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飞威胁张扬没多久,只听着远处传来一阵警车鸣笛,没过多久两辆警车果然停在了张扬的店前。
“谁是这家店的主人张扬?”警车上下来四名警察,为首的那名警察正了正额头上的警帽,扯着嗓子喊道。
对面的白一飞见他大舅果真带着人来了,于是急忙假装可怜兮兮的对警察道:“明哥,我的店就是他烧的。”
“什么明哥。喊同志。”那警察瞪了白一飞一眼,并冲他翻了个白眼,像是在示意他不要漏了马脚。
“哦,警察同志,就是他昨晚烧的我的店。我有人证……”说着,白一飞无耻的把那几个绿毛杀马特推上前去。
“张扬,张扬,哪个是张扬?再不出来我直接封店了呀。”那名警察似乎并不想听白一飞的一面之词,但又好似对张扬并不仁慈。
张扬从店里走了出来:“我就是张扬。”
“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那个警员上下打量了张扬一番,并掏出手铐对张扬说。
看到那明晃晃的手铐,张扬愣了一下。张扬还真没想到警察要给自己戴手铐:“请问,为什么要把我带走?我杀人了还是打劫了?”
“你放火了。”见张扬还想狡辩,一旁的白一飞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对那个警察道。
“放火,你有证据吗?”
“喂,幺鸡,傻六,你们说,昨晚是不是他放的火?”就知道张扬不会承认,白一飞来前似乎早就和这几个杀马特排练了一遍。此时张扬让他们拿出证据来,白一飞一脚将那几个杀马特踹了出去。
傻六和幺鸡昨晚被张扬揍得腿都拐了,原本他们并不敢招惹张扬的,可在看到那几个警察的时候,不得不替白一飞做了伪证。
很明显,对方是和白一飞串通好的。但是人证在场,警察可不那么想呀。
而这时一人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拦在那几个警察面前:“光凭这几个混混一面之词就想带走张兄弟,我吴建设也不答应。”
张扬是不认识他,但是他却是对张扬很认识的,不但张扬名声在外,而且还是谢老的人,因此对张扬是铭记在心。一直想找个机会接近下,这会儿有机会出手了,也不管自己是城建局局长,放下身份来帮张扬。
“吴建设?你又是那泡屎?”白一飞昂着头,用鼻孔对着吴建设,牛币的就像他是皇上一样。不过看吴建设这身打扮还算阔气,白一飞料想这个家伙应该不是小河村的村民:“告诉你,这是我们区里特警队的明哥。我舅舅让他来的……”
白一飞明显是在晒他的关系。那意思是让吴建设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而那个被白一飞唤作明哥的警员,也傲慢的指着吴建设的鼻子让他老实一点儿,如果敢阻碍警察办案,就把他定成同党一并抓走。
“哎呦,吓死我了。老吴,你还不赶紧打电话找关系给这个明哥说说好话。”一旁吴建设的小媳妇儿听不下去了。自己的老公纵横官场大半辈子了,今天竟然碰到一个耀武扬威的小片警,这怎能不让她感到‘害怕’。
吴建设尴尬的拉过自己的小媳妇儿,并指着那几个家伙说道:“你们可想好了,我兄弟要是清白的……”
“就是清白的,我也能给他弄成黑的。”吴建设还没说完呢,对方咬着牙,带着威胁得口吻对吴建设说。
“哼,你算那泡屎。有本事拉出来臭臭我们。明哥,走,把这小子带局里再说。”白一飞直接推开吴建设,并主动拉着被拷着的张扬往警车里钻。
看样子今天还必须得去警察局坐坐了。他上车之前,对大家说不要担心。
但是大家能不担心吗?吴建设则急的掏出电话,直接给县特警队打了个电话。
而这个时候闻讯赶来的谢琴则更加气愤,朝着让着让他爷爷派几辆坦克来救人……
额……派几辆坦克来救人!
听到这个小姑娘如此说话,众人俱是惊愕。虽然不知道谢琴的爷爷何等神圣,但能调动坦克的,貌似只有军区里师级以上的了吧?
谢琴被白一飞推了一下,为此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哭着嚷着给爷爷闹了一顿之后,似乎并没有说服爷爷‘出兵’。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哼了一声对这电话说:“那你就让我未婚先守寡吧!”
