卡片边缘嵌入了她的掌心她都没有发觉。
“对不起,陆小姐,我被烫的发晕了,我为我刚刚说的话道歉,容少给足了泼十杯茶的钱,如果您觉得不解气,我让服务员给您再上一壶茶!”
她的话足够自轻自贱。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跟冽只是好朋友,你不用针对我!”陆晨曦并没有那么好打发。
她是倒打一耙界的顶级大师。
容冽的脸色又黑了一分,安抚陆晨曦道:“你跟她比什么,她就是花钱买来的一个玩意儿!”
沈清音站在空调口下,冷气吹得她头发晕。
这些话在这一大桌子人面前说,以后她在华立必然会举步维艰。
她觉得好笑,是他逼着她爬上他的床,除了手里这张卡,她还没有从他手里拿过一分钱,怎么就成了花钱买的玩意儿呢。
不过她现在没有勇气也不想反驳。
陆晨曦却警醒了,换做是以前,容冽必然会要沈清音滚出去,以后不要在出现在他面前,但这次,他没有!
在座的人简直如坐针毡,一不小心就窥到了老板的女人争宠,这以后在公司还要不要混下去啊。
平正打着哈哈说吃饱了,要不就散了吧,就带着华立的一群人溜之大吉,黎小星在最后时刻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块鲍鱼。
所有人都鱼贯而出,走在最后的黎小星忘记带上包厢门。
衣服上的茶水不断晕开,被冷空调一吹,衬衫紧紧贴在身上,沈清音打了个冷颤,她舔舔嘴唇,想要再说点什么。
“哟,真是容少?”五十来岁身形瘦高的男人站在门口,打了个招呼,一双精光毕露的眼睛在距离他更近的陆晨曦脸上转了转。
“唐叔!”容冽站起来,手虚搭在陆晨曦肩上,一副爱重的姿态。
“这位想来是陆小姐?”唐钧拨动着手里的佛珠手串,含笑问道。
“唐叔,你好!”陆晨曦落落大方的打了个招呼,她本是世家出身,教养良好,气质也十分出众。
男人点点头,目光又转到沈清音身上。
半透明的内衣清晰的映出了里面的米白色文胸,这样纯洁的颜色,衬托这样的饱满,别有一种禁忌的美感。
唐钧眼某中光芒大长,手里的佛珠拨得更快了:“这位是?”
“是冽哥哥的朋友,之前在迷夜里上班的,叫沈清音!”陆晨曦回答的十分礼貌乖巧,
也十分的心狠手辣。
她肯定看得出来唐钧是个难惹的角色,所以才故意点出沈请音曾在迷夜上班,在那样地方上过班,唐钧要起人来必定毫无顾忌。
沈清音心慌不已。
这个唐钧扫她的眼神就像是X光一样,她觉得在接受视觉qiang暴。
容冽好歹年轻长得帅,滚了床单就当被狗咬,她可没准备跟这样的老男人睡觉啊!
她哀求的眼神看向容冽。
容冽脸上有沉吟之色,半天没说话。
沈清音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她把头低了下去,看来要自己想办法。她将两手交叠放在身后,将那张金卡边缘放在手腕处。
“音音,我给你把药膏拿来了!”又一道男声传入耳中,伴随而至的还有匆匆的脚步。
沈清音抬头一看,竟然是魏辰。
“怎么了?被烫的地方还很痛吗?傻乎乎的样子!”魏辰无比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似乎没有看到场中任何人,眼里只有她,他将透明的药膏挤到右手食指上,无比温柔的在她胸前推开,还不忘轻轻的吹气,加速药效挥发。
那样敏感的部位,沈清音很想避开,但她知道不能闪躲!
因此她略带羞涩的任由他动作,魏辰的眼神清澈,涂药的时候眼里丝毫没有情色的味道,沈清音的心也渐渐定下来。
涂完药后,他又拿出一件男士衬衫搭在她的胸口,将她外泄的春光挡得严严实实。
“我看还是要去医院看看,别不好意思,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最先按捺不住的还是陆晨曦。
她笑着走上前,挽住魏辰的胳膊,脸上有些天真和娇憨:“魏辰,你怎么也在这儿?”
唐钧的脸攸的一下变冷。
“我当然要来这,音音都被烫伤了,天大的事我也得先放下再赶过来啊!”魏辰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意。
毕竟是自己心上人,陆晨曦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勉强笑了笑。
魏辰这时才像发现站在门口的唐钧,彬彬有礼的打着招呼:“刚刚急着看音音的伤,没注意到,原来是唐叔在这,昨天跟我外公打电话,他听说您回了海市,还要我这两天一定要抽空去拜访您!”
