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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才不要他

顾此一生,温柔予你 苏沫祎 10707 2021-04-07 02:33

  江静也是诧异,又欣喜,听到严梓枫问严守城的头发,她想着就心酸,侧向一边摸了眼泪。当年严梓枫在医院消失,严守城听到,一夜之间白了头,直到收到严梓枫写回来的信,确认她还在,他才稍宽了心。

  严守城笑着忍下眼泪:“爸爸没事,梓枫终于回来了,快让爸爸好好看看。”

  严梓枫抹去眼泪,后退了一步,摊开手让严守城仔细打量,她吸着鼻子,眼里的泪想忍都忍不住,不断的滴落。

  “爸爸……我很好,病也好了,以后可以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了。”严梓枫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好啦,梓枫啊,我的生辰你这样哭也不是回事!”身后传来郑萃云带些恼意的声音。

  陆景佑伸手拭去严梓枫脸上的泪,想严守城问了声好。

  “要跟爸多说说话吗?旁边还有房间。”陆景佑捧着严梓枫的脸,拇指在她泪流过的脸颊处摩挲,低沉的声音轻柔,凝视的目光中尽是怜惜。

  “不用了,”严守城摇手说,“既然梓枫回来了,往后多的是时间,过几天回家住一阵子。”

  陆景佑点头,手松开严梓枫的脸,只见她脸蛋通红,嘴角几不可见的勾起的一丝笑意。

  “梓枫的病好了,是个好兆头,”陆慎行拍了拍严守城的肩膀说,又对严梓枫说,“景佑说你需要安静治病,也不告诉我们把你送到了国外哪个医院,爸爸妈妈没去看过你,没有不高兴吧。”

  严梓枫诧异,望向陆景佑,这几年他就这样向陆叔叔和阿姨解释的吗?他把她送到国外去治病了?

  陆景佑目光深了几分,手覆在了严梓枫背上,严梓枫咬了下唇瓣,低眸摇了摇头,细声说:“没有,景佑说过了,他不也不让我回国。”

  严梓枫的声音越来越细,陆景佑轻笑了下,她从小到大撒谎一眼就能被看出来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下面宴席要开始了吧,我们下去。”郑萃云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似乎不高兴自己的风头被抢了。

  “行,这样,严兄,你和弟妹带着梓枫先下去,我还有点事。”陆慎行对严守城说。

  严守城看了下屋内的情况也知道,陆慎行要解决郑萃云身边那个小白脸,不然郑萃云带这个小白脸出席这么多人的寿辰宴算怎么回事。

  “梓枫,”严守城拉了严梓枫的手说,“走,跟爸爸先下去。”

  严梓枫犹疑地望向陆景佑,他们离开后,陆叔叔和阿姨必定有一番争吵,她不在他身边,他就要冰冷的面对这一切,一点支撑都没有。

  “下去吧。”陆景佑对严梓枫说,目光平淡,没有一丝情绪。

  严梓枫点了头,跟着严守城出了房间,回头便看到陆景佑关上了房门。

  酒店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寂静的走廊里听不到任何从房间里发出的声音。

  “梓枫啊,这几年在美国过的好吗?”江静走到严梓枫的另一边拉起她的手问。

  严梓枫点头:“江姨,很好。”

  江静眼里蒙了一圈泪,叹气说:“哪里能好,治那个病没少受罪吧,都瘦了几圈。”

  严梓枫忍着泪摇头:“江姨,真的很好,就是有些想你们。”

  “梓枫都说了很好,你就别瞎哭了。”严守城说着从兜里拿了手帕给江静。

  看得出来他们很恩爱,第一次,严梓枫并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觉得江静讨厌,或许是被她感动了,江静在爸爸身边这么多年,一直细心安分,当初她为了能替严守城见她一面,她愣是把还没上初中的严梓健送到了美国去读书,严梓健在美国读了一年,她几次去美国看严梓健当幌子,最后才找了个机会去见了严梓枫。

