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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恐怖南令河

大师饶命 六指先生 4757 2021-04-07 02:34

  接电话的时候,我并没回避徐式东,他虽然听不见我父亲讲了些什么,但从我的神情中猜到了一些,见我挂了电话后脸色不太好,忙过来恭维地问我:“胡佐,是不是有麻烦?”

  “你说呢?”我心情烦燥,不想理他。

  他也识相,回自己床上后,才轻声感叹:“佳佳好了后跟定你了,否则我和你韦姨都不放心,希望以后你俩永远幸福。”

  听他第二次说起要把徐佳许配给我,我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甜蜜,瞬间就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要去闯一闯。

  令我没想到的是,跟徐式东的滇南之行却无任何异常。

  徐式东当年去的那个小镇叫南令河,我俩是下午时分到达的,镇上事隔多年后变化虽大,但当年的那块大石头还在,而且我俩到了后,当夜就顺利挖到了化为白骨的张燕尸骸。

  住了一夜,清晨我让他在镇上买了些肉食果品,便在镇子边找了块荒地开坛做招魂法事。

  徐式东按我的要求,给张燕披麻戴孝,磕了足足八十一个头,便把张燕的亡魂给叫来了。

  无论多恐怖的样子,见惯后也会麻木,张燕出现时仍是那枯魂样,可我不但不再害怕,反而很是兴奋。

  招魂成功让她在尸首边出现,那就意味着她不再缠着徐佳。从她出现的那一秒起,我敢断定徐佳就已经痊愈。

  招魂请安及超度的法事,从小到大我不知做过多少回,唯一不同的是,以往我见不到那些鬼魂,这次却无需开阴阳眼也看得见。

  张燕告诉我,这么多年她没进阴曹地府,差的就是我做的这场法事。我还想着在当地找个风水宝地、再让徐式东买口上好棺材葬她遗体的,她也说不用了,就地挖坑再埋了就是。

  以前父亲说过,鬼魂最是斤斤计较非常难缠,我咋不觉得呢?莫非是因为我年轻帅气?

  徐式东也没想到事情那么简单,埋好张燕的白骨,便立即打电话询问家里情况。

  我的预料没错,韦芳在电话里告诉我们,徐佳主动打电话给她了,她在老程等人的陪伴回去后,发现徐佳已经恢复正常。

  这下徐式东安心了,我俩回到镇上,他找了间最好的饭店,说反正时间还早,要好好犒劳犒劳我。

  可这家伙也真不靠谱,饭到中途我上了个洗手间,再回到桌边时,他竟不见了踪影。

  起先我没在意,自顾吃喝着,过了好一会仍不见他,我才想着他会不会丢下我先走,于是拿出电话打给他。

  电话打不通,一看是我的手机问题,在这竟没半点信号,借饭店老板的手机拨打,提示说徐式东的号码是空号。

  我又试着拨打韦芳的电话,仍提示拨打的号码不存在。再拨打老程和同事们的号码,同样如此,连我父母的号码全都这样。

  这下我坐不住了,想出门去找徐式东,万一不行我就先走一步。

  饭店老板却拉住我,让我先把单买了再走。

  我一掏钱包,坏了,身上半毛钱都没有。前天晚上去准备好东西,徐式东给我的钱还剩得些,在机场宾馆里我想还他,他让我先装着,还说等事情办完后,要再给我一大笔辛苦费。

  那些钱我明明带在身上的,咋会不见了?

  诸多疑问一起,我就多了个心眼,先跟老板说同伴还没吃好,回桌上去等待时暗念开阴阳眼的口诀。

  阴阳眼打开的瞬间,我忽然全身都不好了,内心的震撼不亚于两天前初次见鬼。

  因为我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桌子竟是朽木而做,上面摆的佳肴则变成了些死老鼠、蛆虫和朽肉等。

  强忍住没有呕吐,我再看周围。饭店里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阴森。

  更让我惊讶的是饭店里的人,无论老板、服务员还是食客,全都是面无表情飘浮在空中,有的身上缺胳膊少腿、有的全身腐烂不成人形、有的跟那天张燕一样流着血泪,更有的眼珠都掉出来挂在脸上……

  这哪是什么高档饭馆,明明就是地狱。

  我做了十多年阴阳先生不假,见过厉鬼也不假,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愣了几秒,我起身就往怀里摸去。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到这鬼地方来了,不过我相信凭自己所学,可以快速地逃离。

  衣兜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反倒掏出来一叠票子,印着阎罗王头像的票面上,写着“冥间银行”几个字。

  “要买单了?你不等你朋友了吗?”

