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几乎就在同时,从麟嬴的口中竟然发出一声难以言表的娇吟声,整个屋内连同屋外随着这声略显高亢的叫声瞬间就像被凝结了一般,谈不缺吓了一大跳,连忙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边说着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徵儿,却发现她的一张小脸正由最初的惊讶迅速涨得通红起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耳旁再次响起麟嬴的声音,这时他的脸也红到了脖子根,麟嬴压抑而有显得极度兴奋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气中:“哦——好舒服,再用力,让我死吧,啊啊——”
不等谈不缺从这销魂蚀骨的吟叫声中反应过来,若非亲眼所见,他真的难以相信此时的麟嬴一边口中不停地发出一串串毫无音节的喘息声,脸色却是平静异常,一双眸子更是澄澈如水。她勉力抬起一根手指,指着地面上的那滩血迹。
谈不缺很快就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无语的同时也不由地暗暗称赞她的机变,连忙示意徵儿和阿儿她们迅速悄悄地收拾好整间屋子。
谈不缺几乎能想得出来屋外那几个人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两个道貌岸然的老人,一名屋中女子的未婚夫,这时他们有些明白过来为何大尤吞吞吐吐不肯说明,却又想尽办法拼命地拦阻他们,这种事情的确是没法说出口,即使屋中的那个女子本就盛传三千面首,醉生梦死。
这让本就不近女色的司武徐夫人大为恼怒,甚至都有些后悔先前还帮她解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真想直接掉头回府,但只可惜这次事情实在太过严重,他不但不能愤而离开,而且还要硬闯“春房”。
眼看着一旁林宣那张俊美的脸庞早已变得铁青扭曲,嘴唇都被咬破鲜血长流。徐夫人只好硬着头皮,故意大声干咳下,沉声道:“箭壶城神武司司武徐夫人有军戎要事急需面见禀报少嬴大人!”
屋内的麟嬴听到这个声音,娇哼之声顿时停止,沉默了好几秒钟,才“啊”地尖叫一声,然后慌慌张张地回应道:“是……是……叔……叔父啊,是什么事这么重要,军……军戎之事,一切全由叔父自行处理便……便好……”
“此事事关箭壶城的存亡,夫人实在是做不得主,必须与少嬴大人商量对策,另外,玄法司的司法和道元司的司元两位大人也已到了,此刻就和我站在一起。”
司武徐夫人阴沉着脸继续说着,只听见屋内又是一声麟嬴的惊呼声中,满是羞愤与惭愧之意,磕磕绊绊道:“哦……哦……是这样子啊……啊……,那、那稍微……等……等我一下,我……我穿……穿件衣服……就好……”
“……”
又是一阵沉默,唯有屋内那传出的窸窸窣窣声,过了片刻后才听到麟嬴有气无力地说道:“可……可以,叔父你……和他们都进来吧!”
司武徐夫人强忍住怒气,和其他两人推门而入,首先落进眼中的便是那张精美绮丽的床榻,粉红色的纱帐半卷,酥胸半露,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拥被而坐的麟嬴,面色酡红,整个人像团棉花娇柔无力地躺在谈不缺的怀中,床榻被纱帐遮掩的部分隐约还能看到伏有人影,看那娇小的体型似乎也是女子。
谈不缺向门外看过去,除了一脸刚毅之色的司武徐夫人自己认识外,其他一老一少两人想来便是那司法陆世良和司元林宣吧。那名姓陆的老者倒没什么,只是谈不缺与那名二十来岁的紫衣年轻人的目光相遇时,心里不禁一连打了好几个突,如果人的目光能杀人的话,谈不缺感觉自己至少已经死了十次入次了。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这三位箭壶城最有权势的人物,除了嘴角蠕动了几外,什么都不能做,莫名的压迫感几乎让他窒息,他突然心中窜起一股无名之火,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就朝那司元林宣回瞪过去,心里喊道,你自己又是高富帅又是官二代,自己连未婚妻都看不住能怪谁,有本事你去咬她呀,瞪我干啥。
麟嬴似乎察觉到了谈不缺和林宣两人的表情变化,尴尬地冲林宣笑了笑,柔声道:“子扬,生气了?你的胸襟啥时候变这么小了,别多想,”说着向谈不缺的怀里又钻了钻,一指谈不缺,道,“子扬,他是人家新得的一件宝贝,等玩腻就丢掉,你可千万别吃醋呀,全箭壶城都知道,你才是麟儿的未婚夫!”
谈不缺暗暗叫苦,自己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地,这仇恨拉得也是既稳又妥啊,还有你个麟嬴还真是……当着未婚夫的面这么肆无忌惮地钻进别的男人怀里,还说什么你可是我的未婚夫这种话,也亏那司元林宣还真忍得住,就连谈不缺自己都暗暗佩服,即使很明显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却还是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麟儿,不会的,还是正事要紧!”
“大……大家都先……坐下吧,”大尤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才说到一半就猛地感觉一股无形的巨力袭来,全无抵抗地就被司武徐夫人拂动的袍袖直接甩出了屋子,后背直接撞塌院中的那只帐篷,“咔啦啦”地摔倒在地上,唉哟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接着,徐夫人又冷冷地看着谈不缺,对麟嬴道:“事关机密,闲杂人等还是让他出去吧!”
闲杂人等?谈不缺心中冷笑一声,就你们这些破事,老子还真没一点兴趣,他这么想着就准备起身离开,不想却被麟嬴暗中悄悄拉住,微微一怔,就听她开口对徐夫人道:“叔父,他……麟儿现在……”说着说着小脸就越发红了起来,声若蚊蚋,“没有一点力气……”
若非他们三人皆是顶尖高手,还真的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谈不缺一边为自己的无端惹来林宣滔天怒火而不满,一边又看着那司元林宣精彩的表情而感到一阵阵说不出的痛快,倒像是砍了他十七八刀一样。
司武徐夫人最终还是妥协了,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罢了,麟儿,今天其它什么都不说,只说一件事。”
“叔父你说,什么事,麟儿听着!”麟嬴索性完全靠在谈不缺的身上,有气无力道。
司武徐夫人看了其他两人一眼,取出早已藏在袖中的一卷竹简,“哗啦”一声展开摆在麟嬴在面前,一字一句道:“这是半个时辰前我刚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战报,你自己看看吧!” 异世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