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将军血:狼烟再起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朝臣待漏

  治粟杂役少人问。

  尊声将军喜在心。

  张恕笑得热烈,拱手一礼:啊哈,客气了!尊驾先请。

  仆人牵过马匹,头前带路,张恕紧随其后,简直看花了眼,好一个深宅大院!

  虽是假山,山也奇,虽是静水,水也秀。楼台亭阁,星罗棋布,造型各异,虽是旧物,十分别致。奇花异草,点缀其间,相映成趣,小中见大,画龙点睛。

  张恕先到住处,小院幽静素雅,一切已安排停当,丫鬟仆妇围着他伺候,真是十分不自在!热热乎乎一洗风尘,早有小厮捧来华服,服侍他穿戴整齐,把他的,这还是自己吗,简直一少爷羔子!

  晚宴甚是丰盛,冯毅将军亲来相陪,话依然不多,只是回到家中,似乎面色和缓不少,对张恕也甚是亲近,爱才之心自然流露……

  名爵如粪土,勇士不可轻!

  张恕知他亲眷久别,一刻千金,便请冯将军自便,无论如何不让再陪。冯毅笑容灿烂,也就起身告辞,说明日入朝面君,早安排下家院,陪同张恕逛逛帝京。张恕不愿麻烦别人,含糊虚应两句,恭送冯将军出门。

  漫步自家院中,景物熟悉又陌生,冯毅心情不错。

  他已面见皇上,皇上龙颜大悦,说没用他费心,边关诸将些许兵力,就杀得胡儿人仰马翻!当即慰勉了冯毅一番,赏赐玉马一对,珊瑚一树,玉璧金银若干,说远征事大,明早朝议。他也将马正山请兵之意,再三禀明父亲冯不疑,请父亲务要支持出兵,冯老丞相见了儿子,乐得合不拢嘴,蒲团也不坐了,拂尘也扔了,只是一个劲说好。

  皇上雄武,公卿用心,家父赞成,但愿明日朝议天从人愿。

  冯毅加快脚步,向自家院落走去,那里贤妻爱子乖孙正在恭候……

  天将五更,晨风微寒,朝臣待漏,未央宫前。

  吆,这不是冯将军么!您回朝了!老夫悬望久矣,别来无恙乎?有老臣识得冯毅的,嘴上寒暄热络,心中却嘀咕:今日怕是有事儿要议!

  文东武西,分列两厢。

  皇上准时上殿,勤政得很呢,他端坐龙椅,虎目一洒,八面威风,气度不凡!看他年纪虽长,哪有半点昏聩之色!冯毅心中激荡,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大国之君,雄霸天下,这才像个出兵的样子,气质统一着哩……

  愿执帝国长鞭,为王扫荡胡尘!

  冯毅出班奏事,直奔主题。

  皇上抓起一本奏折,慢慢展开,铺在龙案之上,读了起来,神色甚是嘉许:“赖圣上仁德武略,四夷宾服,万邦来朝,天下承平久矣,此万民之福也!”

  金伯喜不动声色,心道:拍马媚上,文武之常,有什么稀奇?

  皇上瞅了他一眼:啊,金相,代朕读来。

  金伯喜恭谨上前,接过奏折,读了起来。

  “然臣闻‘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近日胡虏重兵犯境,此其志不在小,赖圣上洪福、诸将用命,臣等侥幸大败之。”

  御史大夫索睢心中窃笑:大将军开始表功也!

  自从婉拒太子,仓促嫁女,为朝野所笑。谁想索中丞因祸得福,不久便升任御史大夫,终于位列三公,祖坟上大大地冒了股青烟。把他的,鸿运来了挡都挡不住!皇上看上咱啥哩,莫非皇上不喜朝臣结交太子,自己歪打正着?圣意难猜呢……

  “胡虏今虽遁逃,然则野草虽焚,其根不灭,猛虎虽伤,终将噬人!”

  哦,这是劝皇上斩草除根。

  “东胡单于呼斯猲者,不世出之雄主也,沉毅雄略,宽厚得人,西胡诸王纷争,终非其敌手,假以时日,草原一统,胡虏益强,终不可制也!”

  言官汲渊不住地点头,大将军之言是也!

  “臣请大军三十万,且为圣上吞之,永绝北疆后患!”

  金伯喜停顿了一下,哦,果然是入朝请兵啊。

  “大兵远征,虽费国帑一时,然则此乃万世之利也,子子孙孙安享太平,必念圣上洪武仁德也!至若姑息养奸、养虎为患,终非仁人之所为,其奈天下苍生何?”

  奏折戛然而止。

  金伯喜心中窃笑:马正山!亏你是个大将军,毕竟不会说话,这不是挤兑皇上么,不同意出兵,便不是仁人……

  皇上微微一笑:大将军寥寥数语,言简意赅,利弊自明,汝等文臣也该学学!呃,尤其——汲卿,前番你洋洋五千余言,尚且言不及义……

  群臣尽皆大笑,这个小小的汲渊,一贯卖弄才学,酸腐得要命。本是切言时弊,却从三皇五帝说起,气得皇上差点儿打他屁股。

  待众卿笑罢,皇上从容问道:大将军之意,诸卿以为如何?

  群臣低头不语,不知是在苦思冥想,还是地板上有花儿,值得凝神细看。皇上历来英明,自有主意,谁愿先出头哩,万一揣摩错了,岂不触怒龙颜,可是大大地不妙。

  冯毅久离朝堂,甚是不耐,裘戎那厮说得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哩!占着茅坑不出力,算个甚么撮鸟。

  他出班奏道:大将军苦心戮力,赤心谋国,臣附议!

  颇有些文臣听着别扭:军营来的,就是不会说话!尔等忠心谋国,我等便是尸位素餐么?真真岂有此理!

  皇上微笑道:将军赤心,朕已尽知。众卿都赞成出兵么?

  汲渊终于跳将出来,给皇上躬身一礼。朝议庭争,他一贯不肯落后,只是适才被皇上取笑一番,心中稍感不爽,是以闷了这许久。

  皇上似乎甚是期待:啊,汲卿有何高论,快快讲来!

  汲渊气贯长虹,声震屋瓦:蚩尤作乱,黄帝破之,共工不德,颛顼驱之……

  皇上眉头一皱:卿只说紧要的……

  汲渊笏板一竖:微臣以为,大将军之言是也!

  赞成出兵!这不就完了吗!恁啰嗦……

  汲渊还想再说,皇上却目视御史大夫:啊,索卿以为如何?

  索睢恭敬出列:臣思谋未定……

  见皇上似乎不悦,索睢忙道:呃,臣以为胡地僻远,易攻难守,得之无益,徒费资财,疲敝百姓而已……

  “且胡儿茹毛饮血,其智未开,终究无能为也!”,索睢一锤定音,再也不管皇上是否喜欢。

  索大人高论!颇有文臣颔首称是。

  此时一位偏将大步入殿,朗声启奏:回禀万岁,太子、楚王稍后便到! 将军血:狼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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