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倒打一耙
奢华的宫殿中。
狭长的柳枝在风中柔柔飘动,枝阴下,女子纤纤玉指举着琉璃杯,透过晶莹的杯子看着天空,她似乎在欣赏着美丽的天色,似又似只是在看着天色欣赏着别的风景。
“看似风平浪静,海面下却波涛汹涌,暗礁无数,这日子平静久了就会让人觉得无聊,无情,你说,本宫要不要替自己增加一些乐趣啊?”
闻言,一侍女面无喜怒的说道:“贤妃娘娘高兴就好!这水若搅浑了,估计将军也会很高兴。”
当——
吕素儿手中的琉璃杯突然狠狠的摔在地上,狭长美丽的瞳眸微微眯起:“本宫用得着你提醒吗?”
“无情不敢!”
无情依然面无波动,不带一丝情绪,仿佛任何东西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吕素儿冷然的瞳眸流转寒光:“有我父亲给你撑腰,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随本宫入宫,不就是为了监视本宫的一举一动,怎么?昨个儿的事我父亲不高兴了?”
无情拱手,淡淡的说道:“并无,只是将军说了,有些不必要的事情能免则免,以免出现岔子。”
吕素儿冷冷一哼:“说到底,父亲还是觉得本宫那么做是错的,父亲不就是想要一些东西,又想让本宫稳住大局,他怕惹怒段凌墨引来段凌墨的猜忌与报复,所以燕轻风是个碰不得的女人,本宫这么说没有错吧?”
无情淡漠疏离,声音轻启:“贤妃娘娘明白就好。”
“可是偏偏,本宫很讨厌她。”吕素儿阴沉的冷着脸,一抹狠厉在眼中闪烁。
无情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看来将军还是比较了解您的为人,所以将军说了,他说您可以做您想做的事,但提前是在不惹怒段王爷的情况下。”
吕素儿缓缓的勾勒红唇,阴柔一笑:“也就是说,只要不被捉到把柄就行了,是吧?”
无情没有回答,但也默认吕素儿的话。
来到清阳城之后,燕轻风没有一天是闲着的,但她必竟伤口刚好,太操劳也不行,所以这天下午,段凌墨把她拉回驿站里休息。
“陪我睡觉,你不在,我睡不着。”知道燕轻风不肯休息,段凌墨也变着法子逼迫她去休息。
闻言,燕轻风嗤笑一笑:“你个笨蛋,你都活了多少年了?我也没见你以前没有我就睡不着,而且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在我床上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不是没有你吗?可是现在不同了,跟你睡得越多,我就越是习惯你的存在,现在没有你在身旁,我都已经睡不着了,所以你就行行好,今天让我睡个好觉吧!”段凌墨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撒着娇。
燕轻风嘴角微微抽搐,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发现咱们现在说的话有些让人误会?”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听起来却那么暧昧。
别人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干啥了,但天知道,他们就什么都没有干过。
段凌墨不以为意:“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反正你早晚是我夫人,我们夫妻俩的事,别人东怎么说就怎么就,我才不在乎呢!”
“……”
燕轻风一阵无语:“你不在乎,但我在乎行不行啊?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吧?可你自己看看,你有几天不毁我清白的?你哪天若不毁我清白我就阿弥陀佛了!”
“毁你清白我又没说不负责,你担心什么。”段凌墨咧嘴一笑,顽味的眨巴着眼,有些无赖的语气。
燕轻风:“……”
虽然觉得段凌墨有些无赖,但燕轻风也不是傻子,她知道段凌墨只是担心她身体受不住,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休息,所以燕轻风也没有挣扎,自己爬上床,闭上眼睛……
“那个……你不用陪我的,我会乖乖睡觉,还有,”燕轻风突然张开眼睛瞪着他:“你能不能一直抱着我,你这样我怎么睡觉啊?”
其实这个才是重点。
好歹她也是黄花大姑娘吧?
可是这男人平日里嘴巴上总是毁她清白就算了,现在还抱着她,她能睡得着才奇怪。
“我也累了!”