  如果没有过孩子,严梓枫可能还不会感动,可江静把小小年纪的严梓健送到没人依靠的美国,是忍着多么大的不舍,她是明白的。

  那次在美国见面很短暂,差不多一半的时间在流泪,世上唯有真心的爱慕和长久的泪水是骗不了人的,江姨是真的疼惜她。

  “江姨,你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严梓枫笑了说,“瘦了点,有江姨在不出几个月就胖回来了。”

  江静擦了眼泪,忙点头:“对,过几天你就回家,江姨现在的手艺比李阿姨还好,炖汤给你喝。”

  严梓枫小鸡嘬米一样点头,到了下楼梯的口子,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放严守城和江静先下去了,她在走廊拐道处等陆景佑。

  陆景佑并没在房间里面待多久。

  严梓枫才在拐口出来回走三遍就听到了一声门响,她侧头看去,陆景佑正从房间里出来,随手带上了门,刚想把手指间夹的烟放进嘴里就看到了严梓枫。

  严梓枫还想躲,可被人待了个正着,她便只好站着了。

  陆景佑随即走向严梓枫,经过走廊中间的垃圾桶随手在垃圾桶上摁灭了烟,径直走向她。

  “怎么没下去?”陆景佑问。

  严梓枫低眸随口诌了个谎:“下去了,无聊就上来看你有没有出来。”

  陆景佑嘴角勾了个弧度,也不拆穿她,抓住了她的手,牵着她下楼。

  “下去吧,他们等几分钟就出来了。”

  严梓枫不知道陆景佑嘴里的他们是指的陆慎行和郑萃云,还是陆慎行、郑萃云和莫护工,她怕惹得他不高兴,也就不问了。

  刚下楼拿了些糕点,严梓枫就得到了答案,郑萃云挽着陆慎行下楼来,宴会厅完全没有莫护工的影子。

  陆慎行礼貌地笑着致辞感谢各位来宾,又说了一堆客套话。

  严梓枫和陆景佑站在离台子较近的地方,距旁边的人有些距离,严梓枫仰头望着陆慎行说:“景佑,你不喜欢爸,是吗?”

  陆景佑从来都没怎么正眼瞧过陆慎行,他从前一直不按陆慎行安排的路走,他创立云尚集团,他把陆慎行赶出华海,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讨厌陆慎行吧。

  严梓枫望向陆景佑,他没有说话,但看着陆慎行的目光如平常一样淡漠。

  “景佑,你为什么把莫护工安排给妈妈?”严梓枫好奇,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母亲出轨其他男人,可如果不是他的庇护,莫护工绝对不可能平安待在郑萃云身边,陆慎行的性格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养个小白脸。

  “婚姻是双方的忠诚,如果一方已经毁约了,另外一方何必还坚持忠诚?”陆景佑漠然说,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在深夜里孤苦地哭泣,从前他比不过陆慎行,可如今他已经羽翼丰满,能保证自己的母亲晚年幸福。

  严梓枫蓦地心口一窒,如果他是这样的想法,那他认为她背叛的那三年里,他该是早已背弃了她们的婚姻吧。

  陆慎行讲完话,郑萃云又接着说,她说的什么严梓枫全没听进去,她紧握着手,指甲几乎陷入肉里,既然他背弃了他们的婚姻,那为什么又要寻回她。

  严梓枫还是第一次作为陆夫人参加陆家的酒宴,郑萃云和陆慎行挨个接受宾客的祝酒,陆景佑和严梓枫自然也要站在身边。

  起初,严梓枫还能象征性的小酌几口,可她的酒力太差劲,没几口就头开始发晕,应该是酒劲上来了,她穿着高跟鞋,感觉有些脚不着力,只好手搭上陆景佑的手臂。

  陆景佑侧头看去,这才发现严梓枫有些不对劲,侧头在她耳边问:“你真喝酒了?”