  可能是见我掏“钱”,饭馆老板飘了过来,看着我手上的票子问了句。

  和刚才的慈眉善目不同,他现在全身泛着绿荫荫的色调,双眼却是白森森的不见瞳孔,身上的衣服虽新,细看之下乃是一套纸衣。

  这幅模样,比张燕那红裙女鬼好不了多少。

  而他的声音,也不再是刚才的和蔼可亲,听起来空洞洞的……

  我不敢想太多,随手抽了几张票子递过去,随后又将剩余的也塞给他,稳住情绪点头笑道:“这些全拿去,分点给店里的其他人,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死人钱,我留着有用才怪。

  也许是我的慷慨打动了老板,他那如同画出来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朝我身边的椅子指了指。

  我顺着他眼光看去,那椅子是没出问题前徐式东坐的,此时也已变成了一张朽木,不过上面有个巴掌大小的人形纸片。

  拿起来观察,纸片人头上画了五官,背面则写着三个字:徐式东。

  “买了个表!”我大骂一声,颓然地坐了回去,慢慢将纸片人也摆回原位。

  现在我敢断定,不管这里是不是南令河镇,都早就是人间地狱了,我现在身处这里不假,可一路同来的徐式东,根本就是个纸片人,他本身并没随我一同前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别人的道,可我敢肯定来这做的所谓法事,也仅是我在自演的假象。换句话说,我没安葬张燕的尸体,更没将她超度成功,她现在必定还附在徐佳身上。

  难怪一切都那么简单。

  “我奉劝你,千万别出我这饭店的门,就一直在这享受我家的饭菜。”饭馆老板见我醒悟,开口提醒道:“如果没钱了,就投梦给你的家人,让他们再送些给你。花钱消灾,总比出门去替人受罪的好。”

  我信他的邪才怪,不知我是阴阳先生么?身早没有法器符箓,这鬼地方也留不住我。

  但我没得罪他,身处鬼地,得罪鬼怪是大忌。

  回以一声“谢谢”后,我义无反顾地走出了“饭馆”。

  这家馆子倒也真绝,我前脚出门,他们立马就把门给关上,那关门声像指甲划在铁板上似的,发出的“嗞嗞”声听着就让人全身不舒服。

  不管他,反正我也不想回头。

  然而我又失算了,抬头看清街道上的情况,我真后悔没听饭馆老板的话。

  进饭店时是大中午,此时外面却一片雾气蒙胧,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光是雾气也没啥,那雾气中还飘着大大小小的死鬼面孔,至少有上百个。

  那些鬼脸不形容也罢,比饭店里的看起来更凶悍骇人,在我看他们的时候,都一齐转头死死地盯着我。

  “胡文轩,带我走。”几乎是声嘶力竭,我大吼了一句。

  胡文轩是我父亲的名字,此时此刻,除了呼喊他一声,我别无他法。

  与此同时,雾气里飘浮的那些鬼魂,忽然以迅雷之势朝我扑来……

  “啊”地一声大叫,我手舞足蹈地乱颤,想尽最后一点力驱赶那些恶鬼。

  很快我却动不得了,耳边“胡佐、胡佐”的叫唤声,让我逐渐冷静。

  定睛看去,抓住我的除了老程,还有同宿舍的几个工友,他们都是很正常的人,我能感觉到他们手上的温度。

  身处的地方,也正是公司的宿舍。

  我对阴阳的判断力还是有的,眼下这状况,我是真真切切地回到公司宿舍了。

  疑问也随即出现:这怎么回事,我有没有去南令河,如果去了,又是怎么回来的? 大师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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