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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魏王无忌

  王者何故隐深山?

  说破身份惊煞人!

  马休大步近前,端详着魏无忌,忽然深施一礼:“小子无知,有眼无珠,这厢赔罪!……家父名讳马正山。”

  魏无忌一笑:“你是……马槐老将军的孙子?”

  马休愈加吃惊,再也不敢无礼,恭恭敬敬道:“正是,小子马休,以前常听爷爷提起魏王威名!”

  魏无忌摇摇头,惨淡一笑。

  小子可不是溜须拍马!

  马休说话有些急促:“爷爷曾说,大王提一旅之师深入西戎,俘获番王以下大小贵人三十余人,又悉数释放!西域从此安宁,大王可谓大勇、大仁、大智!”

  张恕、王俊惊异不已,有些合不拢嘴。

  这位半老书生如何却是魏王?

  又缘何避居山林?

  想起自己赴任临津小县,途中遇到那位大骗子蒉四儿,那厮竟然冒充相府金公子!眼前这位莫非也是大骗子?

  看着又全然不像。

  张恕心思飞转,忽然想起,在那“天涯别院”,姜婷儿讲起其父姜博古旧事……姜博古曾深得一位魏王赏识,还赢他千金……张恕忽而抱拳一礼,言语甚是突兀:“晚辈曾闻晋楚城濮之战,倘若老先生为帅,楚国当以何策致胜?”

  这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问得没头没脑,众人皆是不明所以。

  魏无忌一脸诧异,半晌才道:“二十余年前,也有人跟老夫谈起城濮之战,也是位年轻壮士,满腹才学,风流倜傥……”

  张恕心中一动,问道:“敢问那位壮士姓甚名谁?”

  魏无忌神情更是诧异:“阁下……是姜博古什么人?”

  张恕心中一喜:“曾有一面之缘。”

  魏无忌静默良久,叹道:“此人天纵大才,老夫本来向朝廷推荐,无奈彼时老夫正遭人猜忌……”

  “后来听说,他只得了个县令之职,栋梁之木偏作烧火废材,实在是可惜!”,魏无忌扼腕而叹。

  此人所言,竟然和姜婷儿所述分毫不差!

  果真是皇上的御弟魏王殿下!

  张恕唏嘘不已,一揖到地:“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魏王殿下恕罪!”

  呀,堂堂魏王遁迹山野,令人难以置信,必有难言苦衷。

  此中滋味,谁人能解!

  张恕忽然想起,那位黄尚公子,与魏王叔侄相称,又是何人?

  想必是个王子?总不成是位皇子?魏王劝他休与其父作对,也是可怪,天下哪有儿子与老子作对的道理?放着舒坦日子不过,行走江湖寻找帮手,只为与父亲作对?

  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这贵胄人家的事儿,真是难以索解!

  张恕思绪浮动,忽又想起,自己曾在押解从军路上,偶遇金伯喜丞相和楚王殿下。那楚王年岁不大,派头可比这黄尚阔气多了,莫非他还是个受气的王子……

  魏王看张恕有些发呆,忽然叹道:“可惜!可惜!”

  张恕不知他何意,静听下文。魏王太息道:“安得猛士兮镇四方!二位壮士武艺出众,堪当国之爪牙……可惜世上不再有魏王……”

  “来人,摆酒!老朽与诸位英雄畅饮几杯!”,魏无忌抛却伤感,精神重又焕发,看意思要招待大家。

  看看王俊,瞅瞅韩嫣,又瞥瞥马休,张恕刚要谦让,马休慷慨搭腔:“晚辈多谢大王!叨扰了!”

  他倒不客气。

  也是,今日无端被那姓孙的捉住,又担惊又受怕的。看天色已晚,饥肠辘辘,先吃他个娘的!既然暂无危险,张恕、王俊也就顺水推舟,韩嫣自无不可,只要张恕在。

  张恕忽又想起王干那奸徒,适才诸人全神贯注,倒把这厮忘了!有许多机密话倒被这厮听到!环顾院中,不见此人踪影,看地上两截断布带,这厮不知在哪儿藏了匕首,偷偷割断绑绳,溜之乎也。

  果然是个奸猾之徒!

  魏无忌知道张恕心思,轻叹一声:此等屑小鼠辈,随他去吧。

  大堂之中,张灯结彩,亮如白昼。桌上并无甚珍馐,荤的不过野羊山兔,素的不过竹笋野菜,清汤无非芫荽山菌,黄酒只是去岁新酿。张恕几人倒吃得津津有味,喝得肚腹温暖,通体舒坦。

  席间通报姓名,那赳赳武夫凑巧姓武,名元杰。长大汉子名唤孙辉祖,俱曾是魏王贴身大将,早年间从征西戎,斩获众多,居功甚伟。后来魏王失势,从人多作鸟兽散,难得这二位将军忠心耿耿,舍命相随。

  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真乃世间大丈夫、真君子!

  孙辉祖把盏向王俊、马休赔罪:“不瞒二位,过往常有京师走狗前来哨探滋扰。孙某便在山神庙中权充庙祝,暗中查勘往来行者。谅孙某是个粗人,俺见诸位迥异常人,错怪大家了!”

  说着一饮而尽,十分豪爽。

  王俊赶忙逊谢,马休却毫不客气:“孙将军耍奸使诈擒住我二人,还重手逼问,实实可恨之至!”

  孙辉祖哈哈大笑,向众人叙说:“在山神庙前,这位王俊兄弟与某家上百回合不分胜负。俺只好声东击西向马公子下手,王兄弟救人心切,便中了俺的计策。侥幸啊,侥幸!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

  孙辉祖又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再自罚一杯行了吧?

  众人都笑,马休余怒仍是未消,孙辉祖笑道:“马公子,俺把对那些狗腿子的怨恨都撒在你身上,下手是重了点儿。恕罪啊!恕罪!”

  第三杯又是喝得涓滴不剩。

  马休哼了一声,看来受罪不轻,难以释怀。魏无忌见状,也笑着为他压惊,马休这才不再纠缠。

  问起马休何以至此,今欲何往?马休并不透漏实情,只说是游历天下、增长见闻而已。魏王无忌点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好个后生!马正山的儿子果然不同!与寻常京师纨绔天壤之别。

  魏王身居山野,终归心系朝堂,有意无意、旁敲侧击问起朝中事宜。

  马休多曾瞒着爷爷,偷偷与一干贵胄公子厮混,此时将道听途说的传闻大略一说,真还八九不离十。又说与魏王两个爱子多有来往,这两人人品才学多有长进云云……当然,将一起逛花巷青楼之事隐去不说。

  “难得如此!难得如此!”,魏王无忌一饮而尽,慨叹不已。

  唉,魏无忌也曾风光无限,如今树倒猢狲散,谁还敢结交魏王之子!

  马正山的儿子果然有种! 将军血:狼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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