  严梓枫眯着眼睛看他,这么多人看着还能假喝酒。

  陆景佑看严梓枫一脸迷茫,就明白她醉了,他以为她清楚自个的酒量也就没提前叮嘱她,还想着她也就举着杯子抿下嘴,没想到她会真喝。

  “头歪到我肩膀上!”陆景佑低声在严梓枫耳边吩咐。

  可严梓枫没明白,摇了下头说:“不用,我还不想睡。”

  她声音还挺大,刚过来的宾客愣了下,看着严梓枫,陆景佑恨不得拧红她的脸。

  “爸妈,伯父,梓枫有些醉了,我送她去休息。”陆景佑酒杯给了一旁的服务生。

  严梓枫还想说自己没醉,可没来得及就被陆景佑一手捂住了嘴,拥进怀里,扶出了宴会厅。

  厅外有个靠阳台的房间,是休息间,陆景佑扶着严梓枫坐到了欧式的碎花沙发上。

  “你就在这休息一下。”陆景佑拿了条毯子给严梓枫披上。

  “哦,那你呢?不睡觉吗?”严梓枫仰头模糊地视线里,陆景佑高大的声音挡住了灯光。

  陆景佑皱眉,她手里的酒杯也就少了半杯,就醉成这样了。

  “我出去跟爸妈他们打个招呼,就带你回去。”陆景佑说,他还得跟严守城说需要她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不然按照严守城的意思,过几天就把严梓枫接回严家住了。

  严梓枫点了头,一侧身就歪倒在了沙发上,陆景佑给严梓枫拉好了毯子,出门叫了服务生守在门外,才回去宴会厅了。

  陈慕亭在宴会厅眼睛就没离开过陆景佑,看到他扶严梓枫出宴会厅,好久都没回来,她就寻了出来,却在走廊里看到他从一间房里出来,然后背着他走想了宴会厅。

  估计严梓枫在那间房里,陈慕亭想了下,径直走向那间房。

  “小姐,那位先生刚吩咐,不许任何人进这间房。”服务生挡住了陈慕亭。

  “嘁,本小姐可是景佑哥哥最宠的人,你赶紧让开。”陈慕亭推开服务生打开了门,就看到严梓枫侧躺在沙发上,脸上两坨红,像是醉了。

  她回想了下,在宴会厅一直盯着陆景佑和严梓枫,也没看到严梓枫多喝呀。

  “喂!”陈慕亭走过去伸出手指戳了下严梓枫的肩膀。

  严梓枫没有反应,陈慕亭又用力的戳了两下,严梓枫才慢慢睁开了眼,眯着眼睛看着陈慕亭。

  “你是谁啊?”严梓枫脑袋发晕,语调慢了几个拍子。

  “我是陈慕亭啊!”陈慕亭说,又自言自语地嘀咕,“两个小时前还在宴会厅外面见过,转眼就忘,老了记性不好吧。”

  “你有事吗?”严梓枫摇晃着坐起来,手握成拳捶自己的头。

  “我可看见了,你没喝多少酒,别装醉啊!”陈慕亭说。

  “我没醉啊。”严梓枫抬头眼睛瞠大了,证明自己没醉。

  “那正好,”陈慕亭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对严梓枫说,“我告诉你,景佑哥哥是我的,你跟她结了婚也不算,我几年都没看到过你,你们婚姻肯定不幸福,早点离婚吧。”

  严梓枫仰头好像很认真的在听陈慕亭说话,等她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你点头什么意思?答应啦?”

