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将军血:狼烟再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剑下留人

  疆场杀狼技。

  今日且屠狗。

  王俊这一剑十分霸道,虽未要了单五性命,却痛得钻心。这厮惨叫一声,脸色蜡黄,汗透衣衫。

  众豪客吓得心惊肉跳,抛下张恕和马休,一齐来救单五。

  王俊抽出宝剑,霎时血光飞溅。单五疼翻在地,唰地一下,面如土色,晦暗无光。王俊无心结果他性命,正欲扭身旁走,众豪客大刀已至,却是要命的架势。王俊顾不得许多,暴喝一声,雷霆万钧,一式“霸王绝命”风狂雨暴,惊碎人胆。

  只见一条黑影,裹着一道闪电,向众豪客滚去。

  张恕心知,此式一出,再无活口!

  好汉且请住手!有人大喝一声,语气十分惶急。

  那黑影闪电倏地侧滚,蓦然定住身姿,就凭这一手收发自如,足令无数豪客自叹不如。王俊举目观瞧,一匹骏马驰至,一人飞身下马,脚不沾地,连跑几步,匆忙抱拳施礼,连连致歉。

  看来者年纪面相,是个稳重长者,相貌堂堂,十分精神。老者转身扶起地上的单五,一边撕块衣襟替他包扎,一边责备道:老庄主吩咐,不可对三位好汉无礼!

  张恕心中起疑,“老庄主”是谁?听这老者弦外之音,“老庄主”似是知道单五要与我等为难?

  且不管他,眼下丝毫不能大意,还是护住马休要紧!他宝剑剑尖指地,看似好整以暇,实则戒备森严。

  王俊却不客气,喝道:你这老者,乱喊甚么!耽误我砍下这十几颗人头!

  众豪客听得后颈发凉。

  老者赔笑道:多谢小哥手下留情!我家庄主有令,务请三位好汉庄上一叙,他老人家当面赔罪!

  庄是什么庄?庄主是谁?你又是何人?

  啊,就是前面赵家庄,离此二十里。我家庄主是赵员外,我是他义兄佟简。

  哼哼,铜锏,还铁锤呢!我们不去!尔等若不想死,给我统统退下!王俊中气十足,言如崩豆,声似炸雷,众豪客无不心慌,远远退避数十步外。

  老者并不生气,还想再请。王俊喝道:休得啰嗦!冲张恕使个眼色,二人护着马休,缓缓退走。马休却不肯走,吵嚷不休:骗子!快还我的宝剑!

  其实王俊、张恕皆看得清楚,这老者佟简深藏不露,若论本事,恐怕远非单五可比!虽然他看上去慈眉善目,气量颇大,但听他言语,分明和单五熟识。保护马休可不容弄险,此时纠缠不得,还是先走为上!

  至于碧潭宝剑,单五并未带在身上,回头再想办法。张恕扯了马休一把,冲老者草草一礼:前辈体谅,后会有期!

  王俊虚张声势,回头喝道:单五,你若再敢作恶,日后定然取而狗命!

  单五何尝受过这等委屈,心中怒极,不顾肩伤,挺刀欲斗。老者面色一沉,赶忙伸手按住,任由三人去得远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张恕等回到官道,匆匆寻着马匹,怕再生枝节,忙打马扬鞭,转眼驰出数里。忽见前方数人静立路旁,看穿着讲究,冠带随风飘扬,看体型精悍,举止英气外露。

  三人抽出宝剑,拉住缰绳,缓辔而行。行至近前,路旁闪过两人,身高均在八尺开外,目中精光四射,一看便是武艺在身。二人同时拱手为礼:奉我家庄主之命,特来迎接三位好汉!

  又是“庄主”!你家庄主是谁?张恕声调不高不低,不卑不亢。

  啊哈,我家庄主赵员外,再三致意三位好汉!

  哦,还是赵员外。

  我不认识他!王俊言语刚直,护着马休策马而过。张恕随后赶来,身后两位大汉尚自殷勤相约:三位好汉留步……

  又驰出五六里,前方路旁又有数人,似是静立迎宾。见三人飞马驰来,忙道:三位好汉留步,我家庄主有请……

  你家庄主还真执著,真是奇之怪哉!

  这次索性停也不停,手拎宝剑,打马而过。背后传来只言片语,消逝在呼呼风中,也不知喊些什么。

  马休只疑此地凶险,一言不发,只顾纵马狂奔。张恕、王俊追上,翼护左右,并驾齐驱,遗下一路烟尘,滚滚不息。

  前方官道一转,忽然变成了青石路面。三人拉住坐骑,眼前一座牌坊巍峨矗立,三层飞檐,气势恢宏。檐下精雕细琢,镂刻着一个个故事,人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有圣人讲学,门生如云;有告老致仕,渔樵耕读;有田园牧歌,幼童骑牛。

  中间三个篆体大字:赵家庄。

  张恕和王俊均是心中一动。

  庄中古树成行,街巷齐整。看屋舍讲究,均是青砖黑瓦,干净利落,一看便是富庶之地。

  三人策马行过牌坊,急急如过江之鲫。

  忽然,前方小巷中转出数人,个个精干,一齐拦住去路。

  王俊疑道:莫非又是什么赵庄主所差?

  啊哈,三位好汉且到庄内一叙,敝庄赵庄主有请!

  果不其然!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叫人捉摸不透!

  当路者恭敬有礼,并无霸蛮之意。虽则形神各异,看步态气宇,俱是练武之人,而且武艺不低。

  是敌是友?福祸难料。张恕手按剑柄,微微一笑:我等素昧平生,如此再三礼遇,倒叫人受宠若惊了!

  敢问贵庄庄主何故相邀?

  这个却是未知,赵庄主已摆下酒宴,只说定要请到三位好汉。

  马休还惦记着碧潭宝剑,心情十分不爽,冷哼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怕是鸿门宴吧!

  啊哈,公子说笑了,当路者笑意盈盈,并不着恼。

  听他言讲,愈发糊涂,也愈发戒备——当初乍逢单五,他也是这般和善——张恕客气道:多承厚意,我等要事在身,他日再来叨扰,

  说着双股一磕马腹,战马吃疼,长嘶一声,向前急冲。马休、王俊拍马跟上。当路者不敢硬拦,赶忙让开去路,张恕三人飞马而过。

  战马撒着欢儿飞奔,跑出数十里这才停住。马休有些疲累,说二位哥哥,看前方有个祠庙,我们过去歇息片刻,吃些干粮可好?

  这位公子哥平日养尊处优,娇气得很,张恕无奈,只得说好。三人牵马入院,院中一株大树,枝叶繁盛,树下一张石桌,几个石凳。祠庙朴陋,也不甚大,并无游客,供奉着不知哪路神仙——蓝脸、虬髯、绿帽、红袍。

  毛神滑稽。

  略显诡异。 将军血:狼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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