燕轻风嘴抽一阵狠狠的抽搐:“你累了可以回自己房间。”
“不要,这样我会安心一些。”
“你有什么不安心的?”燕轻风感到莫名,不知道他这些话有何用意。
段凌墨叹气,大手轻抚着她的脑袋瓜子:“你这丫头,说你蠢吧,你很聪明,可是说你聪明吧,有时候你却很愚笨。”
“我哪笨了?”燕轻风瞪着他。
段凌墨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但心里,他却暗道:“你若不笨,又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心意,还有,你若是不笨,你又怎么不知道我其实很担心?”
燕轻风不是个安份的女子,而且总是莫名其妙的惹上一些麻烦的人与事,就像楚白月与楚香凝,其实那些事燕轻风明明可以置之不理的,但可心,燕轻风有一颗善良的心,看见了,她不可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总是把自己陷入危机。
又比如楚白月要对付他的事,燕轻风也可以不理的,但她还是赶来了,这样的她,段凌墨心动,感动之际又有些生气。
万一她的计划没有成功,她可有想过后果?
所以有时候,段凌墨甚至希望燕轻风可以自私一点,这样她就可以避免一些危险了。
下午睡了一个时辰的午觉,一觉醒来,段凌墨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燕轻风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都精神十足的,随便梳洗一翻,燕轻风准备出去继续义诊,然而她刚出了门,一枚飞镖却突然向她迎面飞来。
燕轻风一惊,轻盈侧身,躲过袭击。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我与你应该无冤无仇吧?”燕轻风冷着声,对方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从对方的身形看来,这个杀手应该是女子。
果然,就在燕轻风那么想的时候,那杀手开口就是女人的声音:“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挡着别人的路了,所以给我去死吧!”
燕轻风犀利的瞳眸微微眯起:“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会死。”
燕轻风小手轻轻一扬,数道银光闪过,手中已经掷出无数的银针:“你的飞镖,我的也算是暗器,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飞镖能射中我,还是我的银针比你厉害。”
说罢,燕轻风盈盈一跃,躲过飞来的飞镖,她手中也没有闲着,覆手就反击。
以前,燕轻风没有内力,可是自从她修炼无忧心经之后,内力就产生了,虽然只有那么一丝丝,然而就算如此,加上她的战争经验,只要对方不是特别厉害的角色,燕轻风还是有些自信的。
然而燕轻风也不得不说,杀手就是杀手,对方还是有些能耐的,所以燕轻风虽然发出无数银针,但还是被对方躲过了。
但就算如此,对方也奈何不了燕轻风,也许正是了解到这一点,那女杀手说道:“今天先放过你,不陪你玩了!”
说罢,那女杀手飞身离去。
燕轻风冷冷一哼,也没有追过去,她只是在心中暗暗腹诽:“我若已经参透无忧心轻,你绝对跑不掉。”
说来也是奇怪,无忧心经燕轻风一直都是按照书中写的去做,可是第一层之后,燕轻风就再也没有进展,这也让燕轻风百思不得其解。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怎么听到外头好像有打斗的声音。”就在这时,段凌墨匆匆跑了出来。
可是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但是……
段凌墨微微眯着双眼,目光落在周围遗留下的飞镖上:“对方是冲着你来的?又或者是冲着我来的,只是被你提前发现了?”
“我!”
燕轻风淡淡的吐出一个字,随之又道:“是个女人,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来杀我的,而且还说我挡了别人的道,所以应该是府中那个女人吧!”
燕轻风没有明说是哪个女人,但段凌墨却知道,她指的是燕如烟。
如今若说谁最想燕轻风死,那个人恐怕就是燕如烟了。
燕如烟代嫁不成,陪嫁也不成,柳姨娘也因为燕轻风的追查死得蹊跷,燕如烟肯定会把所有的帐都算在燕轻风头上。
燕轻风出门在外,燕如烟若想避开燕权的眼线,这个时候下手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是活腻了吗?”段凌墨犀利的瞳眸闪过一抹寒光,眼中杀意流转。
“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能忍着?”段凌墨说道。
燕轻风勾勒着红唇,似笑非笑:“当然不能忍,只是比起杀人,有时候生不如死不是更有趣?而且现在还不能证明杀我的人就是她,先看看吧!也许还有人觉得我不该存在。”
燕轻风说出这些话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她现在毕竟是段凌墨的未婚妻,可是段凌墨是谁啊?