  严梓枫皱眉:“答应什么?喂,你是陆景佑哪次带出去的小嫩模吧,我告诉你,陆景佑带出去的嫩模多得是。”

  陈慕亭一听怒了,当即咆哮:“我才不是。”

  “喂,现在的小三都这么张狂吗?”严梓枫说迷糊地眨着眼,摇头挥去睡意。

  “我说了我不是,你乱说什么!”陈慕亭气的跳脚,伸手推了下向前倒的严梓枫。

  严梓枫猛然倒向椅背,后脑勺撞到了椅背上,疼得捂住了头。

  陈慕亭没想到严梓枫这么没力,听到她头撞上椅背的声音,她都觉得头皮发麻。

  “喂……是,是你自己没坐稳啊!”陈慕亭有些胆颤的结巴。

  严梓枫也气恼,捂着头另一只手抓起一旁的抱枕就扔向陈慕亭。

  “你们要陆景佑就拿去好啦,我才不要他!”严梓枫愤懑地说,他招蜂引蝶地,谁要啊!她三年都记着他,宋珝再好,她也没半点被感动过,可是他呢?说什么何必坚持忠诚,都是借口,自己不忠诚于他们的婚姻,还要说她背叛做借口。

  陈慕亭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哪有人敢惹她半分,严梓枫竟敢打她,她怒不可止,捡起地上的抱枕向严梓枫砸去。

  “你个……”

  “你在做什么?”门口传来一声暴戾的质问,

  陈慕亭转头看去,陆景佑正走来,脸上有她从没见过的怒意。

  “景佑哥哥,她先拿抱枕扔我的。”陈慕亭委屈地指着严梓枫说。

  陆景佑已走到沙发边坐下,抱起严梓枫。

  严梓枫不知道是头晕还是头疼,反正头很难受,她抱着头喊疼。

  陆景佑不知道在她看到之前,陈慕亭还有没有动其他的手,他扶着严梓枫问:“严梓枫,哪里疼?”

  “陆夫人刚才被这位小姐推着脑袋撞到了椅背,可能是脑袋后面疼。”服务生连忙说,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担责任。

  陈慕亭气急,瞪向服务生:“你乱说什么!不是我推的,她自己没坐稳。”

  陆景佑扫了陈慕亭一眼,陈慕亭连忙缄口,不敢再说话。

  “这里疼吗?”陆景佑手抚上严梓枫的后脑勺。

  “啊,疼,不要碰!”严梓枫疼得整张脸都拧巴了。

  陆景佑疼惜得连忙说:“好,不碰。”

  陈慕亭看着陆景佑手握住严梓枫的脖子,以免她头乱动碰到伤口,还温柔的哄她,心里闷着气,什么时候景佑哥哥这么温柔过。

  “头不要乱动,趴在我肩膀上。”陆景佑抱起严梓枫,有厉眼瞪住陈慕亭说,“离梓枫远点。”

  陈慕亭还想开口解释,可陆景佑已经抱着严梓枫出了房间,她颓废地跌坐进沙发了,门口的服务生生怕这位小姐迁怒到他身上,连忙躲开了。

  “这不是陈小姐吗?怎么了?一个人坐在这里生闷气。”关北北走进来捡起地上的抱枕走到陈慕亭身边问。

  陈慕亭斜眼打量了下来人,不屑地说:“关你什么事,走开。”

  关北北吃了一瘪,脸色瞬间冷了下,又瞬间恢复了笑容。

  “我这不是见过陈小姐,知道陈小姐人善良,没想到还有人会惹陈小姐嘛。”关北北说,“我刚看到陆总抱着严梓枫出去,是不是陆总惹陈小姐不高兴了?”

  陈慕亭站猛地站了起来说:“你好烦,说了关你什么事啊,我没见过你好吧。”

  关北北跟上走出房间的陈慕亭:“陈小姐忘记了,在陆总办公室我们见过的,陆总投资了我的影视公司。”

  提到陆景佑,陈慕亭停下看了一眼关北北,又继续向前走去,警告关北北说:“你可别想打景佑哥哥的主意,他有老婆了。”

  “什么啊!”关北北故意诧异的笑了下,“我怎么可能打陆总的主意,他虽然跟他老婆关系不好,可不是还有陈小姐吗?”

  陈慕亭这下完全站住了,转身面对关北北说:“景佑哥哥和严梓枫关系不好?你怎么知道的?”