挂了电话之后,众人纷纷瞅着谢琴。
“喂,段局长,你最好亲自来一趟吧。暂时放下你手头所有的活儿,就算特警队有天大的案子要办,你也暂时丢给手下吧。别怪做兄弟的没提醒你,不来你可能乌纱不保……”如果真的有坦克、直升机什么的来了,那恐怕就不是一件简单的纵火案了,那就是恐怖挟持事件。虽然这样救出张扬的机会更大,但外界的舆论,就不是他们想听到的了。
白云派出所审讯室内。
办公室东面的墙壁上,赫然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大字下面是一张审讯桌。
张扬坐在审讯桌的对面,双手被拷着。
刚刚抓张扬回来得那个被白一飞叫做明哥的片警从外面走来,坐到审讯室的审讯桌后。他敲了敲桌子,问张扬认不认罪。
张扬耸耸肩,啥也没说。
“我有一百种残酷的方法让你开口,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哥见张扬不言不语,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严厉地说道。
末了,他让外面的警察把‘受害人’和‘证人’一并带进来。
这时候白一飞摇摇晃晃的进了审讯室,几个杀马特也进了审讯室。
白一飞和杀马特的供词都是串通好的,杀马特看张扬最终没逃得过白一飞之手,后便光明正大的帮着白一飞一起落井下石了。
“张扬,如今你没话可说了吧。你最好让你外面的亲朋好友凑齐五十万赔偿白一飞的损失,不然你甭想离开这里。”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讹诈张扬的钱。
张扬也懒得跟这些人多费唇舌。他知道迟早有人会来救他的。
在定完张扬的罪状之后,白一飞和他的明哥一起出去了。
张扬隐约听到他们在楼道里的谈话。白一飞让明哥放心,要来的五十万他会孝敬大伙一半的劳务费。
明哥咳嗽了一声,对白一飞强调自己是人民的公仆。末了对白一飞又说:“队长那里……”
“嗨,放心吧。你不说,我不说,舅舅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我是他外甥,要真知道这事儿了,他也得帮着我不是?”白一飞似乎志在必得。让明哥放心。
白一飞和马爱明正在商量着一会儿如何让张扬俯首认罪,可这时候恰巧白一飞的舅舅罗建杰突然来了。
见罗建杰神色匆匆,白一飞急忙上前打招呼:“舅舅,今天不是星期日呀,你咋没在家陪妗子呀?”
“嗨,放假谁不想着休息呀,可是上头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所里候着。我就纳闷儿了,听上头的口气,好像我惹了啥事儿一样……”罗建杰一共接了三个电话,一个是区长打来的,一个是县里特警队打来的;而最后一个,电话号码不详,可说话的口吻却是异常的霸气。
罗建杰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也是一个精明的官场老手。这三个人前后脚几乎同时给自己打电话,说不定为的是一件事儿。
瞧了瞧站在旁边的白一飞,罗建杰哼了一声,带着训斥的口吻对白一飞说:“你小子最近没惹什么事儿吧?”
白一飞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派出所,罗建杰总觉得有些奇怪。
“舅舅,瞧您这是啥话。好像我天生是个捣蛋鬼一样。”白一飞不由得心虚起来。
“不是吗?每回给我惹一堆事儿。”罗建杰没少给这个外甥擦屁股。瞧了一眼旁边的马爱明,罗建杰咳嗽了一声道:“爱明,赶紧让所里的兄弟们集合,一会儿上头来检查,我提前给大家开个会。”
马爱明立正,给罗建杰行了一个警礼:“是。”
三分钟后,派出所的十几名片警全部集合到会议室。大家交头接耳,纷纷猜测队长大周末的为啥要开会。
罗建杰咳嗽了一声,示意大家静一静。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大家道:“最近执法的时候,有没有人碰到一个叫张扬的?”
虽然罗建杰并不认识这个叫张扬地何许人也,可刚才区长、县里警局金局长以及那个神秘的电话都提到了这个名字。罗建杰眼再拙都听得出来,这个张扬一定有事儿!
“张扬?”听到罗建杰的话之后,坐在罗建杰旁边的马爱明顿时吃了一惊,忍不住脱口道。
“怎么?爱明,你知道这个人?”罗建杰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马爱明。
马爱明看了看窗户外面,只见在窗户外面偷听他们开会的白一飞一个劲儿的给他打手势,那意思分明是在告诉他不要说。
“爱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罗建杰是个老刑警了,他看到了在窗户外面给马爱明打手势的白一飞,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绝品透视妖孽