虽说是个闲散王爷,可是段王府家财万贯,手中又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多少人想嫁入段王府?
所以燕轻风也不排除自己是受了段凌墨的连累。
不过这一点燕轻风却没有说出口,毕竟事实如何她现在也还没有查清楚。
燕轻风本以为那女杀手失败之后肯定会潜伏一阵,起码得找着机会,有把握了才会再次出手,可是当天半夜,那女杀手又来了。
而且那女杀手来了没多久,前后又来了两波人,而且看样子,那三方似乎都不认识。
“我去,你们是打怪啊?还组着队来?”燕轻风抚着额头,甚是无语。
燕轻风的话很奇怪,但大概的意思那些人也都听明白了,下午已经对燕轻风出过手的女杀手说道:“那也只能怪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大家都组着队来杀你,你也应该感到荣幸了,毕竟别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闻言,燕轻风只能呵呵了:“敢情我还应该感谢你们了?”
“但是不好意思了,今天下午已经练过胫骨,今天晚上就懒得动了,所以你们就陪他们玩玩吧!”
燕轻风的话刚落下,房门开了,五六个侍卫涌了进来,而最后走进来的便是段凌墨。
“今夜巡逻的侍卫早就发现驿站外头有人鬼鬼祟祟,果然啊,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安份,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安份一些,我要活口。”
段凌墨平常都知道逗留在燕轻风的房间里,今天故意没在就是为了瓮中捉鳖,他们既然敢来,那就给他留下。
此言一出,那些侍卫立即向那些杀手攻击而去。
段凌墨的侍卫从来都不是软脚虾,而且他们人多势众,没几下,那些人就落于下风,为此,他们也只能选择逃跑了。
但那些侍卫哪能让他们逃掉,所以没一会就把人捉回来了,但可惜,其中两个竟然已经服毒自杀。
“王爷,死者当中,其中一个有虎头图案,类似我们的虎头令,所以可见,这人与之前刺杀香凝公主与瑞安王的人是同一主谋,至于另一个女子,从她身上搜出一块红蝶令,此人应该是红蝶宫的弟子。”
“红蝶宫?”段凌墨眼色冷下了几分。
红蝶宫是一个杀手组织,而且组织里的人都是女子,而且都是死士,任何只能成功,失败就是死,这是红蝶宫的规矩。
“那么你呢?”段凌墨转向另一个唯一活着人杀手身上。
那杀手早就吓坏了,似乎也没有遇上过这种场面:“我……我就是一个街头上一个小混混,有人给我一百两银子,她说只要我杀了燕大小姐还有赏,我一时起了贪念就来了。”
“那么指使你这么做的人是谁?”
混混惶恐的摇头:“我,我不知道,是那人自己找上门的,她说事成之后自会收到消息,而且也先给了一百两,我就想着就算之后的赏金没有了,我也还有一百两,然后我也就来了,段王爷,求您饶命啊,该说的我都说了。”
“找你办事的人长什么样?”燕轻风开口问道。
那混混现次摇头:“我不知道,那人戴着斗笠,看不到人脸,不过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个女人。”
段凌墨挥了挥手,未意侍卫把人带下去。
“夫人,如果是个女人的话,那个街头混混会不会就是你那个妹妹派来的人?”段凌墨猜测道。
燕轻风懒懒挑眉:“为什么是她?难道就不能是别的女人不想我成为你的王妃,所以卖凶杀人?”
“以燕如烟恶毒的个性,她肯定会报复你吧?”