  关北北微微笑了下说:“我跟陆总合作这么多年,我又深处娱乐行业,怎么会不知道点消息,陆总当年被他爸逼着娶了严梓枫,严梓枫嫁给陆总也是为了拿嫁妆救她爸的公司,他们结婚之后,很多人拍到他们不合,不过陆总不想家丑外传,都压下来了。”

  陈慕亭半信半疑,看关北北的样子又不像说假话。

  “对了,听说这几年,严梓枫都在美国,而且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算是出轨在外。”

  “什么?她竟然还敢出轨!”陈慕亭气愤,想起刚才陆景佑对严梓枫那么温柔,更是气不过,“景佑哥哥怎么还会带她来陆阿姨的寿辰宴。”

  “还没离婚之前,陆总估计是不想让传言影响了陆家。”关北北说。

  “慕亭!慕亭!”

  陈慕亭正在气头上,听到陈夫人喊都没应答,陈夫人只好走过来。

  关北北颔首向陈夫人打了招呼:“陈夫人。”

  “嗯,你好。”陈夫人没见过关北北,只是礼貌的应了声。

  “慕亭,要回家了,你在这做什么?”陈夫人看到陈慕亭一脸的气性。

  “没什么!”陈慕亭扭头就走,陈夫人追上陈慕亭,“你这孩子,脾气说来就来,被宠坏了。”

  关北北看着她们远去,目光在陈慕亭身上转了几圈,收回视线,转身从走廊另一个方向离开。

  严梓枫的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车上就清醒了些,回到家里被陆景佑灌了一杯蜂蜜水,没过多久就整个清醒了。

  陆景佑拿着药水进来地时候,她正坐在床上,回想醉了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醒了?”陆景佑话冷得比窗外的凉风还低几个度。

  严梓枫刚想起她在休息间遇到了一个要教训她的嫩模,估计是陆景佑惹的哪朵桃花,又听到他冷不丁两个字醒了,气性也就上来了,扭头不理他。

  陆景佑眼皮子跳了下,她还敢一副生气的模样,谁给她的胆子,刚才在房间里面怎么对陈慕亭说的。

  ‘你们要陆景佑就拿去好啦,我才不要他!’

  这么大方,哦,不,应该说是满不在乎,她不在乎他,那在乎谁?在她生命最关键的与病魔抗争的三年里陪着她的宋珝吗?

  “药,自己涂!”陆景佑把药扔到了床上。

  严梓枫瞥了一眼,半点没动的意思,她招谁惹谁了,上午崴脚,晚上撞头,还得受着某人冰冷的脸。

  “涂药不知道啊!”陆景佑气愤,“非得我来?”

  严梓枫也不想闷着气了,转头直视陆景佑喊:“谁让你来啊,我就不涂,也不让你涂,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不管我的事?那关谁的?”陆景佑猛地俯身,双手握拳砸在床上,震得严梓枫晃荡了两下。

  陆景佑手撑在床上,目光刚好与严梓枫平行,严梓枫也睁大了眼,瞪着他。

  “谁都不关,我哪有陆总那么大魅力,多少人抢着!”

  陆景佑的拳头握得咯吱响,他炙热的气息喷在严梓枫脖子上。

  “多少人抢,你严梓枫偏就大方,谁要都可以是吗?”

  陆景佑幽深的眸底倏地窜起了火焰,抓住严梓枫的双肩,差点将她提起来。

  “严梓枫,你就半点不在乎是不是?你在乎谁?在你病弱的时候陪着你的宋珝?”

  “陆景佑,你别乱指责别人,在我生命那么重要,最艰难的阶段,宋珝陪着我,我很感谢他,可……”

  “你生命最重要的最艰难的时候,是我不想陪着你吗?你是推开了我!”陆景佑怒火更盛,有一个男人在她生命的某个阶段比他更重要了,可这一切都不是出自他的意愿,是她选择的。 顾此一生,温柔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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