“你外公是?”
“魏延!”
唐钧脸色有些难看。
魏家根基在帝都,天子脚下势力盘根错节,魏家年轻一辈中没有拿得出手的,因此魏延花大价钱在外孙身上,前几年更是让外孙由父姓孟改成母姓魏,这事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打探出来。
对外,魏家说的是魏辰是失落在外的孙子。
他一贯好色,但不急色。
看来这块好肉进不了他的口里。
恰好有人来请他入席,他有了这个借口就先离开,临走时深深的看了沈清音一样,那眼神,又把她qiang奸了一遍。
唐钧走了,容冽带着陆晨曦也要走。
陆晨曦当然不愿意将魏辰单独留给沈清音:“清音,是我失手烫伤了你,还是让冽送你去医院看看吧,万一留下疤就不好了。”
这一波操作差点让沈清音笑出来。
让容冽带她走,魏辰是不是就理所当然的要送陆晨曦了。
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两个男人她都不要,让他们自己去掰扯,不过必须要恶心一下她。
“不会留疤的,我皮肤愈合能力很好,魏少,刚刚多谢你的药。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礼貌无比的说完后,她率先一步离开包厢。
脑子里已经补了一整部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她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出来绕了一大圈才找到刚刚上来的电梯,电梯门口有个男人斜靠着站着,虽然戴着口罩,但挺拔优雅的姿态还是吸引了无数路过女人的目光,有些胆子大的,甚至已经在拍照。
男人十分的烦躁,不停用手指按着电梯的下行箭头。
这一层楼全属于这家饭店,这个点大部分人还没有吃完,因此上来的电梯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下去的电梯里倒只有他们两个。
男人大踏步进去后,沈清音也跟着进去,看到不远处女人边跑边挥手,显然是想赶上这趟电梯,沈清音本能的伸出手,挡住正要合上的电梯门。
身边的男人将她的手往后一扯,按住关门键。
妆容精致的女人最终没赶得上这趟电梯。
“你这是干嘛啊?”沈清音甩开他的手。这商场里全是吃喝玩乐的,电梯出了名的难等,错过这一趟,这女人至少得多等十分钟。
男人扯下口罩,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对她绽放出一个标准的露八个牙齿的笑容。
沈清音无动于衷。
长得是还不错,但相比容冽的冷毅,魏辰的温和完美,这男的五官细致,长得太奶油气。
男人大概见自己的美色没有产生作用,皱了皱眉头。
沈清音刚在洗手间把湿衣服换下来,现在穿了魏辰的男士衬衫,胡乱的扎在裙子里,她不再看男人,转头盯着不断下降的电梯。
男人在身上摸了摸,面色一变。
“你好,我是余生!”
雨声?还有人叫着名字?男人的口音有点奇怪,像是外国人,但长相又是实打实的中国风。
沈清音无意攀谈,所以只点点头。
这不对啊,小姑娘听到自己的名字不应该都尖叫咆哮,飞扑过来给他献香吻吗?
余生好看的眉毛紧紧拧起,继续说道:“我刚刚出门的着急,手机和钱包都没带,你能借我点钱吗?我回头还你!”
沈清音上下打量了下他,淡淡问道:“你想要多少啊?”如果是要几块钱坐地铁也无所谓。
“两千块!”余生快速回答。
沈清音目瞪口呆,难怪刚刚把那个中年女人挡在门外,原来他是骗钱的。年纪越大,警惕性越高,不如她这样年龄的好骗。
“靠着这张脸,骗了不少人了吧?”她鄙视的看了一眼:“你这骗术太老套了,做骗子也要时刻记得推陈创新啊!”
电梯正在这时到了,她毫不犹豫的踏步离开,将余生甩在了身后。
这社会,真是堕落。
刷卡上了地铁,发现清怡给她发了微信,让她有空的话去图书城帮忙看看有没有一本英语练习册卖,学校附近的都被抢光了,据说这本练习册是今年高考命题官编写的。
每年都会有各种小道消息,都知道大部分是假的,但还是会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试试。
今天没班上,沈清怡又在补课,她找到了那本英语练习册,又根据妹妹的底子给她挑了些其他合适的习题册,拿了一本书,坐在图书馆消磨到晚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坐地铁回家。
到家门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这是个老旧的动迁小区,路灯经常坏掉,报物业维修也不管用,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这样七零八落的灯光。
她听着歌正要拿门禁卡开门,暗处伸出来一只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吓得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绑架事件还是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音音,是我!”