燕轻风耸了耸肩,也不否认这个可能,因为她也是这么猜测的:“照理说是如此。”
“既然如此,你以为以她的能耐能找到这样的杀手吗?”段凌墨指着地上两具尸体。
燕轻风坐到一旁,看了眼,说道:“的确不太可能,那个红蝶宫的女杀手先不说,就说说那个身上纹有虎头图案的杀手,这些人以前刺杀过香凝公主与楚白月,所以不可能是燕如烟派出来的,她也没有能力成为这样一个组织的头目,至于红蝶宫这位,她虽说是杀手组织的人,只要给钱就能让他们办事,但是燕如烟一个尚书二小姐,她从何与这样的组织有联系?所以除除之后,也只有那个混混符合燕如烟的标准。”
“夫人分析得不错,与我想的一样,不过……”段凌墨看着燕轻风,眼中有些担忧:“夫人,这一次就来了三路刺客,你到底都得罪了什么人啊?比起我,杀你的人更多。”
段凌墨本就想过,这趟行程肯定不会太平静,但结果呢?
的确不太平静,只是比起自己,燕轻风惹麻烦的能力似乎比他更强。
“我哪知道啊!”燕轻风也是郁闷不已,毕竟被人行刺的感觉真不是太好,而她很珍惜生命。
一下来了三波人马,燕轻风感觉事情似乎超出她的料想之外,以后还会遇上多少人要杀她,她都不知道了。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待在我身边,一刻都不能离开,否则你立即随我回上京。”
燕轻风小嘴嘟起,正要说什么,段凌墨立即就打断了:“没得商量,你必须听我的,否则就是用绑的,我也会把你带回去。”
闻言,燕轻风只好郁闷的道:“那好吧!”
当天夜里,段凌墨又成功的睡在燕轻风的床上,理由很简单,要时刻待在他身边,所以段凌墨这个无赖也很耍赖的直接赖在她床上不走了。
为此,燕轻风也懒得去拒绝,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她相信,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燕轻风对于这样的睡觉方式也很习惯了。
第二天,燕轻风一如往常去给百姓们义诊,段凌墨也跟着她去了,只是刚到,一个身穿护卫服的男人就匆忙的跑了过来。
“段王爷,城主有请!”
段凌墨头也不抬:“没空!”
“段王爷,清阳城出大事了,请您务必前往城主府。”那清阳城的护卫说道。
“出什么事了?”段凌墨总算施舍了他一个目光。
之前段凌墨本以为这护卫来请他就是为了巴结他,所以才请他去城主府做客,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回禀王爷,赈灾银两被盗了,所以城主请您赶紧过去商议。”
“什么?”
段凌墨大惊,燕轻风也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们辛辛苦苦把赈灾银子送到你们手中,你们却把银子搞丢了?”段凌墨犀利的瞳眸轻抬,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与凌厉。
燕轻风也拧着眉头:“他就是一个城中护卫,与他说那么多也没用,还是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出了那么大的事,燕轻风也没有心情给百姓们义诊了,所以便让浮尘花些银子请城中的大夫出诊。
不久之后,段凌墨与燕轻风带着一些人来到清阳城的城主府,还没进门,就见清阳城的城主站在门口。
见他们来了,城主立即迎上来,惶恐的道:“段王爷,您说这事可怎么办啊?昨夜还好好的,结果一夜之间所有的银子不翼而飞,那么大一笔赈灾银子,下官就是把城主府的东西都拿出来变卖也填不上这个数啊!段王爷,您可得救救下官啊!下官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出了什么事,下官这一家子就完蛋了。”
“刘城主,这事我只能说尽力。”段凌墨也没有把握,因为他们连银子是怎么不见的都不知道,让他怎么查?
内鬼?
