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叔、根哥……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这都两个多月过去了,如果王叔和根哥也因此死去,我的罪过就更大了,如果不是我在七月十四看到冥车,也不会有现在的事。
我急忙下床,开门。
“没有秦老的吩咐,你不能离开。”
我一愣,门外居然有人把守着,还是刚才跟在秦老一旁的男子,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解释说我有急事,想和秦老说一下,本以为男子会说让我等一下之类的,但男子一声不吭,只是冷漠的盯着我,同时死死地挡在门口。
“我真有急事,必须出去一下!”
男子还是说没有秦老的吩咐。我不能离开,我有点无语了,这好说歹说的,这男子怎么像个傻逼似的,不过碍于秦老的面子,我也不好直言。又解释了一下。
“没有秦老的吩咐,你不能离开!”
卧槽!说了半天,还是这么一句话!
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小炎和这个男子应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秦老的一言一行,他们是绝对服从的。也许秦老说让这个男子去死,恐怕这家伙都不带犹豫的。
我没有办法,软的不行硬的也来不了,不要说我现在还没彻底恢复,是再来几个我,我觉得都弄不过这男子,心里边别提多堵了,要不是怕打不过他,真相好好打他一顿。
我呼了口气,知道生气也没用,干脆躺了下来,想着两个月前发生的,有点百感交集,好像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下场都不太好,我真有点怀疑我是不是所谓的瘟神。
正想着,我突然撇见,我的右侧好像站了一个人,心生疑惑,挪着脑袋看了一下,顿时一惊,立马从床蹦了起来,震惊之余开始有点激动了。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在草地里出现的青衣男子,这下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我真的在木屋待过,而现在也都是真的,只是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咽了下口水,心想青衣男子是怎么进来的,觉着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不过转念一想,最近遇到的事都不正常,所以这个青衣男子不正常也很正常。
青衣男子没也多大反应,递过来一个东西,叫我戴好它。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来一看,是一条红绳,不过这个红绳有点特别,是由三根红色的细绳编织在一起的,只是颜色深一点、浅一点,稍微有点差别,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
我戴好后,问了一句,觉着青衣男子无缘无故的出现,不会就为了给我一条红绳吧!
青衣男子看了我一眼,说这是转运绳,你现在气运极差。这条绳子可以帮你度过这段难关。
我愣了一下,又是关于气运的?我不由得想到了小女孩,难道与小女孩在一起,气运真的会变差吗?
这时,青衣男子又开口了,嘱咐我,说绳子全变黑时,要赶紧烧掉它,不然就会有大祸,我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下青衣男子,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草地里?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青衣男子闻言,说我魂已死,只有那里可以救活我,然后青衣男子注视了我几秒,像是自语又像是对我说:“那一个人是禁忌,你不该触碰,不过这也不怪你。”
青衣男子说的模棱两可的,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不过我有一点我是听明白了,在木屋里出现,以及在草地里围绕木屋打转的,不是我完整的人,而是我的魂。
现在对于魂离体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也没觉得惊讶,反倒是明白,为何会从草地里边,一下子到医院里了,应该是我的魂回到身体里了而已。
怪不得一个月前。我清醒无比,但身体却差的很,其实我也没啥毛病,想想一个人躺在床一个月没动,身体都要‘生锈’了。
这么一说,有些事算是理通了。但有些还是不明白,比如我为什么躺在街边,爷爷、我爸等人去了哪里?
对了刚才青衣男子还提到了禁忌,说是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刚想问,却发现青衣男子已经不见了!
要不是我现在清醒无比。我又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青衣男子的出现,可能只是为了给我送这条红绳,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就算有用,恐怕我察觉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要不是手腕带着红绳,都没觉得青衣男子出现过,我又躺在了床上,看着转运红绳,想着气运是不是真的会变好?那样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这些事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了。
虽说青衣男子来历不明,但……这不是没有办法么,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太无能了,所以才一直那么被动。
到了饭点,饭是小炎送来的,也没和我说句话。放下就走了,接着我一下午呆在病房里,觉着都快要发霉了,前段时间躺在床不能动,也没觉的啥,这能动了。却不让出去,反而更憋的慌。
不过我还算不错,起码是能来回走动下,可门外边,那个男子一直杵在那,就没动过。我时不时的去看了一下,男子直直的站在外边,连表情都没变过。
晚饭也是小炎送来的,我刚吃过饭不久,秦老来了,手还拿着些衣物,看着有些眼熟……嗯?这好像是我的衣服?
“这是我的?”
秦老嗯了一声,说是我的,带我回来时,就这身衣服,还让我看看缺了些什么?
秦老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意有所指。我想了一下,根哥曾给了我一叠钱,还有一张银行卡,好像也没什么了啊,对了,还有一个玉葫芦。
咦?我玉葫芦呢?我这才发现。脖子里是什么都没有的,在衣物里吗?
我一件件地翻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有点急了,心想着丢什么也不能把玉葫芦给丢了,根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借给我,救了我一命,我要是弄丢了,这说不过去的。
秦老见我翻来翻去的,忙问我丢了什么?
我又翻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没有。便和秦老说了一下,说到钱什么的,秦老冷哼了一下,有些不悦,当我提到玉坠时,秦老问我什么玉坠,我仔细给描述了一下,说是一块玉葫芦。
秦老想了一下,突然问我,那玉葫芦不是你的吧?
我一愣,点了点头,心想秦老怎么知道玉葫芦不是我的,见我承认了,秦老又问我,是不是姓罗的给你的。
我又点了点头,这秦老真神了,这都知道,根哥把玉葫芦借给我时。老婆婆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说不是老婆婆告诉秦老的,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秦老突然猛的一拍旁边的柜子,对一旁的男子怒道:“去,去给我查一下。谁拿这些东西了,不管是谁,查到立马把人给我带过来。”
男子嗯了一声,问道:“秦老,确定不管是谁吗?”
秦老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的吐出来四个字--不管是谁!
男子确认以后,没有半点废话,转身便出去了,我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这口气……不管是谁,这秦老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我忽然觉得,这秦老不是一个善茬子。
我一时之间大气都不敢出,看的出来秦老很生气,只是简单为了那一个玉葫芦吗?
过了一会儿,秦老的气好像消了一点,对我说:“你是怎么得到玉葫芦的?”
秦老这话不温不和的,我是琢磨不出来秦老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不过不管是哪样,我还是说出来较好,因为这玉葫芦是根哥给我的,又不是我偷来抢来的,犯不着心虚。
要说和根哥认识,不免会提到老婆婆,我也没说太多,反正我知道的却又不肯定的那些,我一个字也没说。
听完我的话,秦老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这孩子的执念这么深,都是我的错啊!” 狐妻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