定睛一看,原来是何明远,他手里拿着大号的河马生鲜的袋子,里面水果蔬菜肉类塞得满满当当的。
“何老师,怎么没有在家好好养伤?”沈清音取下耳机。
何明远戴着口罩,嗓音有点闷声闷气的:“清怡给我发微信说想吃秋葵,我给她买了点送来!”
“她又不是男人,吃什么秋葵?”沈清音没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何明远脸色一时有点奇怪。
沈清音吐吐舌头,大概是跟容冽打交道次数多了,什么话都随口说来了。
“你今天面试怎么样?”
“恩,还行,下周就可以去上班了!”这话很长,她只简单的告诉了他答案。
何明远又问了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沈清音一一作答。
她知道他在等她邀请上去坐一坐,可她偏不。
“何老师,其实你可以明天白天再过来的,大晚上不用这样跑!”
“我担心你,怕昨天的事情会再发生,音音,以后晚上你回家都给我电话,我来接送你!”
沈清音正准备回答,手机铃声响了。
何明远看到屏幕上晃动的金主爸爸四个字,脸色难看,沈清音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回包里。
“没事的,他们拿了钱,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明远神色慎重。
昨天脱险后,沈清音想报警,但何明远劝阻了她,说这样的绑匪丧心病狂,报警可能更容易激怒他们。
沈清音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
何明远30岁了,不能继续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一辆跑车无声无息的滑到两人身后,车窗落下,但专注于谈话的两人并没有发现。
“何老师,这卡里有十万块,我先还给你,剩下的四十万我之后再慢慢还!”沈清音掏出包里的那张金卡递过去。
何明远久久凝视着那张卡,又抬眼看了看沈清音,脸色发白,声线都开始抖:“那个钱我压根没想过要你还。”
沈清音拉过他的手:“可我一定要还!”
何明远受伤的脸上分不清是凄然还是愤怒,嘴巴用力抿着,似乎是害怕自己会问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我不要你的钱!”良久后,他才沙哑着嗓子说道。
幽灵一样的跑车车头大灯突然亮起,容冽打开车门,从上面走了下来,沈清音垂在身侧的左手被忽然被男人抓过去,紧紧掌控在他手心里:“你不要她的钱,难道是想要她的人?”
“怎么不接电话?”
“你打我电话了?手机调成静音了,没看见!”沈清音面不改色的瞎掰。
何明远拳头捏得紧紧的,看着眼前理所当然挤进他们生活的男人,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的是怒火。
自然不能让他真的顶撞容冽,沈清音在他开口前问道:“何老师是嫌我的钱脏是吗?”
何明远像是猛地被人捏住了七寸,胸腔里蓬勃的怒火被一大杯冰水浇下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冽看着何明远一往情深的憋屈样子觉得特别扎眼,他掏出支票本,拿出一张100万的支票:“来,何老师,双倍奉还,谢谢你救了我的女人!”
他的语气轻佻,带着轻蔑。
何明远“啪”的一下挥开容冽的手:“这是我跟音音的事,跟你无关!”
容冽好看的眉头皱起,脸色开始阴沉。
“我就欠他50万,就算你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糟蹋法,重新拿一张50万的吧!”沈清音淡淡说了一句。
何明远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容冽紧绷的神色倒是缓和了,并且发出低沉的笑声,依言拿了张50万的支票出来。
“何老师,别嫌脏,收着吧!”她用力掰开何明远紧握着的拳头,将那张支票塞了进去。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听到了何明远上下牙打架发出的声响。
不过她没心没肺的笑了笑,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何明远将那张支票捏成一团,强忍着没有扔回到容冽脸上,将手里拎着的袋子放下后,失魂落魄一般的发动自己的大众离开了。
“女人的心,可真狠啊!”容冽目送那辆车子离开,评论了一下。
其实沈清音心里也不好受,但她不想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容冽把沈清音推进副驾驶座,发动车子:“不接我电话,是不是想背着我跟你的何老师去乱搞?”
他一贯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沈清音扯下嘴角当做回应。
“之前有人绑架了你?”容冽的语气变冷,他刚刚几乎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遍:“是不是你的那些恩客?”
脖子上的伤痕隐隐作痛,沈清音伸手抚摸了一下:“我有没有其他恩客,容少应该很清楚啊!”
容冽笑笑,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过分:“也许就是那些没到手的人干的,除了五十万,你还丢了其他什么没?” 你说逢场作戏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