也许可能,但也可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能人异士多得是,所以在事情还没有结论之前,段凌墨可不敢保证什么。
段凌墨的话一听就像是敷衍,又或者是没有把握,所以刘城主也着急了:“段王爷,您可不能丢下下官不理啊,你若是不理,我……下官就说没有收到赈灾银子,那么到时候您也脱不了干系。”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这是倒打一耙,我们明明把赈灾银子都交给你了,而且还有你签收的字据,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燕轻风有些气不过。
人她见多了,但这种人燕轻风最讨厌了。
明明是自己失职,结果却硬要拉着别人下水,这混账城主也不想想,段凌墨能帮他就算不错了,他还敢出言威胁,真是不可理喻。
“我……我可以说这是你们逼迫我签的,到时候段王爷也会引人怀疑,所以你们若是不想这样,那就只能帮下官把银子找回来。”刘城主也是硬下心来,为了一家老小,他只能狠着心把段凌墨与自己绑在一起,否则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段凌墨微微眯着冰冷的瞳眸,寒光在眼中流转:“穷山恶水出刁民,看来这话不假,你一城主都能这样,也难怪清阳城会变成山贼窝,这几年下来,山贼无数盘踞,这也是你这个城主管理不当。”
段凌墨的目光,刘城主心中莫名心惊,但还是硬着心肠说道:“不管如何,反正这事段王爷若不给下官处理好,下官就一口咬定是段王爷没有交给下官,字据也是段王爷逼下官签下的。”
“是吗?既然你可以威胁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杀了,然后嫁祸给盗取赈灾银子的盗贼?当然,刘城主可以放心,等你死了之后,我会请求皇上追封你为英烈,你也可以一路走好了。”
威胁他?
哼,他段凌墨是什么人,是那么好威胁的吗?
闻言,刘城主可吓坏了:“不不不,段王爷,下官知道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段王爷,您放过下官吧!下官那么做也是为了一家老小,您是不知道,这几天颗粒无收,家中已经拮据,要是下官再出了问题,这一家老小都得随着下官去死啊!”
燕轻风瞪了他一眼,未等段凌墨说话,她就已经说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的家人是家人,难道段王爷就没有家人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真要那么做的话,段王府也会被你连累?”
“我……我错了!这事段王爷想怎么承罚下官都行,可是请您迁怒下官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段凌墨冷然一哼,淡漠的道:“我不是你,没有那么恶毒的心思,这事我也暂且不与你计较,等事情完结之后,你自己卸任城主之职,你已经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
闻言,刘城主感激的给段凌墨磕了个头:“下官谢过段王爷!”
之后,刘城主带着段凌墨与燕轻风等人前往银库。
路上,燕轻风与段凌墨走在后头,燕轻风小声的道:“就这么放过他真的没问题吗?”
段凌墨只是说刘城主不适合在那个位置上,也就是说,段凌墨希望刘城主告老还乡,只是撤他的职而已,并没有打算要杀刘城主,这样的惩罚已经是轻的了。
“刘树温在清阳城就任城主之位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别说他是一位清官,平日里没少接济穷苦的百姓,这一点在清阳城也是出了名了,这次也许是事情太大了,他兜不住,所以只能拉我下水,否则整个城主府的人都得与他一同问斩。”
燕轻风叹气道:“也是,赈灾银子失窃是大事,闹不好会被杀头,他身为城主更是难辞其咎,若是不想连累整个城主府,那么他就得找一个能为他挡下这一劫的靠上,很显然,他盯上你了。”
清阳城只是一个小城镇,城中的条件也只是一般,所以就算是城主府内的银库也只是比一般的人家好一些。
“银库周围每隔一刻就是巡逻一次,一直都没有发现问题,直到早上的时候,巡逻的护卫才发现银库的锁被撬开了,所以赶紧来报,但那时已经晚了,库银里的银两也早就不翼而飞。”刘城主说道。
闻言,燕轻风暗暗寻思:这个时代,一刻就是十五分钟,每十五分钟巡逻一次,照理说不会出现问题,那么大一毕银子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五分钟之类被搬空,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同样的问题,段凌墨也在思考着,可是无论他如何去想,都没有想到一个可以在那么短时间内作案的人。
也许这个世上的能人异士是不少,可是据他所知,就是神偷在世也不可能,因为那不是一件特品,而是十几箱赈灾银两,仅凭一两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夫人,你有什么想法吗?”段凌墨问道。
“暂时没有,进里面看看吧!也许能找到别的线索。”
说着,燕轻风已经先行走进银库,然而在银库里,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银库。
“看来这事不简单啊!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段凌墨叹气道。
似乎已经明白段凌墨的意思,燕轻风接过话说道:“内贼,那么庞大的数量,若是没有内应,盗贼就是长了翅膀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银子带走。”
“没错,所以我们还得从城主府内查起,特别是昨夜负责巡逻的护卫。” 春风醉卧:妃香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